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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什么？”童卓凡直截了当地问。
“爱。”顾洛轩未作丝毫犹疑，诚恳又郑重地说道：“给她我这一辈子全部的感情和爱。”
“那么，你认为自己，有多爱念念？”童卓凡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继续犀利地问道。
这次，顾洛轩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平和坦荡地反问他：“童总，你认为自己有多爱你的夫人呢？”
童卓凡敛起眼眸看了看他，淡淡然地笑了：“呵呵，米儿是比我生命还重要的女人。我这样说，你能不能理解？”
“那就是一样的。”顾洛轩和他静静地对视着，低沉有力地说：“甚至，念念对我而言，也许比童夫人对你，更为不可缺少。因为我和念念，是上一辈子就约好要在一起的，三生三世，早就定下了今生的缘分。”
这样文文酸酸的话语，一般应该是那种爱情文艺片里才会出现的经典对白。如果要听，也只有那些天真烂漫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会相信或者感动。
而今天，童卓凡和陆小米却从一个商场上叱咤风云铁腕冷心的人物口中听到了这种话。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都感到有点儿好笑。
可是顾洛轩的神情却十分认真，甚至可以说是严肃，没有半分说笑或者好玩的意思。
陆小米轻轻抿了抿嘴唇，温和地说了句：“顾总也喜欢看言情片吧？”
“不，我从来不看。”顾洛轩这才想到他刚才的表达很容易让人家误解他是在说胡话，不免有些懊恼，再度坦诚热切地说道：“我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说得更清楚？但是，我可以保证，我对念念绝对是真心的。有了她，我的生命才有活力，我觉得自己，才能真正感受到生活的快乐和美好。她没有回来的时候，我顶多，只能算一个可以活动但却没有灵魂的躯壳。”
童卓凡略微沉吟了片刻，注视着他道：“念念曾经遭遇过的事情，你都知道吗？”
顾洛轩老老实实地说：“她十六岁之前的经历，我查不到。但是十六岁以后她的所有生活细节，我都了如指掌……”
“我指的是两年前，念念曾经怀过你的孩子，可是后来却没有留住。”童卓凡淡淡地打断他的话。
谈起那个起先他并不知道存在，最终失去了的孩子，顾洛轩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攥紧，痛苦地垂下了眼眸：“是我伤了念念的心，她不愿意要我们的孩子，我能理解，不怪她。”
“谁告诉你念念不愿意要那个孩子？”童卓凡提高了声调，神情变得十分冷峻：“你就是这么理解念念的？”
顾洛轩的心倏地跳了一下，沙哑着嗓音问：“难道，不是念念不想要？她告诉我，孩子没了……”
“孩子确实是没了，可是，不是念念不想要。”童卓凡冷冷地说，唇角勾起了几许显而易见的嘲讽：“顾总，我真不知道念念当年是怎么爱上你的？究竟爱你什么？你似乎，连对她最基本的信任和了解都没有，她居然就死心塌地认定了你。即使那时候，只要思维正常一点的人都认为不应该要那个孩子，她还是坚持要一个人生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