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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了吗。”菲比理所当然地回答。
确实理所当然。
她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说话算话。说论文没写完就是论文没写完,说裸考天文学就裸考天文学,说没考好就是没考好,绝不会像某些小巫师一样整天在公共休息室哭丧着脸说自己要挂科了,结果得了个“O”出来炫耀。
爷爷说了,做巫师呢,要言而有信。
“你用茶叶占卜?”彼得愣住了,赶忙又问。
“茶叶怎么了。”菲比嫌弃他大惊小怪,“虽然是没有水晶球测得准,但茶叶更方便啊。”
......所以现在的小女生除了水晶球,塔罗牌,幸运骨,连茶叶都不放过?
年轻的蜘蛛侠无力吐槽。
他举着杯子,看着菲比从地毯上的一沓教科书里翻翻捡捡,掏出一本封皮卷起的旧书——卡桑德拉·瓦布拉斯基写的《拨开迷雾看未来》——郑重其事地把书翻了几页打开放好,摊平,然后就皱着眉头对着茶杯盯了起来。
真的......无力吐槽。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会晕移形换影?!”菲比以前总是这样说,不过等她自己晕过机后才明白脚踏实地的可贵,心里暗暗决定安顿下来之后立刻给罗尔夫写信,发誓再也不拿这件事出来说嘴。
机场外面的出租车点排起了长龙,走亲访友的人一脸菜色地拎着大包小包,提着手提箱的菲比在队伍中间简直像个异类。她顶着各种各样的视线往前挪动,从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感受到过脸皮厚的好处。
感谢哈利学长,菲比默默地想,感谢马尔福一个学期“波特臭大粪”胸章的攻势,让每一个格兰芬多人的防御力都达到顶峰。我们都误会马尔福学长了,他简直用心良苦,难怪波特学长总是乐此不彼地和他抬杠。
在心里为德拉科·马尔福祈祷三次,菲比坐上了车。送她去皇后区的司机是个中年大叔,脸上的横肉都快溢到了脖子上,坐在驾驶座里就好像一坨顺着重力摊下去的果冻。
菲比抱紧箱子坐在车后座,被这个“社会人”形象的大叔吓得不敢说话,不过在出租车第三次绕过同一个披萨店之后她终于忍无可忍地露出魔杖尖朝汽车的方向盘发射了导向咒。这件事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菲比在三十分钟内到达了目的街区,坏处是社会人大哥脸色惨白,以一秒钟两次的频率摸着后视镜上挂着的十字架,嘴巴里还念念有词。
没有理会车上的乱象,菲比维持着指路咒成功找到了奎妮奶奶家所在的公寓。自己走过来跟移形换影过来完全是两码事,就好比你见过房子里面的摆设一百次,但从外面看社区里的没栋公寓楼都长得一模一样。大厅,电梯,楼道,全部都是陌生的,连房门都是陌生的。
指路咒真是好物。
菲比数到三号房间,敲了敲门。
好像一直等着来客似的,房门立刻打开了,一只保养得当的手伸出来把菲比熟门熟路地往房间里面一带,然后是紧得喘不过气来的拥抱。
“甜心!”奎妮哽咽地说,“让我看看,你怎么瘦......你好像长胖了点?怎么晒黑成这样?”
......
菲比的内心很有波动,甚至还想打人。
不过她嘴上老老实实地叫了“奎妮奶奶”。
奎妮是蒂娜的亲妹妹,她嫁给了一个麻瓜,然后一直定居在美国。奎妮比菲比的亲奶奶要热情洋溢得多,但和她一起生活也有个坏处,那就是当她认真地看着你的时候通常意味着大事不妙了,意味着虽然没有恶意但是她的无差别的被动天赋技能又要发挥作用了。
多年被摄念师完虐的经验让菲比下意识地开始放空大脑,然后往里面填各种其他的事——来的路上有个男人拿着撬棍在吭哧吭哧地偷自行车,结果车没偷着,站直身体擦把汗的功夫就被一个从天而降的蜘蛛头粘到了墙上;街对面的长椅上两个小孩在玩噼啪英雄纸牌,高个子的用一对钢铁侠绝杀了胶着的牌局;中午下了点小雨,然后是阴沉沉的乌云,太阳在云层里显出圆溜溜的形状,像个拿模具圈着煎好的荷包蛋......
“吃吃吃就知道吃!”奎妮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她的眉心。
“别理你奶奶,刚才她还让我多烤点你喜欢的饼干呢。”雅各布爷爷朝菲比挤了挤眼睛,双手食指活泼地一比划,顿时逗得小姑娘眉开眼笑。奎妮白了丈夫一眼,亲亲热热地拉着菲比在沙发上坐下了。雅各布从烤箱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点心,又倒好橙汁,殷勤地为爱妻和疼爱的后辈服务。菲比抱着马克杯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奎妮一直认真倾听,然后叹了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