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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沈碧云听着俞夫人说着,仿佛看到了自己身为正妃的风光场景,她的内心早就激动万分,“好!好!娘,我们马上动手,女儿要嫁给四皇子!”
四皇子萧南辰是当今婉贵妃的儿子,他的外公贺兰擎苍是当朝右相。四皇子生得俊美绝伦,又从小早慧,深受康成皇帝喜爱,这几年风头甚至盖过了太子。萧南辰可是京都女子们共同的梦中情人,想嫁给他的女子手拉着手能绕京都三圈,康成皇帝把沈云舒指给了他,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嫉妒地咬碎了银牙,沈碧云当然也不例外。
可是这对母女对朝堂上的事是一无所知,她们更不知道的是,沈思明是太子的人。
是夜。
城北的高楼上,一抹黑影负手身后,凭栏而立,这正是后梁国前朝六皇子、现安亲王萧玄夜,康成皇帝最小的弟弟。现如今,康成皇帝只剩下这一个弟弟了,其他的兄弟都在当初和他争夺皇位的时候被他斩杀。
他身姿欣长挺拔,伟岸如山,一身暗紫色衣袍,显得他高贵、神秘、威严,无不散发着狂妄之气。他只是负手而立,然举手投足在都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他高高在上,睥睨苍生。
据说,六皇子的生母德妃,是先帝最宠爱的妃子,在他出生的时候,先帝便封他为安亲王,为其建造安亲王府,赐先帝令牌,身份无比的尊贵。
此刻,萧玄夜正听着身后的黑衣人汇报最近京都的情况。
“王爷,调查清楚了,近日京都的流言,除了最初一次是沈二小姐散播出来的,其余的都是沈大小姐自己传出去的,散播谣言的那些人,都被属下关在西苑了。”黑衣侍从恭敬地禀告。
“宫里有什么动静吗?”他的声音冰冷低沉,富有磁性。
“传遍了,婉贵妃前几日跑到御书房门口跪着,求康成皇帝收回成命,被四皇子劝回去了,这几日流言风向变了,还在观望。”近身侍卫魏长青如实回答。
萧玄夜这才转过身来,他英气逼人的五官清晰而立,俊朗冷硬的相貌似天工雕刻,俊得人神共愤。灯火照明在他冷若冰霜的脸上,却怎么也照不进他那双黝黑深邃的眼。那是一泓深潭,却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鹰般的眼神,配在一张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更显气势逼人,令人联想起热带草原上扑向猎物的老虎,充满危险性。
要说萧南辰是京都所有未出阁女子的梦中情人,那么安亲王萧玄夜则是神一样的存在,是大家根本不敢想的。
论身份,安亲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康成皇帝都敬其三分,在整个后梁国找不出第二个;论样貌,萧玄夜更是碾压众人,几乎找不出他的缺点;论学识,在他十岁的时候“后梁安王”的名气便响彻九州大陆;论武功,萧玄夜早就位列九州大陆英豪榜第九,而不到三十便登上英豪榜前十,已经是九州大陆百年之内的唯一的一个奇迹了。
安亲王的冷是出名的,世人皆知安亲王不近女色,王府里连婢女都很少,所以大家也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能配得上安亲王的。
“好一个祸水东引,沈云舒,有意思。”萧玄夜冷冷说着,踏空而走,往安亲王府方向走去。
魏长青却愣了,天啊,他没听错吧,安亲王居然会觉得一个女人有意思?明天的太阳是要打西边出来了吧?
而此时此刻京都好几个角落已经鸡飞狗跳了。
吏部尚书府。
宇文轩战战兢兢地跪在尚书大人宇文灏面前,他一个劲对着尚书夫人使眼色,但宇文灏的怒火已经不是尚书夫人安抚就能平息的了。
“逆子!混账东西!”宇文灏上前对着宇文轩就是一脚,心疼得尚书夫人满眼泪花,“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怎么招惹左相府的两位小姐了!”
宇文轩苦着一张脸,五官全都扭在一起,他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呀!这传言突然之间就遍布大街小巷,他自己到现在还稀里糊涂呢,“爹,孩儿冤枉啊!孩儿真的没有招惹她们呀!”
