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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真的是绫大姑娘,不过绫大姑娘不是寻我们事情,她是寻四房里事。”春草乐的不行:“四房里只有四老爷一个人,据说他棒伤刚好,散散心呢,让绫大姑娘骂了一顿,往衙门里救人去了。”
小青也喜欢了:“看,幸好我在这里。”虽然她没有帮上忙。她这一天,更用心用意地在这里守着。
到中午,荣王府打发人给她送饭。下午,宇文纱带着母亲来道谢。
对于这个小姑娘,她在昨天得到太师吩咐后,也不肯就去领钱粮,直守着宇文红等人让带走,文无忧很喜欢她,让她坐身边说话,她欢喜不禁。
下午,云浩然写了信来。
“昨天郭公公来看我,今天他又来看我,照这样下去,我得避到城外念书才行。不然,他毁我殿试矣。”
文无忧收好信,颦了颦眉头。
小青在晚饭前离开,无忧送她到院门。和月院的好处,没有大门二门的闹,送往临街的门不过几步。转回身,见通往宅院的门外,似有人伸头探脑。
春草不用这门,这门是关着的。但门缝里可以看到衣角一闪,然后停在那里。
文无忧让春草打开门,见到一个躲躲闪闪的丫头,好生面熟。
她怯生生的道:“姑娘,您是见过我的,我是跟绿二姑娘的丫头心梅。”
却是宇文家里头一起子来闹事的那个。当时跟着宇文绿狐假虎威的就是她。
“有什么事儿吗?”文无忧不解。
春草的消息多,继昨天宇文红让带走,四夫人丢不下女儿让带走,四老爷今天让宇文绫闹腾的去了衙门,鉴于他是刑部任职的官员,有司正在查刑部,把他“顺便”也留下来。
绿二姑娘现在没有闹事的能耐不是吗?对于心梅前来,虽然她看上去可怜,但无忧没有上当的心,也没有同情的心,只有一大糊涂。
心梅撇着嘴儿想哭:“救救我家二姑娘吧,”
“凭什么!”春草火爆的打断:“第一个来寻我们事儿的就是你们!造成你四房的老爷来闹,你家姨娘来闹事儿,红大姑娘挑唆,老爷打了绫大姑娘,你们主仆是罪魁祸首。怎么还好意思上门?”
把心梅往台阶下面一推,把文无忧把院门里一扶,就要去关门。
“姑娘好心地不是吗?城外不相干的九姑娘都帮了,九姑娘她能为您做什么呢?二姑娘好了,她会是个帮手……”
文无忧转身往里走,怎么都会这一句。她们一家人自进京后,几时用得上宇文家的帮手?不寻衅已是善良人。
“二姑娘她要死了,呜呜,没有人管她……”哽咽声从院外传来。
停下脚步,文无忧对春草挑眉:“你看是个当吗?”
春草猜到她的意思:“不然,咱们去看个笑话?”
无忧当然不是去看笑话,不过是想到“就要死了”的这话,总要有点儿动容或表示。让春草重新打开院门,见心梅小脸儿哭的花了,泪眼婆娑不似作假。
“去看看可以,但是你家四老爷回来,要怪我们多事。”文无忧先同心梅说在前面。
心梅哭道:“自从姨娘让撵,二姑娘挨了家法板子,四夫人不给她药,饮食也克扣,还把房里的人分走。四老爷明明知道也不肯过问。今儿要不是四老爷不在房里,我也不敢来求。”
“不会吧,我记得四夫人给二姑娘请过医生,是…。田太医。”春草这包打听不是虚的。
心梅哭的更凶:“那是做给家里人看的,医生开了药,四夫人不去拿,二姑娘这些日子全是自己熬着。”
春草护主的心,同情心比无忧姑娘来得晚。但听完,打个寒噤,直到四房没有再说话。
走进宇文绿的房门,文无忧主仆不再怀疑。眼前,是无忧见过最惨的场面。
鼻子前,腐烂气味难闻。
床上的被褥,表面带着污渍。
宇文绿瘦的脱了形,血色也点滴没有,雪白的跟个纸画人般,有气无力的喘息。
来以前,文无忧未必认为宇文绿值得自己的帮助,但见到这一幕,文无忧默然。
春草手快地把窗户打开,把心梅教训着:“通风啊,病人住的屋子可不能闷着。”
“二月里天还冷,开窗户姑娘冷。气味不好,四夫人说过病气给人,不许我们开。”心梅嚅嗫,跟往和月院闹事模样相比,一个是王母面前的得意人儿,一个是地狱里没形没状的小鬼儿。
春草还是小声道:“哼,坏事儿办多了。”
心梅听到泪如泉涌,床上的宇文绿病中耳朵尖,也听到,动一动身子,对文无忧惨笑:“你看过我的笑话,不会再恼我了吧。”
“我不想看你笑话,我也不恼。你再来闹,再收拾你也不迟。”文无忧回的滴水不漏。
“那,帮我,我把这些给你。”宇文绿对心梅一瞥,心梅从床底下捧出一个小小的乌木匣子,打开来,里面是三、五件子首饰。
恨,让病得有上气没下气的宇文绿有了精神:“我只有这些了,还是藏着被窝里才留得住,”
春草对她盖的脏被看看,想想这首饰藏在那里倒有多恶心,把文无忧往后面扶一扶:“姑娘站远些。”
“帮我找姨娘来,她还在京里,她的地址是……。”宇文绿怕文无忧嫌弃,她现在能拿出手的也确实不怎么样,不等文无忧说话,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迫切的叫了出来。
文无忧一口打断:“不!”
