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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幕。
韩璐选择读研,她要沿着苏润之走过的路,追赶他的脚步。
乌丹已经签约了北京一家公司的歌手,目前发了一首单曲,反响不错。
在这四年中,她们收获了彼此的友谊,也相互温暖了对方,希望在今后能够继续相扶相知。
***
炎热的夏季很快过去,谢晚月毕业之后安心在家待产,预产期前一周就住进了医院,这个小炮弹终于要出生了,她已经忍不住开始摩拳擦掌。
万玉山也调整了自己的工作,谢晚月生万中珩的时候,他没赶上,这回一定得陪着她。
虽然准备地非常充分,实际上却事与愿违,就在他开完新一季度的财报会时,手机进来一条信息,说谢晚月生了,顺产,男孩。
他看完信息,连忙赶去医院,小家伙已经洗得干干净净躺在妈妈身边,他过去瞅了他两眼,也没比别的孩子怪到哪儿去,看上去蛮乖的。
谢晚月对他笑了笑:“又生早了,没等着你。”
万玉山问她:“生的时候凶险吗?”
“很顺利,比生中珩的时候还顺。”
这时,梁曼抱着万中珩进来,说中珩在家里待不住了,一定要找妈妈。
谢晚月招呼他过来,让他摸摸弟弟,万中珩坐在她身边,伸手戳万中晖的脸,叫他:“弟弟。”
梁曼说:“倒是不陌生。”
谢晚月摸了摸大儿子的头,说:“他天天抱着我的肚子跟弟弟说话,盼着他出来,现在好了,万中晖以后有人带了。”
梁曼笑她傻,又让她把徐素芳带来的鲫鱼豆腐汤喝了,等万中晖醒了,给他喂奶。
等她喝完,两人又去给她做吃的,屋子里只剩一家四口。
万玉山俯身在谢晚月额头上亲了一口,又亲了下大儿子,然后是小儿子,他曾要孑然一身,现在却已成为两个孩子的父亲,这种感觉无法言说。
万中珩小朋友也学着爸爸的样子,把身边的三个人挨个亲了一遍。
谢晚月问:“我是不是也得挨个来一次?”
万玉山看着她,说:“可以。”
她偏不要亲,笑吟吟地看着两个小家伙,说:“以后家里要闹翻天了。”
盼着生个女儿,结果又是儿子。
万玉山说:“再换个大点的房子,随便闹。”
“对,再养一群狮子老虎,随便骑。”
万玉山伸手捏她的脸:“他们想要,我就养。”
谢晚月后悔多嘴说这个。
万中晖小朋友靠自己吸出了奶水,天生带着狠劲儿,只是看上去乖巧。
待谢晚月出了月子,梁曼放了心,整理行装走了,谢晚月也在带孩子的间隙,着手准备深造计划。
这天,她和万玉山商量:“我调整了一下规划,陈教授说,北京一所高校新成立了人工智能研究院,我想试试,考上以后,我带着两个孩子去读书,读书期间不接任何项目,课余时间只带孩子,但是要辛苦你两边跑。”
“不出国了吗?”
“有点儿远,而且我去国外读书,你会很累,来回都要花上十几个小时,我对比过了,现在国内在这方面的发展也很成熟。”
万玉山赞成她的决定,随后让人在那边买了套房子,并为万中珩联系幼儿园,她在国内读书的话,他确实方便很多,而她也不用再为此感到愧疚。
谢晚月得到万玉山的支持,很快报了名,然后开始看书准备十二月份的考试。
韩璐过来给她送了几回资料,见她又恢复到打仗的状态,给孩子喂奶的间隙都在学习,她问:“考本校的多好,有陈教授在,你更轻松。”
谢晚月看她:“如果不是因为苏润之,你会考本校吗?”
“当然不会,我肯定奔更高的学府。”
“对嘛,我没有可牵挂的苏师兄,所以要追求更高的目标,只是现在累点儿而已。”谢晚月说着话,掐了一把小儿子的脸,“乖乖吃,别咬我,再咬就让你喝奶粉。”
韩璐凑过来,捏万中晖的小手:“你才这么点儿大就咬人啊?”
谢晚月把他调转到另一边,说:“每回吃奶都可凶了,和中珩完全不一样。”
“看来是个很有脾气的人呢。”
谢晚月极认真的点头:“你说对了,他脾气可大了,从出生就没哭过,上回因为一口奶,哭得惊天动地。”
“为什么?”
