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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讽刺地扯动嘴角，似笑非笑。
一直到几个小时后，几人顺利地降落在另一个城市的机场上时，秦杨似乎都还没从低落中缓过神来。
原本就有些沉默寡言的他更加守口如瓶，视线也不再追逐着全程避开他和舒铃走在一起的穆晴昕。
因为此行是参加节目录制，并没有对外公布行程，几人下飞机后跟着众人一起走的普通通道，舒铃和秦杨都带上了墨镜和口罩简单地伪装了一下。
没想快走出机场的时候，从等待接机的人群中突然冲出十多名粉丝，尖叫着扑了上来，明显是提前知道了他们一行人就在此时降落。
“啊！！！秦杨！！！”
原本自己推着行李车的秦杨脸色一变。因为前面的几名粉丝过于激动，已经撞到了走在他前方几步路的穆晴昕。
她似乎没料到会有人突然冲出来，明显楞在原地。
也有粉丝发现了走在她旁边的舒铃，但舒铃经纪人动作奇快，粉丝出现的瞬间就把舒铃拉到身后，用身体隔断了有些疯狂的她们。
而穆晴昕...方子平和他站在一起，此刻也正护着他，帮他挡住绝大部分朝他伸来的手。她被遗忘在一侧，先后被好几个冲过来的粉丝撞个正着，差点站立不稳摔倒。
他想挤过去扶住她，但现在自己也被包围得严严实实，只能半侧着身子由方子平护着往前走。
机场因为这里的骚动一下子沸腾起来，场面开始有些失控。
还好保安的反应比较快，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已经组织人员过来把粉丝拉开，一路护送着他们几人出了机场，登上早已经停在外面的保姆车。
一得到活动空间，秦杨就几步走到穆晴昕身边拉起她一只手臂，有些焦急地询问，“你没事吧？”
穆晴昕只是刚才事发突然时有些晃神，现在早已经回过神，身上也只是被撞的有些生疼而已，当下摇摇头，“没事。”
秦杨松了口气，刚才看着她被撞又不能及时赶过来保护她的慌乱感终于消失了一小半。
接下来的一路，他也不管机场还有多少个粉丝眼巴巴盯着他，多少个吃瓜群众的手机摄像头也对着他，小心翼翼地把穆晴昕护在身后，抓着她的手腕一路走出了机场。
穆晴昕有试图挣扎，想让他放开自己，但越挣扎，手腕被扣得越紧，加上这一段路也只有两三分钟路程，也就随他高兴，没再抗议。
没想到秦杨上车后依然绷着脸。
5个人连同来接他们的司机，6个人坐在保姆车上依然很宽敞。舒铃率先坐到穆晴昕身侧，神色紧张地问她，“小昕有没有受伤？”
她朝舒铃安抚地一笑，“没有，只是被撞了几下，不用担心。”
坐在另一侧的秦杨突然出声，“把鞋脱下来看看，我看到你被踩了。”
穆晴昕觉得自己伤得不重，也不想在一堆不熟的人面前脱鞋，只能讪笑，“没事，就当时有点疼，现在已经没感觉了。”
可能是因为秦杨的眼神越来越冷，她又画蛇添足地加了几句试图缓解氛围，“看到偶像有些失控的粉丝，哈哈，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了，还算有经验。”
她不说还好，话音刚落就感觉秦杨脸都能冻出一层冰。
也不再跟她废话，上手抓住她的左脚踝，直接就把她的鞋和袜子全脱了。
“喂！你干嘛啊！”
她的挣扎一点作用都没有，秦杨还是牢牢握着她细的不像话的脚踝。
脚背和脚趾上已经青了一大块，有些发肿。
穆晴昕自己也没想到看上去还真有些恐怖，“我...真的一点都不疼啊。”
秦杨白了她一眼，又替她把袜子套上，“先别穿鞋了，等会路过药店买点碘酒。”
她还惦记着上飞机前方子平的交代，“不用麻烦了吧，我们不是还要赶去和其他人会和，耽误太久就要迟到了。”
秦杨面色不善地看着她，她缩了下脖子，还在坚持，“我真的没感觉到疼，明天自己就会消肿了吧...”
坐在副驾驶上的方子平难得地在她的问题上和秦杨保持一致，直接跟司机交代，“先绕到个近一点的药店。”
见穆晴昕缩着脖子，秦杨又一副气到不想说话的模样，舒铃只能开口圆场，“买点药花不了多少时间，他们等几分钟也没什么事的。相反，万一下午在节目现场开始起反应又没有药，你就更难受了。”
穆晴昕闻言点点头，悄悄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身侧的秦杨。
明明受伤的是她，他又在生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