宇文绿和心梅尖叫:“别,别这样对我们。”
“我只会帮你讨医药,但不会出这个家的地界儿。”
“别,四夫人要是知道,会打死我们的。”宇文绿和心梅又尖叫。
文无忧正色:“她要对你们做什么,我不能约束。你要我帮忙作恶,省省吧。”
“求你,你不找回姨娘,我死定了。”宇文绿激动。
文无忧认真的道:“二姑娘,直到今天你也没有理得明白。纵然太师允许你姨娘见你,我也不会帮你。你姨娘回来,不是跟这个斗,就是跟那个斗,成了我挑起的。我说过,我不助长作恶。我路不见平出手相助,只能是帮你在这个家里问医寻药。”
“这个家里没有人关心我死活,”
文无忧淡淡:“那不在我帮忙之内,而且你好了,又将掀起新的一番风波,我还要考虑考虑呢。”
宇文绿气极:“那你走,我不要你管!”
“现在也不是你说不要谁管,谁就不管。这样说吧,哪怕是只狗呢,它病在我面前,我说句话就有活,我也会说。”
宇文绿听出有盼头,抗议的话弱弱的:“怎么比做狗?”
“那比做蚂蚁吧,蚂蚁太小,我也救不着。飞蛾?它爱扑火。我救了它,它还是要扑火,我只能把受伤的它从火旁挪开,不能帮它扑火。”
眸光把肮脏的床铺以至于地面的清冷扫过,文无忧转身而走。
这是一条命,看上去也极可怜,但绿二姑娘不明白的是,决定她是不是活下去的,不是无忧,也不是她自己。
春草跟出来,在后面热心出主意:“姑娘,咱们为她请哪家的医生好?晚上诊金贵,她的脏首饰谁要,但银子数目得一钱不少的对她说。”
“姑娘,家里像是有现成的金创药呢,这就不用为她花钱。”
文无忧没有回话,暮色里,仔细的认着路。
到认不得的地方,正想寻个人问问,一个人迎上来:“这不是无忧姑娘?太师要见您,姑娘您不在房里,让我好找。”
无忧错愕过,心想太师未卜先知的能耐倒不错。文无忧此时要见的,正是宇文靖。
见到无忧进来,宇文靖很开心:“呵呵,坐,一天都有客人,只有这晚饭前是个空儿,我还怕你不来。”
原来太师相召,还不是为无忧多管了宇文绿的事情。而文无忧自知道,也不是多事儿。
请太师先听自己的来意:“绿二姑娘好吗?就我看,她不是我心里认为的好人。但她是这个家里的人,理当受这个家里的庇护。生病吃药,天冷添衣,是她身为这家里的人应该享有。四老爷夫妻有杀她的心,别人管不着。但不死不活的折磨人,这就不对。如今请太师拿主意,太师认为她当活呢,您知道怎么办。太师厌了她,要她这样零零碎碎的去死,当我没有说,权当我是个多话的人吧。”
路见不平,就理当拔刀相助吗?一个明知道心地不善的人,等她好了,说不定拔刀继续对着文无忧。
文无忧纵然见到宇文绿的生命流逝,她唯一能做的,她愿意去做的,也只是为她争取在自家的享有。
如果家主不想要她活着,文无忧能有什么办法?又凭什么为她力挽狂澜。
没有这样的交情不是吗?文无忧也不是东郭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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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字再改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