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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没看,就能说出去就出去?”
“事情是永远都做不完的,若是不懂适时地释放自己,会累死的。”刘义真叹口气拍了她的脑袋一下。
他说的不无道理,但是,就是但是。她做不到,她就想着将所有的事情都做完,然后,可以自在地品上一杯清茶,捧一卷自己喜爱的书籍,春光里,花草间,流光中,留一道自己喜爱的影子。
正在思忖间,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得笔直,如一尊雕塑般,站在绒光里,黝黑的肌肤叫他显得健康无比,又有说不出的魅惑。
齐妫心念一动,甩了刘义真的手,跑了过去,雀跃地道:“司马哥哥。”
司马翟广轻笑,瞧着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那品貌,那模样,叫人堪堪心动不已。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头,道:“长大了许多。”
她颔首一笑,酒窝深陷,似要将所有的人都迷醉了一般。这般岁月静好之时,能遇见他们,能活在这般美好的日子里,她觉得生活变得叫人不舍与留恋起来。“你如何得空能从军营里出来了?”
司马翟广侧过身子,将她让出来,二人一道出门便开始边走边说,将后面那两人直接撂下不再理会了。
后面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面面相觑。
“怎么样?这里的生活还适应么?”走在青石板的街道之上,阳光洋洋洒洒地打落在地面,显得干净剔透,街道两旁的店铺摆设整齐,偶有阵阵菜肴的香味飘过;胜似珍馐。
齐妫背着手,抿着嘴陶醉在这春色平和的日子里,点头道:“可以啊!只是……总不如回到亲人身边好。”说这句话时,她脑海中莫名地跳进一个人的眼眸,深邃忧郁。
司马翟广淡笑。心道她这模样,怎能适应得了这般艰苦的环境,还能坚持到这里来,想来她是中意于刘义真罢了。“夏国的军队开到渭阳了,我们可能又有一场仗要打了。”
这件事情她知晓,但是,就如那山堆般的公文一般,她现在有些理不清头绪,现在也不能清楚到底夏国带了多少兵马过来,若是人多势众,长安这边势必要加派人手前去援助沈田子;但传闻沈田子与王镇恶之间不和,而王镇恶也是一代战将,若是不派他去,恐战不胜;若是派出他,又恐二人反目,反而最后落得惨败,这也是她愁苦的地方,那刘义真又是个不管事的,怎地说也是懒得听,一时竟是无人可商量,建康那边也一时没有回音。“仗是要打的,但要如何打,现在还未有决断。”
司马翟广倒是惊异她说出这样的话,岂不是这等事情都是由她决定的?不禁转头看着她,问道:“你如何能知晓的?”
齐妫蹙紧眉头,有气无力地道:“这些,都是二公子交代我去处理的,有些不能处理的,便是交与建康那边;自然,这边也是要与一些将军谋士相商的;我现在,就是整日里埋头在那些琐碎的文字里头。”
刘义真竟然这般放心她做出的决定?还是他根本不在乎这些,或者说他更在乎的是眼前的这个少女?司马翟广不得而知。
“走走走,快走,夏国大将军赫连到渭阳了。”后面突然响起一众人的声音。
齐妫二人转头,竟是见着大群的人涌来,差点将自己撞倒在地。
幸好一直在后面跟着的刘义真一个箭步冲上来,将她扶住,顺势搂进怀里,邪魅地笑了一下;却听见齐妫的嘴里喊了一声:“珠儿。”
抬眸果然见着璃珠被后面的人推倒在地,那人群根本就不去顾及一个小姑娘,都一个劲地向前跑了去。
司马翟广有些失落,自己在身边,竟是一时忘记去扶住她,便赶紧挤过人群扶起璃珠,见着浩浩荡荡的人群,竟都是拎着包袱,带着家眷的,更是叫人觉得奇怪。
“大叔,大叔。”齐妫拉着一个中年人叫道。“你们这是去做什么?”
“做什么?刘公走了,由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儿管着,还不如去投降了赫连将军去!也省得到时候被杀了。”中年人气愤地叫道。
齐妫一惊:这竟是前去投降的百姓?拿眼望去,竟是一时见不到头来?
站在一旁的刘义真也是气急,拉着那中年人不让走,道:“你如何断定十来岁的小儿就不能打赢那赫连了?”
中年拿眼瞪了一眼刘义真,见着那小子生得粉面团似的白皙,讥笑道:“若是你这般的,一千个都顶不过一个赫连将军了!”说完甩袖而去。
刘义真空落落的手依旧停留在半空中,愣愣地看着一丛又一丛的人带着家眷,携着行李,向城门走去……心里突然生出说不出的难受;将手握拳,直接击打在旁边的木柱子上,竟也是感觉不到疼起来。
“通知城门口的守卫,一个不准出城。”司马翟广拔腿便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