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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到封易瑾说：“脸有点痒，等我抓抓。”
顾盼安：“……”
看她鼓了腮帮子，封易瑾才失笑，拢着她的腰和背，“你猜的没错，真厉害。”
“真的？！”顾盼安愤愤不平的眼睛顿时又亮了，“柳姨真的喜欢爷爷？！”
就在前不久，她还想着这样的机密不能让司机听到，这会儿的声音，却大到方圆几米都能听到了。不过她一出口，就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一连惊疑不定，一副“完蛋了，我不小心泄露了天机”的紧张样。
封易瑾拨下他的手，“怎么办，你说这么大声，被司机听到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顾盼安紧张极了，回头看了眼司机，然后继续和封易瑾着急的解释，“我刚刚说的很响吗？”
封易瑾神色沉重的点点头，“这件事不能说，为了不然下人们嚼舌根，所有知情者都要辞退。”
顾盼安这下是真着急了，她不想因为自己失口说了错话，就连累别人来为自己的错误遭到惩罚，“易瑾……”
“陈伯，你听到大少奶奶刚刚说了什么话没？”封易瑾没搭理顾盼安，兀自提高了声音问。
顾盼安一颗心紧紧吊着，突然脑子里划过几个片段。不管是电视里还是电影里，为人卖命或者为人雇佣的下人，在无意间听到主子、雇佣者的机密又被发现的时候，每个人都会矢口否认，说：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不知道。
陈伯……
她脑子里气氛紧张的小剧场还没上演，就听到陈伯说：“大少奶奶说，柳管家喜欢老爷。”
“轰——”什么剧场都毁了，片场上东西跟着坍塌，把顾盼安心里头那个小小人儿压的扁扁的，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我……”
封易瑾轻轻叹了一声，状似为难，“陈伯你在封家做了几年了？”
“大少爷，十几年有了。”
一听这回答，顾盼安“哇”一声哭出来，“都是我的错，易瑾，全是我瞎说的，不要解雇陈伯……”
封易瑾为难的捏她的脸，“你的意思是，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你破例？”
顾盼安惨兮兮的点头，瘪了瘪唇，还真有哭的架势。
“这……”封易瑾一副为难的样子，看着顾盼安紧张的看着自己，他这才勉强说；“也不是不行。”
“那，那我要做什么？”和封易瑾相处久了，顾盼安太清楚世界上没什么不劳而获，更没有免费的馅饼儿。
“告诉我你今晚怎么回事。”封易瑾接话接的自然，半点没有蓄意算计的样子。
顾盼安闻言，联想到那个梦，顿时红了脸．
封易瑾视力好，小小的细节当然也注意的到，心想她果然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于是压着声音，“不准说谎。”
“那、那好吧……回去再说。你、你别解雇陈伯。”
“看你的回答能不能让我满意了。”封易瑾没有轻易松口。
顾盼安立刻瞪他一眼！
那眼神里，带着一点恼意和不易察觉的羞意。
封易瑾想了想，适当的退了一步，“你老实回答就好。”
顾盼安一脸纠结，半晌才小幅度点点头。
封易瑾于是淡淡开口：“陈伯，刚刚大少奶奶说着玩的，你别往心里去。”
陈伯老实的应了一声“哎”，转着方向盘，稳当的过了个大弯，跟上前面的车。他脸上一派冷静，只有那双透着沧桑的眼睛里带着深深的笑意，心里想：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的感情哪里不好，老爷子纯粹就是瞎担心！他还7;150838099433546从来没见过封易瑾这么一本正经费心思的忽悠谁。
从进封家起，他印象中，老爷子的用食起居就全是柳管家一个人操办的。
老爷子出趟门，也只带着她。
但封魏国的具体心思大家都摸不准，直到五六年前，有个新来的佣人嚼舌根，被封魏国知道了，他召集了封家上下，直言柳珂算是封家半个主人，谁有不满直接领薪水走人。
能在封家领一份薪水的人，都不可能蠢，哪怕封魏国没明说，又或者不是那个意思，大家都恪守规矩，敬着柳珂。
只是柳珂从来只把自己当个佣人，对下人没什么架子，对封家几位也是礼数周全。
现在五十多岁了，她还没嫁人，围着一个老头忙前忙后、心甘情愿。
她这心思……
恐怕也就大少奶奶这样迟钝的人，才需要想这么久再看出来。陈伯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