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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托大。
“的确是够惭愧的。”然而，老道倒也是一个说话很直的家伙。
“咳咳……”薛师道被这一句话呛得不行。
“想当年和老夫同代的那个老东西，现在可都已经破碎虚空了，你这个后辈，既然已经是修炼了《纯阳无极功》，便已经是成为掌教的继任了吧，没想到，竟然还没能踏入天人合一之境，哎，真是可叹。”
薛师道顿时满脸羞愧，不过，他一听到百年前的祖师已然是达到了破碎虚空之境，也是惊疑不定，毕竟，那个境界和他们，已经是太过遥远了。
“老东西，可恶……”几人在一边交谈，现场，最为憋屈的，却是被老道一只手压制的剑奴，他跟随林剑棠走遍华夏武林，挑战过无数的名山大川，跟随着林剑棠登上剑道之巅，他本以为，放眼天下，除了那寥寥几人之外，已经是无人可以和他抗衡，所以，这一次，林剑棠发现族内自家几位兄弟的本命元神灯熄灭，让他下山，他也就来了。
而这一次，他却是感受到了什么是华夏武林时常流传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一股乏力感，让他胸中虽然愤懑，却只能是无可奈何。
“还不放弃？”老道回头笑嘻嘻地看了他一眼，手掌猛地一用力。
“噗……”一口鲜血，从剑奴口中喷出，跟随在林剑棠身边修行的他，已经是不知多少年没有受过伤了，他狂躁的气息，彻底释放开来。
竟是一下，摆脱了老道的控制。
“老东西，接我剑十四。”
在他大喝之下，老道双眼猛地一眯，剑十四，那可是传承千年不曾间断的剑道最高传承，最后一剑，是实打实的神通。
对方也是先天之境，倘若施展出这一剑，他也不得不全力以赴，阴沟里翻船，对于他的身份而言，显然是不妥的。
然而，也就在他积蓄力量的时候，对方竟然是祭出一道剑光，身形包裹着虹光，迅速远遁。
“卧槽。”豪威尔忍不住爆了粗口，“这家伙，好歹也是堂堂先天强者，竟然不战而逃。”
“打不过他还继续死斗，那才是傻子。”白敬亭笑着看了一眼豪威尔，毕竟这一位，也在刚才展现出了属于混元宗长老的的气节，即便他是外国人，他们也心生出几分敬佩之意。
“只不过，这家伙对林家那可是死忠，到时候，我等可要苦战一番了。”薛师道苦笑道。
“这一战，还请知行一前辈出手相助。”白敬亭突然俯身下拜，以他的身份地位，当着蜀山列祖列宗英灵所在的大殿，竟然是做出这等举动，却让在场所有强者都惊叹。
“白掌教，你大可不必如此，你蜀山的底蕴深厚，若是你能够请得动那紫青双剑，区区西南林家，随手可破之，再者，这一次，你蜀山剑派上下虽然经历一场大劫，对于你蜀山而言，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而且，真正和林家要分出生死的，貌似，可不是你蜀山剑派，这一次，那林剑棠也好、他的捧剑童子也罢，都是有人对付的。”
说完，知行一一步，走向了天边，身形，在踏入虚空的时候，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神龙见首不见尾，不愧是世外高人。”薛师道叹了口气，回头看向四周被破坏得很惨的环境，触目惊心，许久不能平息心情。
“好在我等门下弟子大队都在山下。”灵鹫宫的二宫主也是受伤不轻，先天强者和后天巅峰之间的差距，虽然只有一道门，但一道门，也就是天差地别，这一次，他们是深深地体悟到了这两者间的差距有多大。
相比之下，真正痛心的，却是白敬亭，蜀山的内门弟子，原本站在附近列阵的三千六百名内门弟子，全部死伤大半，这些已然是他蜀山硕果仅存的精锐了，此番，就连主峰大殿外的广场都被彻底摧毁，那原本可以坚不可摧的蜀山主峰之巅，却是因为两位先天强者的全力爆发，彻底被摧毁得一干二净。
“祖辈的心血啊。”他匍匐在地，哀嚎大哭。
“掌教。”一大群长老也是纷纷来到大殿前朝着他天穹俯身下拜，这一次，他蜀山遭劫，他们这些后辈弟子，自然是难辞其咎。
“哎。”看到这一幕，众多强者只能是回避，但是，这一幕，也永远留在了他们的心里，倘若，他们的宗门不思进取，后继无力，那么，自然也会像蜀山剑派一般，没落，然后被人攻山，摧毁祖辈的传承，那样的后果，只怕，他们都不愿见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