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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还真被你说对了,题这个匾的还真是大名人,并且还是身居高位,他就是当朝吏部尚书钱大人,钱大人是幽州人,昔日也是从府学出去的,三年前,新朝初立,府学的原来的匾是前朝一位大人题的,有些犯忌讳,府学的大人们特地去京城,向钱大人求匾,钱大人也没推脱,还向圣上上了个折子说了此事,圣上也觉得是好事,就让工部出了一块空匾,赐给了钱大人,钱大人题好后,府学那些大人这才小心从京城运回来。”
“原来是这样,以前听王夫子说府学人脉很广,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是自然,毕竟从府学出去的,总要念一丝香火情。”
两人站在大门前,张苻正给田仲介绍门前一些雕像、碑文的典故,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
“哎吆,这位兄台怎么看着这么面生,是刚过院试的廪生吧,张大少爷这是又心善要带带新人?”
“这位是谁?”田仲小声问旁边的张苻:“你们有什么过节?”
张苻随口说:“我和他又不熟,谁和他有过节!”
管家在旁边补充道:“这位就是李秀才,刚刚老奴说的被少爷问包袱的那位。”
“咳咳咳”田仲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
原来人家不是没套麻袋,只是改成见面嘲讽了!
说罢,拽着田仲,扬长而去。
李秀才被堵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在后面气的跺脚,叫道:“张苻,你欺人太甚!”
只是张苻早已带田仲进了府学的侧门,留给李秀才的,只有那朱红色紧闭的大门而已。
府学内
张苻一边带着田仲往里走,一边对田仲传授经验:“对于那些人,无视才是最让他们难堪的,千万别吃饱了撑的和他们怼起来,他们那几人平日最爱抱团,和他们吵起来,哪怕你有理,最后他们人多,也容易变成无理。”
田仲笑着说:“你倒是挺有经验的嘛!”
“以前我还是廪生的时候吃过一次亏,不过后来我发现他们每次吵过别人的时候都特别得意,而别人要不搭理他们,他们就好像受到什么侮辱一样,我就想出了一个办法,他们每次都把自己气的半死,后来就不大惹我了。”张苻得意的给田仲说。
田仲轻笑,谁说单纯的人就是傻呢,单纯的人可能不通人情世故,可不代表人家脑子不好使。
“好了,不说那些人了,府学虽然有几个爱阴阳怪气的,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坏人,不过是久试不中,有些钻牛角尖罢了,大部分人脾气还是不错的,平日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毕竟大家进府学是为了读书考科举,而不是别的。”
“你不是也挺会理解人的么?”
“理解不意味着我让着他们啊。”
两人来到中院,张苻轻车熟路的带着田仲走到里面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对田仲说:“这是府学内需院,报名、领月俸、领书………总之一切不是读书的事,都到这里来办。”
张苻拉着田仲走到一间屋外,对里面客气的叫道:“齐老在吗?”
“在,什么事?”
“学生带一位新进学的廪生来报名。”
“进来吧!”
“是。”
两人推开门走进去,就看到一个老头正在那一边抽着旱烟,一边看书。
老头抬头,看到是张苻,顿时笑了,说:“原来张家小子,你带的谁,你们张家的人?”
“学生倒希望他是张家的人,可惜不是,”张苻笑道:“他是这次院试的案首,与学生脾气相投,学生就带他过来了。”
齐老拿着烟杆,仔细的看了看田仲,要是往日,一个院试的案首肯定不值得他侧目,毕竟府学不是廪生就是举人,哪怕案首,三年出俩也算不得稀罕,只是今年。
“这个就是让你们一众重考铩羽而归的新人?”
田仲忙说:“其实学生可能也算不上新人。”
“咦,你也是重考,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在哪里读书,原来中过何功名?”
张苻忙把田仲失忆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老头点点头,“头受伤失忆,还能科考,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你原来是京城那边的人,难怪以前榜上不曾见你的名字。”
老头说完,从旁边拿出一个厚册子,让田仲把当初的考引和贡院给的院试喜报拿出来,帮田仲登记好,然后拿出一个号牌,给田仲说:“这是甲等廪生的号牌,你凭此号牌,可以来内需院领每月的俸银和米肉还有府学四季的衣裳。如果住学舍,也可以选一处。”
“学生旁边正有空院,田兄已经决定选这处了。”张苻忙插嘴道。
“难怪你小子亲自带他来,看来当初被扰的不轻。”齐老也不生气,反而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