谢晚月蓦地红了脸,只说:“他独占欲太强了。”
韩璐没注意到她的脸色,继续看着小家伙吃奶,吃得香甜的小样子,真讨人喜欢。
等他吃饱了,韩璐把他抱过来搁在腿上,逗他玩了一会儿,他比万中珩更难逗,怎么逗都不笑,特别没有成就感:“我这两个干儿子啊,真的是万老板亲生的,一个比一个冷酷,就不如你们家的淮生,暖暖的。”
谢晚月说:“我也发愁,这要是以后没有小姑娘喜欢他们可怎么办?”
韩璐幽幽地看她一眼:“你想得可够长远的。”
吃完晚饭,韩璐回学校,谢晚月陪着大儿子玩了会儿乐高,给他讲了睡前故事,安顿他睡了觉,折回来时,小儿子还精神着,她对着他拍了一段视频,发给梁曼和沈黛,这是每日必做的一件事。
发完,她坐在婴儿床边看书,记笔记。
十点左右,万玉山回到家,先去大儿子房间看了看,亲了他一口,再来到小儿子的房间,看到谢晚月歪在床边睡着了,而万中晖正揪着手边的铃铛玩儿。
他过去把谢晚月抱起来,刚一碰她,她就醒了,睁眼见是他,揉了揉眉心,嘀咕:“我怎么睡着了。”
万玉山帮她放松:“他一直没睡呢?”
“没睡吧,喂一喂,哄睡了吧,不早了。”谢晚月要去抱孩子,被万玉山拽住。
“等会儿再喂他。”
谢晚月回头看他:“还要试?”
“嗯。”
“试了两回了,他都不乐意。”
“那就试到他乐意为止。”
谢晚月拗不过他,只得解开衣扣。
万玉山搂过她来,低头含/住她的,然后左右各嘬了两口。
谢晚月咬牙忍着,待他松开她,她过去抱万中晖,试着将让他吃/奶。
万中晖在嘴里含了一口,撇了嘴不要,她再尝试往他嘴里塞,结果他连嘴都不愿意张。
万玉山说:“还是不饿。”
谢晚月微微叹气,万中晖这种独占欲到底随谁啊,有一次她喂奶时,正巧赶上万玉山回家,他在旁边坐着看了一会儿,没忍住,凑过来含了含,这一含不要紧,小家伙感到自己的东西上有了别人的气味儿,说什么也不肯再吃了,即使饿得哇哇哭,仍是不吃,还是她去洗了重新喂他,他才肯吃,后来又试了两回,以谢晚月心软而宣告失败。
万玉山誓要扳正他这个性子,于是父子俩就这么对峙上了。
谢晚月不忍心饿他一晚上,想去洗洗再来喂他。
万玉山把她抱出去:“等他饿哭了再喂。”
谢晚月问:“非得要扳过来吗?”
万玉山说:“对,我是他爸爸,他现在就嫌弃我,以后不得上天?”
谢晚月挣扎不过,被他按在床上睡觉,她心里惦记着孩子,睡得不踏实,迷迷糊糊间,听见小儿子的吭叽声,随后感到胸口微凉,有个软软的身子贴过来,她睁开眼,见万玉山在床上坐着,而她的怀里抱着小儿子,小家伙在她胸/口拱了两下,含上他的口粮,急吸急吞咽。
这是向他爸爸妥协了?
她挺高兴:“扳过来了哎。”
万玉山等他吃饱,又把他送回房间,回来搂着谢晚月睡了个长觉。
***
十二月底的考试结束,谢晚月核对了下答案,应该能考上,她读大学时就有过考这所学校的打算,只是综合考虑后,还是选择了杭州,现在属于重走一下当年的路。
一月下旬,夫妻两个带着孩子回了趟谢家,各家亲戚挨个走了遍,又陪着谢殿臣住了几天,谢殿臣的身体也不太好,年中进了趟医院,现在在家里静养。
谢殿臣十分欣赏万玉山,两人也相谈甚欢,待他们要走时,他将万玉山叫去,单独说了会儿话,万玉山出来后,面色略有些沉重。
路上,谢晚月问他:“我爷爷跟你说什么了?”
