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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叔却没有立刻应声。
他想起黎清初脸上期待的神情。
找了个借口，替她开脱道：“太子爷，等清初小姐出去见到了更多的黑暗，才会明白你的好。”
“你也才能知道……她是不是真心的。”
说到最后，又想起裴北深少时亲手开枪打死的那只逃跑的猫。
语气低了下来。
“也对。”
等贺叔离开，裴北深便打通了个电话。
男人低沉懒散地开腔：“你看新闻了？”
“没看，是不是金三角又被炸了？”薄璟漫不经心地问。
“黎清初拿了满分。”
语气里的炫耀真是藏也藏不住。
薄璟凝噎，微微讽笑：“我还没上初中就拿过了，太子爷，我们俩满分还是同一年，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养了个女孩之后，太子爷还真是越活越像初恋的小男生啊。
“这次不一样。”
裴北深抬眸，灯光打在侧颜上，鼻翼投下一小片拉长的剪影，深邃，略带迷离：“这是我未婚妻拿的满分，薄璟，你未婚妻拿过吗？”
说着，也随之嗤了声：“sorry，忘记了，你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
“……”
果然，二十七的男人初恋就像是老房子着火，没救了。
“金三角被炸了，我有点事要处理，挂了。”
薄璟冷冰冰地掐断了电话。
太子爷十分有闲心地又打开通讯录，打去了另一通电话。
-
口试在两个小时后统统结束。
成绩按照入场顺序，直接在大屏幕上公布，直播间的每个人都能看到。
第一个就是黎清初。
口试成绩——3。
也就是说，一百道题，只对了三道。
【果然试卷是被换过的吧……口试见真相。】
【漂亮妹妹做什么都该被原谅，黎清初别读书了，出道吧！我愿意贡献1000块当头号小粉丝TAT！】
“黎清初文盲”党和“只要长得好看学历并不重要”党，就这么在直播间里吵了起来。
甚至将战火牵连到了微博，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论坛。
但无疑，他们都认定了，3分是一个低得让人发笑的成绩。
直到公布其他人的分数。
1分。
1分。
0分。
2分。
1.1分。
……
十几个人，没一个超过2分。
更不要说达到黎清初的3了。
这个分数……怎么……这么低？
公布成绩的外国女考官却没有任何意外，将这一次口试的流程，用字正腔圆的中文说了一遍。
“这一次的模式是2分钟答一道题，考验的是……”
与此同时，题目出现在了大屏幕上面。
每一道题的题目都超过了两百个字。
2分钟之内答出来这么冗长复杂的高数题？
有的图形题，甚至连图没有，直接求答案？
震惊之后，他们这才认清楚一个事实。
——黎清初能拿到3分，在整个奥林匹克史上，都算是十分出众了。
刷屏的人渐渐少了下来。
黎清初却低调得很，径直离开了考场。
-
“妈，我不是让你把口试题换了吗？黎清初为什么还是能答得上？”
黎笙笙用力抓着头发，尖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