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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九鸢托腮，一瞬不瞬盯着大长老，手指轻轻叩击着腿，“大长老，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是不是很有意思？”
大长老深知，这就是个疯子！
寻常人贪恋帝家的权势，可是帝九鸢——
她根本什么都不在乎！
想到这里，大长老扯出一丝笑意，“大小姐，今日是帝华章那不成器的东西自作主张，请大小姐见谅。”
“那我送给大长老的寿礼，您老可还满意？”帝九鸢维持姿势不变，明明是剑拔弩张的情境，偏她悠闲自在无比。
大长老嘴角抽搐，“满意。谢过大小姐。”
“那你要记得做个包哦，等做好之后，我有时间会去瞧瞧的。”
这是明里暗里在逼着大长老用曾经心腹手下的皮，做个人皮包？
垂头站在大长老身后的一干人等，无一人敢发出任何声音。
大长老都被气成这副模样，谁还敢在这个时候冒头？
“我现在要继续闭关，你们有话要说么？”帝九鸢拎起睚眦，转身走进禁地的门，站在门口慢条斯理说了一句。
没人敢应声。
大长老僵着脸色，冲帝九鸢拱了拱手，示意没有其他事情。
……
医院病房内。
沈晚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她知道门外有人正在盯着她，就是那个极其恐怖的男人，就是那个想要掐死她的男人。
他每天都会静静在门外待一会儿，似是在观察她。
她能怎么样，她也觉得很绝望啊！
她在龙家胡作非为，搅得龙家所有人都不得安宁，这确实是她的错，她现在知道错了，难道还不行吗？！
龙炎站在门外，透过门上的小窗，静静的看着病房内的沈晚。
眼神幽深不见底，带着些许黯淡与狠厉。
不是她。
竟然还不是她！
再继续这样等下去，他觉得他可能会疯！
但除了等待，他似乎别无他法……
龙炎看了一会儿之后，转身离开，陆七、秦白和顾桑榆在医院楼下等他。
陆七整个人都是懵逼的，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鸢姐既是沈晚，又不是沈晚。
沈晚之前是沈晚，但是跟老大相处的那一段时间又不是沈晚。
感觉好复杂，脑容量都不够用了。
唯一知道的就是，龙老大喜欢的那个鸢姐现在不知所踪。
“秦白，让可靠的人去找些声望比较高的和尚道士。”
龙炎笔挺的身子坐在车后座上，头微微后仰着，即便是闭目养神的时候，眉心也是紧蹙着，完全舒展不开。
陆七：“……”
他刚刚听见了啥？
不是说人格分裂吗？
秦白深深看了龙炎一眼，斯文俊秀的脸带着些许诧异，然后凝眉认真看向龙炎，“龙老大，你陷进去了。”
说实话，这绝对不是明智之选。
帝九鸢危险系数太高，身上的秘密又太多，对于他们这些做事向来喜欢将风险降到最低的人而言——
轻易陷进去，不明智。
然而对于龙炎来说，那又怎样呢？
“是，陷进去了。”龙炎波澜不兴地承认。
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这些天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铁打的身子骨都觉得有些吃不消。
“老大，她…不简单。”秦白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说实话，所谓的人格分裂，也就陆七这种智商天生有缺陷的才会相信。
秦白是觉着，帝九鸢的来历——
绝对非比寻常！
更甚至不是普通人，能够接受的！
龙炎面色如常，“我知道，不简单，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