“让我以后照拂一下谢家。”
谢晚月闻言,心里有些难受,谢殿臣这样讲,像是在交代后事。
两人回到家已是二月初,谢晚月去查了下初试结果,自己的名字正巧在名单的最后一个,她心里的大石落了地,高兴地给大家通报这个喜讯。
韩璐问她的复试时间是什么时候,她回复她:“三月末。”
“过完年我帮你准备复试。”
“好啊。”谢晚月一口答应。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就又是一年了,今年的除夕夜依然在老宅过,自老太太去世后,旁支族人已不再来这边过年,所以这两年的除夕只有本家人聚在一起,虽然不如往年热闹,但今年添了两个孩子,气氛也算浓烈。
吃完年夜饭,谢晚月抱着小儿子,陪大儿子出去放烟花。
一群孩子呼啦啦来到外院的空地上,淮生递给万中珩两支手持烟花棒,万中阳拿着线香帮他点燃,两串银色火花“刺啦啦”爆开,照亮大家的笑脸。
万中晖在妈妈怀里跃跃欲试,奈何骨头没长硬,只能看着哥哥姐姐们玩,自己瞎使劲儿。
烟花放完,孩子们意犹未尽,还想要,大人们说除夕夜的份量放完了,剩下的要等到元宵节。
万中珩悄悄问谢晚月:“妈妈,咱们院里还有吗?”
谢晚月摇头:“没有了。”
小家伙眨巴两下眼睛,说:“我找爸爸拿,他有。”说着拔腿就往里面跑。
谢晚月生气,什么都找爸爸要,爸爸是哆啦A梦啊。
结果,万玉山真的带了一篮烟花来,孩子们振臂高呼,又噼里啪啦玩了一阵,直到半夜才纷纷跟着大人回去睡觉。
万中珩趴在爸爸肩膀上,小声跟他说:“爸爸,你真厉害。”
万玉山低笑,在他脸上亲了几口,惹得他咯咯直笑。
谢晚月把两个孩子安顿睡下,累瘫在沙发上,徐素芳今天帮着做年夜饭,万玉山陪长辈和兄弟,她负责带俩孩子,大儿子到处跑,小儿子也不老实,一天下来,她觉得比工作要累上十倍。
万玉山抱着她去洗漱,两人在浴室闹腾一回,谢晚月累得头发丝儿都动不了了,被抱着回到床上,靠在他怀里很快睡了过去。
一年,就这么过完了。
***
三月末,谢晚月去北京复试,六月,收到录取通知书,到了八月中旬,谢晚月和徐素芳把要带走的东西收拾妥当,打包带去了北京。
万玉山在这边待了两周。
第一件事是把万中珩送进幼儿园,小家伙适应地非常快,而且交朋友的能力也强,第一天下来,就跟班上所有的小朋友都交流了一遍,回来后跟爸爸数同学的名字。
第二件事是送谢晚月入学。
两件事都办完,他才回杭州。
万中珩晚上回来没见到爸爸,问他去哪儿了,谢晚月说出差,小朋友“哦”了一声,又问什么时候回来。
谢晚月答他:“一个星期,等过周末的时候,他就回来了。”
万中珩有一点不高兴,爸爸从来不会出差这么久,他倚在妈妈身边,看着弟弟扶着沙发站起来,又摔倒,说:“弟弟好笨。”
谢晚月说:“你像弟弟这么大的时候,还不如他。”
“爸爸说我很厉害的。”
“那是你现在厉害,你跟弟弟一般大的时候,没有这么厉害。”
万中珩回自己的房间,打开iPad,和爸爸视频。
万玉山接通视频,听到大儿子说想他,让他早点回家,他问他怎么了。
万中珩说:“妈妈说我不厉害。”
万玉山耐心地问清了缘由,说:“你还是很厉害,但是弟弟也厉害,不能说弟弟笨。”
“好吧,我听你的。”
万玉山觉得好笑,又叮嘱他好好保护妈妈,他答应了,随后挂断了通话。
整个房子只有他这里有点声音,妻儿不在身边,衬得这点声音特别孤独。
万玉山点了根烟,继续手头的工作,直忙到凌晨两点多才去睡。
第二天依然是紧锣密鼓的工作,如此忙碌了四天,到了周五晚上,他定了十点的飞机,在凌晨一点半进了家门,趁着月色摸到了谢晚月身边。
人正睡得熟,他顾不得洗澡,解了衣裳扣子和腰/带,覆/上/她,她从睡梦中醒来,听到熟悉的声音,低声叫他,他应声。
“想我么?”
“嗯。”
他重重揉了她两把,扯掉她的那一抹,不管不顾地进/去。
她不行,要逃。
他亲她,低声说:“叫得这么大声儿。”
她说不出话,眼里起了雾,他的样子如清风明月,摄/人心魄。
夜色美丽,室内情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