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bsp;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抵不过目光中无意间流露出的一抹杀气!
锦绣楼二楼,李伦一夜未眠,此刻正捏着那个黑乎乎的奇形怪状的东西出神,那个神秘的敲钟者的影子又浮现在眼前。那是一个古怪的人,至少以前从未接触过,但他却知道自己的名字!
玉落晨溪枕阴阳,日月乾坤帝王乡。山河永固星斗转,千年一叹归寒塘!李伦的记忆力惊人,敲钟老者断断续续说出来的几句话牢记在心底,现在忽然想起来才发现竟然是一首诗,一首奇怪的诗。
李伦翻身起床,推开窗子任由冷风吹在脸上,疲惫竟然一扫而空。当务之急是快点找到宋远航,把敲钟人的话告诉他,还有这个奇形怪状的东西——锁匙!
锦绣楼下的三客餐厅冷冷清清,但伙计们还在不停地忙碌着,老七拎着一个黑色的旅行箱走出后堂,猛子紧随其后。
“李先生,您要出去?”猛子卑微地行礼问候道。
李伦浅笑着点点头:“二位,白老板今儿还要出门?看见箱子我就猜到了。”
“老板娘进山还愿……”老七下意识地顿了一下,后半截话生生地咽了回去。
李伦凝神苦笑,锦绣楼的伙计们一向口风严实,从不多说半句话,白牡丹的规矩还是不少吗!
“李先生,您折腾了半宿也不知道好好休息休息?”一声清脆隔空而来,身穿黑色翻领小西服的白牡丹袅娜出来,玉手捏着白色披肩一角,苍白的脸色透着一抹羞红,美目流转顾盼生姿,眼中却藏着点点忧愁之色。
李伦摘下礼帽低头笑道:“白老板上山还愿么?”
“咯咯,是那个早娃子嘴这么快?掌嘴!”
猛子二话不说便打自己一个嘴巴,老脸通红,嗫嚅地低下头:“我是无意的……”
“你还来真的了?我让你拿刀把另一支胳膊砍下来你也砍?”
“也砍!”
“咯咯!”白牡丹摆了摆手:“准备轿子去吧,别带太多的玩意,老娘有不是去当压寨夫人!”
猛子如蒙大赦,转身跑出锦绣楼。李伦歉然笑了笑:“昨晚陵城可真够乱的!”
“是啊,枪声炮声的打了小半夜,黑狗子满大街如无头的苍蝇,奇怪的是一个马匪也没抓到,咯咯!”白牡丹无关自己地笑道:“您昨夜是不是被吓得够呛?一个执笔为文的大记者不在城里好好享受生活,却跑到兔子不拉屎的陵城看热闹。”
李伦无所谓地耸耸肩:“没办法,报社派我来徐州采访前线备战情况,谁料想在陵城耽搁了数日,碰上了十年一度的赛宝大会,还有同窗宋远航,乐得消磨一下时间!”
白牡丹的心一颤,每每听到宋远航的名字,他的潜意识里就会滋生久违的亲切感,如今已经有几日不见他了,心里空落无主起来。
“昨夜鼓楼失火,烧得昏天黑地,可惜了几百年的古建筑,付之一炬啊。”
“有什么可惜的?早晚都会着火,不是被人烧就是被雷劈,反正烧了也好,一了百了,省得没事干就有人敲钟,烦死个人!”白牡丹风轻云淡地笑了笑:“李先生竟然不怜香惜玉,却对垃圾建筑悲天悯人,实在好笑!”
“敲钟人被烧死了,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李伦从怀中掏出那支木头小手枪把玩着:“是一位年近七旬的老者!”
白牡丹一愣:“你看见那人了?”
“我们还聊了几句!”
“为何你没有被烧死?”白牡丹的话一出口便感觉失言,慌忙捂嘴咯咯地笑道:“您瞧我着烂嘴,问个闲事都说不好!”
李伦收敛笑容思索片刻,才正色地看着白牡丹:“他是被枪杀的,不是烧死的。可怜的很,所以我一大早起来想看看去。”
白牡丹暗自吃惊,这个月两次听到钟声了,却没有见过敲钟人,好不容易有了消息,人却被给打死了!脸色不禁变了变,目光中露出一抹惊慌之色。
“李先生您把玩的是什么宝贝?我看看!”白牡丹窘迫地笑了笑,未等李伦应答,小木枪已经到了白牡丹的手里:“咯咯,这么大的人还玩小孩子的玩意?有意思。您要是想要一个真的大可以跟我打个招呼呢!”
李伦想要回手枪,却不好直言。这东西可不是一般的“玩具”,关键的时候可以御敌——他听过游击队关于以一把木头手枪锄奸的故事,也许这支“玩具”手枪便是一条很好的线索。
“白老板也舞枪弄棒的?我只见过蓝家小姐配枪,而且枪法很厉害。”李伦云淡风轻地笑道。
“但凡陵城的人就没有不会开枪放炮的,女人的嫁妆都是四门齐的长枪短炮,区区手枪还不玩得?”白牡丹低头仔细看着木头手枪,忽的一笑:“这个玩意可比真家伙好玩多了,赠给我防身好啦,这个月的费用全免——您待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全免!”
白牡丹娇笑着走出锦绣楼,轿子已经准备好了,伙计老七和猛子躬身站在两侧。
“老板娘,您什么时候回来?”伙计老七苦着脸问道。
白牡丹微微叹息一声,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更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老七,你去鼓楼看看,李先生说敲钟的被烧死了,咱锦绣楼积德行善不能只顾了许愿还愿,可能的话把后事给办了吧!”白牡丹回头看一眼在楼门口的李伦,凝神叹息一声,钻进了轿子。
猛子指挥人等起轿,向东城门方向而去。伙计老七愣了半晌,才咂咂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李伦裹紧了风衣走出锦绣楼,快步走进中街,融入人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