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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无一例外都和江袅长的有些相似之处。
他居然还没死心!
女生们尖叫跑开,青年一拳落下。却听见左绅笑了声:“你现在才知道啊。”
“瞿青山可比你上心多了。他可是拿了瞿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来换江袅呢。”少年语气嘲讽一把推开瞿朗,终于撕开了那层假面。
“你是不知道那天地下室里的情景,两人郎情妾意,别提有多般配。”他小指抹了把嘴角鲜血冷笑:“我要是江袅我也移情别恋。”
包厢里静静地,屏幕上歌曲还大声放着。瞿朗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向后退了一步,突然笑道:“在瞿青山签股份授权书之前,瞿氏就已经被收购了。”
他又重复了一遍,在少年僵住的笑意中一字一句嘲讽:“你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一开始就是作废的。”
“你/他/妈/说什么?”左绅眯了眯眼,忽然站起身来。
难怪……,瞿青山怎么可能吃了暗亏不还手,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少年眼神狠厉,揪住瞿朗领口正准备说什么却听见酒吧外警笛响了起来。
“左少,你们那会打的太狠了,楼下有人报警了。”进来的服务生低声道。
于此同时,瞿青山也收到了消息。老宅里晚上灯火还亮着,江袅在厨房做蛋糕,他闲时无聊,翻了几页报纸。
“先生,少爷在酒吧里闹事被拘留了。”管家挂掉电话匆匆赶来,低声在男人耳边道。
男人正准备翻页的指尖顿了顿:“怎么回事?”
“据说是少爷知道江小姐几天前被绑架的事,去找左绅算账了。”
似乎听到了外面声音,厨房里人这时回过头来有些好奇,瞿青山揉了揉眉心,眼中看不出情绪,过了很久才淡淡道:“叫司机去保释吧,至于左绅。”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交代一声再多留几天。”
信封里明晃晃的刺眼,首当其冲第一张就是瞿朗在床上搂着别的女人的照片。
江袅脸色刷的白了下来,捏着信封的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她颤抖着手一张又一张的翻过,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办公室:
瞿青山正在开会,一通电话却打了过来。
瞿朗一觉醒来看见身边的女人时就知道自己被陷害了。在场玩的都是十几年的老朋友,他没有丝毫防备。
女人的尖叫声吵的人脑仁疼。瞿朗猛地掀开被子,在看见手机上好几个未接来电时心底咯噔了一下。从昨天晚上十二点到两个小时前,江袅给他打了六个电话。
青年揉了揉眉心,最终拿起手机打给了瞿青山。他将昨天晚上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男人,有些为难。
“小叔,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袅袅那里你能不能帮我瞒一下?”他以为江袅现在还不知道。
男人衬衣挽在手肘之上,姿态随意。听见这话时看着窗外目光未变,在电话那头的少年有些焦躁时才慢慢道:“好。”
瞿朗所谓的解决问题,无外乎对左绅他们的报复。他毕竟还是太年少,在这种时候第一反应就是逃避江袅。那个孩子不敢面对,却不知道这正是他唯一的机会。
女人的信任只会保留一次,错过这一次,以后怎样都无济于事。
瞿青山显然知道。所以他也明白即使没有他,瞿朗也保护不好那株菟丝花。他太年轻也总是太冲动了。
会议草草结束。
瞿青山靠在窗边抽了支烟,男人眉眼向来清峻分明,雾气漫上时却也有些令人琢磨不透。窗外雪已经停了,这几天连续的大雪让A市气温骤降,连人心也似乎冻住了。
他想着那个孩子还在哭地上气不接下气地模样,微微叹了口气。
“瞿先生,今天下午的访谈……”助理在一旁低声提醒。却见男人掐灭了指尖火星,淡淡道:“推了吧。”
烟头被扔进烟缸里,男人拿起大衣离开。
半山瞿宅,江袅想要离开却被管家拦住了。
“江小姐,这种天气出去也打不到车,不如等先生回来送您吧。”他闭口不提瞿朗,显然已是知道了什么。
江袅唇上已经咬地出血,却固执的不让眼泪流出来。这看似是很凝重的氛围,可江袅心底却很放松。
‘系统,你看这个姿势怎么样?’
‘瞿青山等会一进门是不是就能看见我强装坚强的小可怜样子?’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力图表情到位。
系统看了眼,不予评价。
正在两人在心底对话的时候,院子里栅栏被推开的声音响起。瞿青山回来了。
江袅面色又白了些,让人几乎觉得她已经站立不住了。索性回来的只有瞿青山一个人,瞿朗并没有一起。
客厅里静静地,连时针走动的声音也听的分明。
“瞿先生,江小姐要离开。”管家接过大衣犹豫道。
瞿青山神色未变,只是淡淡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管家和佣人们都走了,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了两个人。江袅后退了一步,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来:“我要离开这儿。”她语气虽然柔弱,却也罕见的坚定。
“可以。”男人没有拒绝。
他气场太强大,江袅清楚自己即使有一时勇气,很快也会在这种从容掌控中败下阵来。
好在‘他答应了’,就在江袅松了口气时却看见男人掐灭烟头淡淡道:“这次的事情是瞿朗有错在先,作为赔偿,瞿家会将舟山口的房产转到你名下。”
他语气淡淡,以上位者的语气施舍。
江袅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收到来自瞿朗的分手费,并且还是以这种讽刺的方式。客厅里静静地,她低下头看不清神情,只是淡淡道:“不用麻烦您,我自己有家。”
瞿青山却笑了笑,“自己家?”他语气颇有些玩味儿,在女孩不解的目光中一字一句道:“因为误会你和瞿朗订婚的事,你母亲卖掉了房子,已经被江林显接到江家去了。”
“傻姑娘,你没有家了。”男人声音温柔的说出了残忍的话,连抚在女孩发顶的指尖也很冷。
江袅面色惨白,忽然意识到她或许真的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时针静静地走着,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
想起昨天晚上瞿青山若有所指的话,女孩心底渐渐生出一种艰涩的冲动,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她抬起头来看着男人一字一句问:“我要怎么样才可以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