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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万一话不投机再惹麻烦,干脆,我们去买点礼物,到应天府衙门去谢谢海大老爷。”
汤景狠狠地咬着牙,想想这些年都过来了,还在意这一下午吗?
这时,汤氏姐妹也从厨房回来了,汤景给朱辉递个眼神,朱辉马上起身来到门外,拉起汤氏姐妹,讲道:“走,陪哥哥去花园里捉知了,哥哥的本事,怕你们都没见过。”
等他们走后,汤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拉起夫人何氏回到卧房……
过了一个时辰,汤景穿戴整齐,红光满面地走出卧室,把两个女儿叫到身边,认真叮嘱几句,便叫上朱辉走出家门。
何氏从床上爬起来,捡起被撕烂的衣服,哭着摇了摇头,从柜子里找件长衫披在身上……
因担心徐鲲下午会来,朱辉、汤景悄悄藏在后花园,想给他点教训,直到日近黄昏,也没见人影。
汤景讲道:“今天在衙门时,听说徐鲲的叔叔不受新君待见,已丢官罢职,看来这小子再也不敢嚣张,或许他已经回老家去了。”
“叔叔,那咱们还不快去谢谢海大老爷。”
于是,二人先翻墙出去,再绕回来,朱辉前去敲门,等待许久,也不见里面任何动静。
“叔叔,你看,婶婶这是怕徐鲲回来,任凭我敲了半天,她也不给开门。”
于是,汤景大声喊道:“琼琼,是爹爹回来了,快开门。”
汤琼这才把门打开,怯生生地看着父亲,低声讲道:“爹,徐、徐、他没来。”
见何氏过来了,汤景讲道:“快给我点钱。”
何氏没有言语,从怀中掏出一包银子,交到他的手中。
汤景问道:“咱家现在还有多少银子?”
何氏听罢就是一愣,忽然有些局促不安,犹犹豫豫地答道:“几百两银子是有的。”
“是咱家的,还是徐家的?”
“咱家的。”
汤景点点头,讲道:“我们出去办点事,要是徐鲲来了,他的东西、他的银子,全都让他拿走,咱不占他一点便宜,知道吗?”
“请夫君放心,我正在收拾。”
二人再度出门,来到大街之上,汤景问道:“给青天大老爷送点什么好?”
“既然是青天大老爷,就不会在意我们送什么,依我说,到海老爷的府邸,磕头谢恩也就行了。”
“说得也是。听说这位海老爷头一天上任,咱也别坏了人家的名声,就买两只咱南京的板鸭,请大老爷尝个鲜吧。”
二人拎着板鸭来到巡抚官邸,却被老家人给轰走了,但是,他们俩都不甘心,便在府门前跪了两个时辰……
一直跪到天黑多时,也没人搭理他们,这才起身沿着花市大街往回走。
此时,徐鲲和徐喜在烟花柳巷酒足饭饱,又找上门来,准备好好奚落一通汤景,再把他赶出去。
让徐喜前去敲门,徐鲲气哼哼地讲道:“爷还从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话音刚落,徐鲲就被人用麻布堵住嘴,徐喜刚一扭头,铁榔头就砸在他脑袋上,嘴里也塞进一团麻布,紧接着,把他们五花大绑装进两条麻袋,迅速扔上马车,趁着夜色跑出聚宝门,林风正在城外等候。
就在徐鲲、徐喜被抓走不久,喝醉晕晕的汤景伏在朱辉的肩上,摇摇晃晃就来到门外,他想跑去敲门,却摔倒在台阶上。
朱辉赶紧过去搀扶,只见汤景把手一摆,结结巴巴地嚷道:“这、这、这算……什么青天大老爷,嫌咱送的礼、少,不让咱、咱进门……”
“没听满大街的人都在说,人家海老爷就是海青天,从来就不收任何礼,叔叔,你想想,海老爷若是收礼,咱能比得上徐家?”
“那他、他还威胁我,要是查出我当、当过海盗,还严惩、不贷?”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朱辉说着,前去敲门,何氏这才把门打开。
汤琼和汤瑶站在当院里观瞧,只见朱辉拽着汤景进来了,姐妹二人忽然发出一声嚎叫,吓得藏在影壁墙后。
把院门从里面锁好了,何氏面带愠怒、冷冷地打量着他们俩……
朱辉以为介意汤景喝多了,解释道:“婶婶莫怪,我们在街市之上,听说海老爷清苦,从不收礼,也没敢多带礼物,就带两只板鸭去看望海老爷,没想到被人家给扔出来了,我们在官邸门前跪了两个时辰,最后被海老爷给大骂一顿,这才和叔叔喝下二两烧酒,把两只鸭子给吃了。”
何氏面带惊恐地问道:“你,你们俩有没有当过强盗?”
“婶婶何出此言?”
何氏还是不敢不信,接着问道:“刚才、刚才那事、真不是你们干的?”
汤景一听,感觉有些不对劲,躺在地上直打着滚……
“天呐……,让、让我、死在外面算了,锦衣卫真是太可恶了!你、你们干嘛救我?这、这让我、我情何以堪……”
朱辉问道:“婶婶,刚才发生过什么事?”
汤琼跑来讲道:“哥哥,刚才有人敲门,我、我还以为是你和爹爹回来了,正准备开门时,却看见……”
看着汤琼那恐慌的表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朱辉忙问:“琼琼,你看见什么了?”
“我从门缝中看见,徐大和徐喜都被人勒住嘴、蒙上头,装进麻袋里,扔上马车拉走了。”
听到此处,汤景猛的一下坐起来,问道:“琼琼,你、说什么?”
汤琼没敢搭话,吓得赶紧躲在母亲身后。
何氏问道:“汤景,我就想知道,这是不是你干的?”
此刻的汤景似乎很兴奋,忽然想起林风,又开始不寒而栗……
这时,就听朱辉答道:“婶婶若是不信,明日可去应天巡抚衙门问问。”
沉思片刻,汤景放声大笑……
“你奶奶的徐鲲,真是报应!”他一把抓住何氏,急切地问道:“他留在咱家多少银子?”
“地窖里可能有一百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