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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身后传来那噼里啪啦的声音,路川泽想回头看一眼情况,仅转了一下脖子,便痛的龇牙咧嘴。
许默然好不容易找到纱布和酒精,便一下抓在手里,站起身,看着路川泽那血淋淋的样子,竟不知该从何下手。
她侧身坐在床边,将东西放在床上,捏起那沾满血的衬衣,铆足了劲儿试图撕开,可是费了老半天的劲,那衣服还是原封不动,只是皱巴了些。
“拿剪刀剪开!怎么这么笨!”路川泽感受到背后在钻凉风,但是和疼痛比起来,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听到路川泽提醒,许默然才想起要如何下手,“哦,剪刀,剪刀!”
但是当拿起剪刀剪开衣服的那刻起,那泪水就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流。
那后背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冒着血迹,好像是河里的泉眼,止不住的往外冒。
“川泽,川泽,我们去医院吧好不好?我,我带你去医院。”许默然一惊哭的稀里哗啦,一把泪,一把泪的蹭着,那血迹混着泪水划过脸颊,留下一道红痕,像极了血泪。
路川泽咬着牙,从牙缝里往外崩字,“不去医院,不去!你帮我消一下毒,包扎起来就好,过不了几天就会痊愈的。”
许默然摇着头,“不行,不行,必须去医院,必须!”
路川泽被她哭的心里乱糟糟的,咬着牙,摸到床边的酒精硬塞到许默然手里,“给我消毒,疼的是我,你哭什么,你别哭,哭的我心烦。”他皱着眉头,咬紧了毛巾,做好了准备。
许默然无可奈何,拗不过路川泽,只好用棉签擦了酒精,小心翼翼的帮他擦去周边的血迹。
当酒精擦拭到伤口时,路川泽两手紧抓着床单,手背上的青筋如数凸起,颤抖着,嘴里咬着毛巾,那牙咬的也在发颤,却不发出一丝声响。
路川泽越是这样,许默然就越哭的伤心,因为她并不知道,她这样做,路川泽有多痛。
消完毒下来,路川泽身上的床单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大片,而他整个人也如脱水娃娃一般,只是在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氧气。
“川泽,你再忍着点,我帮你上药,上完药就没事了!”
她拿起纱布一点一点的涂上药膏,涂抹均匀,沿着腰间向胸膛处一圈一圈的缠起。
而路川泽野子啊竭尽所能的配合着许默然的动作,当许默然在他的后背上打上一个蝴蝶结时,这扣人心悬的换药就到了尾声,而两个人都几近瘫软的状态。
“川泽,你休息会吧!”许默然拿起地上的血衣扔进垃圾袋,收拾好药箱放进柜子里,就坐在床边,那样静静的看着路川泽的睡颜。
有时候也不得不承认,她与路川泽同床共枕了那么多个夜晚,却从未仔细欣赏过他有些秀气的脸庞,那和安安如出一辙的眼眸,那长长的密密的睫毛,挂着水滴,此刻正轻轻扇动着,那高挺的鼻梁怕是这张脸上最美的地方,那性感的嘴唇,她曾无数次亲过,却总是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