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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强自镇定地去让仇全传白术,然后回到龙座边,不知所措地看着脸色难看的风城启难。那碗面里有毒,可是,这却是她亲手做的面。
是谁敢对帝王下手?亦或是,谁想借帝王的手杀了她?面是挽丝和的,汤是不语调的,整个煮面的过程她一直在旁边看着,没有道理有人能下手。而且一路上她端过来,也没有任何的异样。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风城启难封了自己几处穴道,调了调内息,却不想一口血又喷出来。
楚歌一惊,连忙过去扶着他,下意识地将风城启难的头抱在怀里。可惜夫子当年教了她轻功和武功,却没有教医术,不然现在也不会这般干着急了。
风城启难半阖着眼,因楚歌这动作微微一惊,一垂眸,便见自己嘴角的血已经染红了她的衣裳。雪白的纱,染了鲜红的血,凄凉得很。
"你怎么样?"楚歌低声问。
"嗯,在白术来之前死不了。"风城启难闷声回答。心口绞痛,痛得脸发白,帝王第一次允许自己如此软弱地被一个女子抱在怀里。他是帝王,断没有在人前示弱的道理。父王也曾经说过,为帝者,无情无义,方固江山。
可是他最近有些乏了罢,每次在楚歌身边都睡得很沉很沉,丝毫没有了以前的警觉。而这碗面,他竟然也阻了仇全试吃。他是不是太信任太放心左楚歌了?
殿门被人推开,白术只看了风城启难一眼,便极快地将殿门合上,走到帝王身边抓起他的手腕。
"吃什么了?"白术冷冷地问。
楚歌指了指桌上的空碗。白术皱着眉先喂了帝王一颗丹药,然后拿起那碗看了看。瓷表洁白,也无什么异味,而碗里的面甚至汤都没有了,想知道是什么毒也无法。于是白术黑着脸又细细把了一次脉。
"参王丹都喂了,还担心孤活不了么?"风城启难眼皮一抬,有气无力地看了白术一眼,道。
但是白术何许人也,眼皮也不抬,照样把他的脉,末了,淡淡地甩开帝王的手,道:"浪费了参王丹了。"
楚歌:"......"
这是楚歌第一次正面接触白术,据说白术的身份是帝王的亲卫,可是风城启难对他的态度着实好得不像样子。白术脸上永远只有一个表情:面无表情。而一向脾气不好的帝王也能容得了他,不仅如此,风城启难还特许了白术随时进入翔龙宫和勤政殿。
这样的特殊,使得宫里宫外的人对白术都充满了好奇,然,无一人能查出白术的身份。久而久之,人人都只在远处看着白术,没有人敢去招惹。
据说白术医术不错,他既这样说,那就表示风城启难没事了。楚歌松了一口气,紧捏着衣裳的手渐渐松开。没事便好,真出了事,她可担待不起。
"不过。"白术的视线冷冷地扫过楚歌,看得楚歌背脊一凉。他却不紧不慢地道:"王上需要充分的休息,以及需要水心莲清毒。"
"水心莲?"楚歌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却见风城启难眉头一皱,不赞同地看着白术。
"孤不需要。"风城启难淡淡地道,随即看了白术一眼,眼里带了些坚决。
楚歌微愣,低头看着风城启难没有血色的嘴唇,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笑道:"既然需要休息,王上还是去凤鸣宫罢,正好 守幽姑姑也在,方便照顾。嫔妾去让仇全备辇。"
说罢,朝帝王一福,走出了勤政殿。
风城启难见楚歌的衣角消失在门口,不由地皱眉看向白术,低声道:"这跟左相没什么关系,就算有,你拿她去试作用也不大。"
白术照旧没什么表情,只沉声道:"不试透了,你如何得知能信?"
风城启难一僵,继而沉默。是的,他到底是因为什么相信了楚歌?是那一纸契约,还是她立下契约时眼里的坚决?
在去凤鸣宫的路上,风城启难还在想这个问题。楚歌沉默地坐在一旁,两人都在出神。
龙辇却突然停下了。风城启难回过神,皱眉低唤了一声:"仇全,怎么回事?"
仇全为难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回王上,皇后娘娘她..."
楚歌微惊,伸手掀开了那明黄的帷帐。宫道之中,一袭黄色广袖裙的方锦绣跪在路中间,眉目里带了恹恹的病色。看见楚歌掀开帷帐,皇后的眼睛一暗,但风城启难却坐在楚歌旁边。此时此刻,她行礼也不是,不行礼也不是。
行礼的话,左楚歌也在辇上,她没有自觉地下来,那自己这一礼,岂不是也对她行了!可要是不行,王上会不会怪自己有失礼数?
正想着,风城启难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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