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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殿吃过晚膳后,上官月琰便回了自己的昙华苑,月色当头,月光照拂下的昙华苑更添几缕清冷高洁的美感。
清芷跟在上官月琰后面,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小姐,你瞧,一到夏秋之季,我们昙华苑这景色比往常更美了呢,在清芷看来啊,小姐的昙华苑是京城小姐闺阁中最美丽、最独具特色的一个了。”
“我那别院里不过都是些昙花而已,何来最美?何来独特?”上官月琰轻笑着。
“小姐总是这般自谦,这昙花又被人赞誉月下美人,一到夏秋季节的夜晚,便来得格外动人,不似其他大家闺秀,别院里种的都是些鲜艳夺目、格外张扬的花。况且世子给小姐挑的这些昙花都是昙花中最好的,只在夜晚低调地开放,便如小姐一般,低调行事、从不张扬,岂不比其他人好过千倍万倍?”清芷说着,神情还有些得意。
“就你嘴甜,我又如何比得上其他贵族小姐?光是我这丑印,便差上她们十倍还不止。”上官月琰笑着摇摇头。
“在清芷眼中,小姐永远是最美的。小姐的本领可比那些娇气小姐要多。”
“你呀,光会贫嘴,走吧,明日我们采几朵昙花,做成昙花汤,给爷爷和父亲送去,他们舟车劳顿,不免心疲烦躁,喝点昙花汤,可以清心润肺。”上官月琰只当清芷在拍马屁,不再继续她的话题。
到了上官月琰的闺阁,清芷欠了欠身子准备告退,上官月琰突然叫住她:“清芷,你去吩咐雪竹准备两套男装。”
“小姐可是要出府?”清芷疑惑地问道。
“嗯,明日我与雪竹出府一趟。”上官月琰淡淡地回答着。
“小姐好生偏心,怎不让清芷同你一起去。”清芷说着还不满地撅了撅嘴。
“你这丫头,就你意见多。雪竹心思缜密,与我一同出去也能帮衬着我,你心思单纯,实在不适合与我一同出去,若是我出府玩乐,你随我去也便罢了,此番我出府可不是去散心游玩。”上官月琰跟她解释着。
“清芷知错了,那下次小姐出去的时候可不可以带上清芷,清芷保证,绝不给小姐添乱。”她说着还伸出三根手指放于脑边。
“好,下次一定带你去。”上官月琰被她孩子气的举动给气笑了,无奈地点头答应了。
“小姐真好,清芷这便去吩咐雪竹。”说着便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次日,上官月琰起了个大早,换上雪竹送来的男装。
上官月琰一身紫青祥云袍,腰间佩戴白玉之环,头顶青丝束于脑后,只剩脑勺后的头发披散开来,梳起的头发装饰一只银簪,上面镶嵌着一颗珠状玉石,手中一把拂扇,透着她那没有丑印的侧脸开来,还真如一个俊俏的贵族少爷。
上官月琰转过身来,对着一袭青衫的雪竹问:“如何?”
“小姐,这丑印不如拿张面具遮一遮?”一身小厮扮相的雪竹问道。
“也好,库房里有张银制的半脸面具,不仅能遮住这丑印,而且别人也不能识出我来,你去给我取来吧。”上官月琰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吩咐着。
“是,小姐。”
待两人吃过早膳,已是辰时。
“小姐,我们现在去哪里?”出了镇国侯府,雪竹问道。
“我现在身着男装,你不可再唤我小姐。”上官月琰提醒着她。
“是,公子。”
“我们去怡红院。”上官月琰朝着怡红院的方向走着。
“怡红院是风花雪月之地,公子去那里做什么?”此时的雪竹心中十分困惑,小姐从未出府,怎会如此清楚那红楼的地址,更让她困惑的是小姐的性格。虽说都是一样的性格寡淡、待人谦和,但是以往的小姐天真无邪,有时还有股少女特有的娇憨,可是现在比以往冷清了许多,甚至眼里都不如以前那么无忧无虑了,多了几分说不上来的冷漠。
“等到了你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