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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义仓,雷初阳都有神通借来大量物资,甚至连押金都不用付,现在沈滨算是明白柳鹏话里是什么意思了:“贤侄,这么说来咱们合伙做这买卖确实有赚头啊,人力是现成,物资也是现成,说不定百八十两银子就真能把事情办了,嗯,若是能办成事,多花个三五百两银子也无所谓。”
旁边的江清月也是同样欢呼雀跃:“银子的事情好办,真不行,实在不行还可以用老办法,让雷初阳先借出来,等事情办好了财源滚滚,再慢慢还回去也不迟。”
只是虽然有厚利可图,但沈滨还是有些犹豫:“贤侄,多投入一些,我是无所谓的,就怕辛辛苦苦,最后落了一场空欢喜。实在这事风险太大,大明开国以来登莱就没停过海禁,咱们干的可是违法甚至杀头的勾当啊!”
他跟柳鹏说了掏心窝的话:“实在是咱们俩份量太轻,在咱们黄县还算号人物,出了黄县,谁认识咱俩,这些年因为海禁这事,连总兵、通判、同知这样的老爷都拿下了好几位,一个不小心,咱们的乌纱帽就飞了。”
柳鹏却是冷笑:“沈叔,咱们有乌纱帽可飞吗?哼,只要有顶乌纱帽,别说是这帽子飞了,就是进班房掉脑袋,我也心甘了,可是咱们头顶有乌纱帽吗?”
说到这,柳鹏说得更狠了:“我倒是忘记了,沈叔跟我一样,不但没有乌纱帽,连个名份都没有!”
这话沈滨听得有点窝心,把他深深隐藏的伤口又挖出来了。
论身份论地位,他比柳鹏高得多,但是在名份上,他跟柳鹏都是个“役”,而不是“吏”,更不要说是“官”。
在大明朝,“官”、“吏”、“役”是三重完全地别的身份,官就是有正式官身的官员,直接由吏部任命,普天之下的文武官员也就是十几万人,如果算文官的话,全国总数也只有两三万人,放在另一个时空就是“重要领导干部”。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黄县衙门总共只有五个官身,知县、县丞、主薄有品级入了流,典史与教谕不入流,是黄县最顶尖的统治阶级,
在另一时空经常有人喜欢拿“历朝官民比例”攻击国朝,实际他们并不知道这所谓“官”跟公务员的定义是完全两回事。
黄县有正身的官员只有五个,但是“吏员”的数目就多得多,一般县城会有二三十人,三班六房的经承、书办、班头就是典型的吏员,再往下就是成百上千的夫役,当然夫役的内部有着天差地别的区别。
在这一点,沈滨是个特例,大家都把沈滨当作黄县的大人物来看待,但他的真实身份让他自己觉得很难堪。
在大明的体制中,县里的监牢并不存在吏员这个阶级,而是只有七八名禁子负责管理牢里的事务——而禁子并不属于吏员,地位最多同文秋宅这样的正役差不多,换句话,最多就是个小头目,搞不好还是个副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