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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难万难。”
“老程，怎么说出这种自暴自弃的话来，这不像你的风格。”苏寒记得程灿的性格是很洒脱自信的，怎么今天却有点哀怨的感觉？
见苏寒的目光朝自己看过来，程灿苦笑：“我多年的夙愿，就是晋升到一等门生甲班，今天早上终于实现了。”
“这是好事啊。”
程灿摇头：“韩兄，你我都是豪爽之人，我也不瞒你。我在甲班，处处碰壁，处处挫败，估计过不了几天，又会被打回乙班。”
程灿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消沉。
显然今天一天在甲班的遭遇，已经让他的自信心出现了裂痕。
尤其是那黎子昊，在紫阳宗的天才雷刚阳手底下吃了亏，受了重伤，回到班上，更是怎么看程灿怎么不顺眼，指使手下几个人轮番挑战程灿，极尽嘲讽侮辱之能事。
这事，程灿没有跟苏寒诉苦，他觉得这是自己技不如人。
只是，多年的夙愿却是这种结果，程灿还是觉得不能接受。眉眼之中，有些抑郁之色。
苏寒目光平静，指了指旁边的空地：“坐。”
他对程灿印象不错，确实是一个真性情的家伙，他也乐意跟这样的人交往。
苏寒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小圈，又在小圈的外面画了一个大圈，紧接着在大圈外面画了一个更大的圈。
“这个最小的圈，就是甲班，这个中圈是天河武院，大圈是天河郡城。我们不管站在哪个圈里，能看到的，终究是有限的圈子。但如果你跳出圈外，就会发现圈外的世界，更大更广，大到无边。身为武者，说到底宗门势力只是追求无上武道的一个站点，没有必要让这些圈子把自己牢牢的套住了。”
程灿一呆，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苏寒笑了笑，用树枝在地上一扫，所有的圈子全部消失，地上干干净净。
程灿陡然一震，突然仿佛明白了什么，目光重新明亮起来：“韩兄一席话，真是当头棒喝，是啊，什么甲班乙班，都如浮云一般。我若是没有那个实力，进入甲班又能如何，我若拥有那份实力，就算不进入甲班又能如何？”
“我把区区的一个小圈子当成多年的夙愿，却不知道圈子之外还有圈子，圈子之上还有圈子，如果冲不破这些条条框框的束缚，终究只能是过眼云烟。”
程灿眼中闪动着兴奋的光彩，没想到今天和苏寒一席话，不光解开了他的心结，而且还让他有如醍醐灌顶，整个人的思维一下子清晰起来，看问题的眼光，比以前更高，更远。
“这个韩兄，必是大才。以区区外城出身，竟能斩杀燕贯云那般天才，他的潜力，绝对不止这一点半点，他日肯定一飞冲天，不弱于十大真传门生。”
程灿心中激动，他觉得，和苏寒在一起，寥寥数句，收获却是大的惊人。苏寒看问题的境界，高度，就连甲班的那些天才，也是远远及不上。
他居然能结交这般人物，是上天对他的恩赐。
“韩兄，看我明天怎么把他们教训回去。”程灿眼中自信满满，一个解开了心结的武者，爆发出来的战斗力是惊人的。
黎子昊的那几个跟班，程灿现在一想，压根没有任何可怕之处。
苏寒淡笑点头，这程灿的领悟力也是惊人，这样一来也不需要他出手帮忙了，相信程灿自己就能搞定。
“韩兄，我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拿来谢你，这个小瓶子里装的是我的血，我也是偶然之间发现，我的血竟能治愈一些简单的伤势，效果堪比现在市面上一些疗伤丹药。这个秘密，没有其他人知道，现在这瓶血就送给韩兄你傍身。”程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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