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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谦辞觉得,他对大姐家里突然多的男人的恶意有些莫名其妙,那人不过是个可怜人。
想到自家姐姐天生神力,除了替陆含章默哀一下,宁谦辞也不想多管,毕竟,叫陆大的人似乎对姐姐也有想法。
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看坐在油灯下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低头问宁有余:“这本菜根谭是谁批注的?”
“陆大。”
宁谦辞拿着书走到陆含章房门前,瞧着房间里跳跃的烛光,犹豫再三,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敲门。
陆含章早就知道外面有人,听见敲门声,起身打开门:“进来吧。”
“这书是你批注的?”
瞥一眼书脊,陆含章颔首:“是的。”
“依着你的文采,若是科举自然会有一席之地,留在这里是何道理?又有什么图谋?”
“你觉得我另有所图?”陆含章放下手里被擦拭铮亮的长剑“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科举?”
“”有过科举吗?对于眼前的人宁谦辞更看不懂了。
如果不是另有所图,一个文采斐然的人为什么要留在这里还把自己搞成一个大胡子,如果科举了,怎么会没有功名,若是有功名,更不可能埋没在一个村子里。
“想太多,我对这个院子里的人没有恶意,收起你的心思。”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觉得我需要你相信。”陆含章说完,放下手里的剑吗拿起桌角上的书继续看了起来。对于房间里多出来的人丝毫不在意,或者说,直接将人忽视了。
被人忽视到彻底,宁谦辞再次感觉到无力,文不成武不就,就连保护家人的权利都没有。目光落在陆含章身上,整个人越发沉默:“你最好不要有什么想法。”
宁谦辞将手里的书扔在桌子上,转身离开。
月亮挂在天上,时间也不早了,再不回去,老宅那边又闹腾起来了,走到堂屋跟宁宴说了一声宁谦辞就往老宁家走去。
确定宁谦辞离开之后,陆含章站了起来,嘴角挑起,发出一声轻笑,似乎将未来的大舅子得罪了。
摇摇头,往宁宴房间看去。
对面房间燃着蜡烛,被帘帐挡住的床上坐着一个身影,身影倒立,弯腰,下身做出一套极为古怪的运动,只看烛光剪影都让人口干舌燥。
“咔”关上窗子,陆含章回到卧房,躺在床上,心里的燥热感依旧祛除不了,提起长剑,从窗子里跳了出去,越过高高的围墙,直接往山上走去。
山巅之上,月光清晖,一长剑出鞘,冷光泄出,一人一影。
剑法舞出,身上的火气渐渐消灭,跳进河水洗了一个凉水澡,被清凉的感觉包围,陆含章低头钻进水里,好一会儿才从河水里爬出来。
在水里泡的时间太长,被浇水黏住的胡须伸手一抹,全部掉落,冷峻的脸上露出苦笑。
本就是早死的命,若是以往也不会在意什么,但是,这会儿发现自己多了一个儿子,还有儿子他娘,不想死啊!
在山上一坐就是一晚,天上的月光消散,星星隐去,陆含章才往山下走去。
就算死,也得给儿子铺好路,是时候回京一趟了。
回到村子,小院的灶房冒出青烟,钻进灶房,瞧着女人切菜烧火,烟火气息如此浓厚,他是一点儿也不想离开。
回房换了一身衣服,经过灶房:“如果有余那个亲生父亲找来,你会怎么办?”
“你说谁?”宁宴回头,犀利的目光落在陆含章脸上,这个人今天似乎很不正常,类似的问话已经问过一次了,这次竟然又问该不会真的是看上她了?
因爱生怖,害怕宁有余那个土匪老子回来,宁宴在脑子里脑补了一出大戏。
“你喜欢富贵日子吗?”
“傻子才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