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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苏暮星抿着唇边，淳朴地笑了，“我已经搬家了。”
许清然哑然：“......”
苏暮星两只手趴在窗户边上，笑容越发淳朴，“刚刚还是你跟我说的啊，你怎么又绕回来了呢。”
“............”
许清然噎住，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于是，在此后的一刻钟里，苏暮星拒绝下车，拼命嚷嚷着要去新家。
许清然好几次想把苏暮星直接扔下去，硬生生给忍了下来，对峙到最后，男人冷着张脸，车子重新发动。
这次更快，不到几分钟，车子再次停下，许清然也不跟人废话，直接下车，绕到一边拉开副驾的门解开安全带，弯腰曲背直接把苏暮星打横抱了起来。
苏暮星惊呼出声，条件反射地双手圈住许清然脖子，“许医生？你就想干嘛？”
许清然根本不看她，快步走进酒店的旋转大门，他走去一边前台。
前台的服务员站了起来，“您好。”
许清然淡声道：“要一间房。”
苏暮星悬空的双脚两回晃动，时不时擦过男人的西裤，色迷迷的重复了一遍，“要一间哦，一张床的那种。”
“......”
“......”
服务员打量了两人几眼，说道：“身份证。”
许清然把下车前就准备好的身份证递过去。
空气里弥漫着酒精的味道，服务员想了想，礼貌说：“她的也要。”
苏暮星拨浪鼓般的摇头，“我没有。”
许清然终于肯垂眼她看，冷着嗓子问道：“身份证。”
苏暮星眨眨眼，委屈吧啦的，“许医生，你好凶哦...”
“......”许清然直接放弃沟通，挪开视线，抬眸问道：“用我的不能开吗？”
服务员有所保留，这姑娘明显喝高了，这要是闹出什么事，她到时候铁定是要躺枪的，服务员脸上笑容完美无瑕，问道：“两位什么关系？”
许清然还在组织语言，苏暮星率先抢答：“还没发生关系啊，这不是要先开房吗？”
“......”
“......”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许清然换了隔壁的酒店，依旧也没开到房间，他抱着苏暮星重新回到车上，这次他单手拉开副驾的车门，一点都不客气，直接把人扔了上去。
苏暮星脑壳儿磕上车顶，疼的她龇牙咧嘴的，许清然上车的时候，苏暮星已经开始砸金豆子了。
“......”
他刚才是有点恼火了，折腾了一晚了，这人借着酒劲发疯，比平时更加肆无忌惮，偏偏还骂不得，也打不得。
许清然侧眸看她，思忖片刻，低声问道：“很疼？”
苏暮星摇摇头，双手却依旧捂着脑壳，眼泪像断了线。
许清然半垂下眼，半响，他叹了口气，嗓音一沉，无奈道：“你凑过来点，我帮你看看。”
苏暮星很乖，高举的双手放下，右手撑在控制台上，左手落在置物柜旁，整个人朝许清然凑过去。
许清然一只手扶着苏暮星的胳膊，稍稍护住她一点，另一手揉开苏暮星的头发，确实鼓出了个包，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声音难得温润下来，“我等下给你上点药，应该没事。”
他顿了一下，声音低而缓，又说：“别哭了。”
苏暮星点点头，伸了左手想抹眼泪，可一旁的力道一撤，重心不稳，身子直接往下栽，她两手慌乱的找着支撑点。
许清然原先就一只手搭在苏暮星肩头，这下她手忙脚乱的，他几乎本能的伸手去护，力道倾注之下就把人往怀里带，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姑娘已经扑在他怀里。
“......”
苏暮星上半身倒在许清然怀里，脸贴在男人胸膛上，神智恍惚不假，可她并不傻，反射弧再长也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连酒意都清醒了些。
许清然眉峰一拢，觉得不妥，抬手就要推开苏暮星，可苏暮星的动作比他快，她双手抵在许清然大腿上，撑起点身子，从他怀里抬头。
苏暮星眼眶发热：“许清然。”这是第一次这么正式的喊他名字。
许清然低眸看着她，喉咙微动，视线有些挪不开，苏暮星眼睛亮晶晶的，长而卷的睫毛根根分明柔软地掩住眼底情绪，脸颊粉白透红，微微昂着头，下颌线条隐去了平时的肆意取而代之的是意外的温柔和沉静。
逼仄晦暗的车厢里，苏暮星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落地：
“许清然，我不想一直一个人，太累了，你看看我，看看我好吗？”
平日的肆意张扬褪的无影无踪，此刻的她连睫毛都在发颤，微微闭上眼的时候，眼下投下一抹阴翳。
许清然心脏骤然发疼，像是狂风呼啸的草原，霎时都喧嚣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一声叹息，随后低下头，骨节微微泛白的手指抬起，轻轻擦过姑娘耳廓，指腹温柔的落在姑娘耳垂上。
半响，他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