宇文灏对着儿子又狠狠踹了两脚,才稍微消了点气,他也是心疼儿子的,他们夫妻从来都没舍得打骂过,可这回这个不孝子捅的篓子实在是太大了,也由不得他不生气。
“哼!你没招惹,你没招惹她们,那怎么到处都是关于你的传言!你可知道爹是贺兰相爷的人,跟他们沈家向来不对付,你倒好,一下子把人家两个女儿都招惹了,你让爹怎么和贺兰相爷交代!”他真的是恨,恨这个儿子从小就被宠坏了,不知天高地厚,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后悔也来不及了。
宇文轩急得都快哭了,“爹,我……我真不知道她是谁!那天孩儿在春风阁喝了酒出来,在旁边的小巷遇到一个女子,那女子说是孩儿的旧识。孩儿只当她是认错了人,可见那姑娘长得很漂亮,便把她们带了回来,安顿在娘亲的别院。孩儿见她们衣着普通,只当是普通人家的小姐,也没多想,当天晚上就和那姑娘……后来第二天等孩儿醒来,那姑娘早就不见了,孩儿便回来了。”
“轩儿,你能不能确定那女子是沈家小姐?”尚书夫人问道。
“不是!肯定不是!”宇文轩说道,“那姑娘虽然容貌姣好,但手指的皮肤有些粗糙,像是经常做女工,相府的小姐哪里需要经常做女工呀!”
尚书夫人点点头,又对宇文灏劝道,“老爷,您这回是真的冤枉轩儿了!轩儿哪里会懂得那么多的利害关系呀!”她一边把宇文轩扶到椅子上,一边继续说道,“那两个女子来历不明,肯定有诈。老爷,我看这事是有人算计您呢!”
宇文灏听到这话,眸光一闪,“怎么说?”
“老爷,依妾身来看,这流言必然是针对咱们尚书府的,轩儿一定是被人算计了。您想,原本咱们尚书府和左相府就没什么来往,为何在这档口出了这档子事呢?而且偏偏还是左相府的两位小姐呢?这分明是在挑拨您和贺兰相爷的关系啊!若贺兰相爷信了这传言,必定觉得老爷您是想攀左相的高枝,也是在和四皇子抢人呀!纵使婉贵妃和贺兰相爷再不待见那沈云舒,那也是打四皇子脸的事儿,足以让贺兰相爷记恨上我们宇文家。这背后之人目的一旦达成,后果不堪设想,这足以看出散播谣言之人用心之险恶。”尚书夫人分析道。
宇文灏眼中忽明忽暗,他忽然发现自己之前把问题想简单了,只当是宇文轩精虫上脑犯得糊涂事,但若真如尚书夫人分析的这般,这背后之人真想陷害宇文家,就宇文轩的头脑是无论如何也躲不开的。
“夫人说的有理,那照夫人看,何人会做出此事呢?”
尚书夫人为宇文灏倒了一杯茶,继续说道,“要推测这件事背后之人是谁,便要看谁能从中得利。这谣言一传,沈相爷一下子折了两个女儿,他若往后想利用女儿的婚事拉拢朝中势力怕是没那么容易了,所以这件事应该不是太子党所为。而四皇子党内,嫉妒老爷您受贺兰相爷器重的人大有人在。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尚书夫人靠近宇文灏的耳边低声说道,“就是上面那位,两边各打一大板,提醒咱们该消停消停。”
宇文灏听得惊出一身冷汗,若真的是上面那位,那他尚书府是真的危险了。
见宇文灏对自己的分析有反应,尚书夫人又献计道,“老爷,这件事虽然看上去凶险,却也是拉近尚书府和贺兰相爷的机会。妾身以为,老爷可以去贺兰府走一趟,向贺兰相爷表明忠心,婉贵妃不是一直不希望四皇子娶沈云舒吗,咱们就借这次的机会帮四皇子解决这桩婚事,把贺兰府和咱们绑在一条船上,这样若真是上面那位的手笔,贺兰相爷也定会护我们尚书府周全。”
宇文灏连连夸赞,“夫人之计妙哉妙哉!我这就去贺兰府走一趟!”说着,顾不得换衣服,宇文灏便匆匆离开了宇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