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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知道避难就易,那如何对得起多年寒窗苦读留下的书生的铮铮傲骨,如何对得起百姓,如果对得起朝廷任命,如何对得起我这一身为民请命的官服!”
苏秀秀听这铿锵有力的话语,都忍不住想陈大人当初是怎样一番模样,好一会才询问::“那将士状告的什么?”
“那将士状告方府倒卖军粮,因为军中缺粮,将士饥饿作战,边关已经连连吃败,死了无数将士,季家军从五千只剩下一千将士!”
苏秀秀不禁瞬间抬头,这也是陈大人最后被判死刑的罪啊,还有这个季家军……
老先生没有停顿,却是补充苏秀秀也不知道的一段故事:“那时候柳州四大家族已经势大,不能轻易撼动,同时柳州府饥荒,很多时候百姓靠的是从方府粮铺购买粮食度日,这样的方府四大家族如何能撼动,但大人说,即便不能撼动,有些事,也是要去做,也必须有人去做的。”
“然后呢?”苏秀秀忍不住问。
“苏姑娘不是已经知道结果。”老先生开口。
知道结果,却没有这里听到的震撼:“那老先生的诗又是什么状况,为何会出现在那唐诗之上。”
“这我也不知道,陈大人没了,我无能力帮忙,便直接离开了衙门,其实也是为了不叫四大家族侵害,为了和我老伴过个平稳的日子,不过是贪生怕死罢了。”老妇人听到老先生的话,快速握住老先生的手:“我老头是怕牵连到我。”
“要我说,横竖不过一次,便是拼一把又如何!”老妇人是个烈性脾气。
老先生摇头:“便是拼一把,也要值得。”
“那这诗的意思呢,你们之前听到这诗,可是变了颜色。”
老妇人看向老先生。
老先生这会也没有隐瞒,直接开口:“这诗说一说也无妨,其实便是十年前的饥荒,大家活不下去了,黑心的商人为了赚钱,让动物食用死人的尸体,养膘了,再卖给人吃罢了。”
“我那时看到这样的情况,太过震惊,没办法接受,便忍不住写了这么一首诗,不想竟就那么传了出去,好多人传这首诗,也不知道就惹来了官府查询,还不让继续提这首诗。”老先生说着这个事情,似乎也是费解:“毕竟是事实,也是被逼无奈,心虽黑,但也便那样了。”
这个时候老妇人却是突然开口:“不单单是因为这个,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些人被这话刺到了,心虚,担心有人继续深查,发现不能叫人知道的秘密,才会这样的。”
苏秀秀一惊,没想到老妇人会突然这么开口,不由看向老妇人。
老妇人深叹一口气:“这么多年,我一直瞒下一件事情,饥荒那年,我慌不择路,进入一处养了许多动物的宅子,看到可怕的事情。”
“我,看到了,人用活人饲养动物。” 老妇人微微一顿:“除此之外,我还看到了方府的管家。”
苏秀秀心中一紧,就仿佛有一根线,将之前的线索串联。
李姨娘的死,方夫人的死,张捕快的死……
只要让方管家开口,所有的事情说不得都能有结果,之前抓方管家的证据或许不足,如今却是足了。
到时候,即便方管家不想开口,恐怕也要开口了,一切就要真相大白。
苏秀秀赶忙赶回衙门。
就在苏秀秀听一件惊天秘闻时,衙门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被派去方府抓方管家的刘能匆忙回到衙门:“大人,不好了。”
“嗯?”
“方大管家自尽了,还是畏罪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