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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脸色,就差直接跟她说“不欢迎你来”了。
贾数却一点也没在意,看了一眼卧房里间,转头对着贾代善笑道:“自然是找你有事。”
贾代善早就猜到,语气却不太好:“我自然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看了贾数一眼,“但以你的能耐,我一个区区凡人,还能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贾数也不耐烦与他绕弯子,直接问到:“那胡耀背后之人,你有查到吗?”
之前她查到胡耀贴身小厮被富商买走,而那小厮的父母也在一年后往富商离开的江南去了,按理说,有了这条线索,以荣国府的能量,好几年了,怎么也该将人找出来才对。
贾代善的脸色却阴沉下来:“没有。”
贾数愣住:“没有?指向性这么明显了,你竟然好几年都没查出来?你的手下莫不是吃干饭的吧?”
贾代善嘴角抽了抽:“这与你何干?”
眼珠转了转,贾代善眼底有些不怀好意,“我记得当初与你之间的约定,是你将那背后之人找出来才算完成约定,如今又该怎么算?”
贾数白了他一眼:“你自己能力不行,还怪我?”
她也不想和贾代善抬杠,直接将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正巧我找你这事儿,也跟这位殿下有关。”
贾代善双眼立刻亮了起来:“怎么回事?”
“之前如海被晋阳侯下药一事……”
贾代善失望:“我知道,当时就猜到了晋阳侯也是受到了那位皇子的指使,但调查的结果与大理寺没什么差别。”
“但最近,我这边又发生了一件事。”贾数神情沉凝,“那位殿下不知为何,突然想要对付林家。”
贾代善看了贾数一眼,嘲讽地笑了几声:“若不是我知道你并非常人,我都会对林家出手。”
之前江南之事,太子可是损失最严重的一位,不但失去了江南的势力,还因为府上的瘦马而让启圣帝失望透顶。
若不是太子膈应瘦马的身份,对她们并不宠爱,说不得太子在启圣帝心里的形象,已经跌落谷底。
但如今,似乎也没好到哪儿去。
贾数完全没将江南的事儿与林家联系到一起,难免反应不过来:“林家做什么了,你们一个个的全都想要对付林家。”
贾代善原本不想告诉贾数,但他对贾数口中的信息又十分好奇,便耐着性子解释了。
“那林如海不是用那西洋画法画出了两个异族奸细的画像?奸细是被逮住了,那奸细的老窝也被端了,可同时也因为那些奸细大多是扬州瘦马,最后搞得江南一片混乱,连盐政之事也都一并暴露出来,惹得皇上大怒,最后,所有皇子安插在江南的棋子,全废了。”
银子没了,人也没了,你说那些个皇子恨不恨?
按理说,皇子们应该迁怒的人怎么也是异族奸细,可启圣帝手段狠辣,那些奸细全都死无全尸,他们想要迁怒根本就找不到对象,最后可不就盯上了林家吗?
大部分皇子还好,比如太子,他虽然对林如海有些恼怒,但因为他那画像确实对大夏有功,也没打算对林如海与林家做什么。贾代善与大部分皇子也都是差不多的想法,生气,当年不至于针对林如海与林家。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其中有那么一两个因为损失太过惨重,而真的将林家视为仇敌的。
贾代善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位如今不过露出冰山一角,便已经让许多人吃了大亏的,至今也不知道身份的皇子殿下。
贾数嗤笑:“都什么玩意儿!”
贾代善看了她一眼:“江南如今被皇上完全把持在手上,若再想要插手,至少要花费四五年的时间,到时还不一定能发展到之前一般的势力。太子明面上,是在江南损失最严重的皇子,但最后落网的官员之多,却让我有了怀疑。”
贾数偏头:“太子对林家是什么想法?”
“爱恨参半,但为了大夏,他决定咽下这口气。”贾代善瞥见贾数眼底的不信任,咳了声,,“至多,给他使点儿小绊子。”
贾数对上贾代善的眼睛,确定他没撒谎后,撇嘴:“那看来,这位藏在阴沟里的皇子殿下,在江南损失的人手比太子更多呀。”
她眼神闪了闪,有些不怀好意,“说不得这位皇子殿下的势力所在,正是江南呢?”
不然当初那胡耀的忠仆,怎可能全都跑到江南?
贾代善眼底闪过一丝喜意,若真如此,太子就不必将他放在眼底了。
贾数直接拿出车夫的画像:“这人是个车夫,很可能是那位皇子府上的。你若是能调查出这人究竟是哪家的仆人,说不得就将人揪出来了。”
贾代善将画像接过,赞了一句:“如海的画技又提升了。”
因为听说那异族奸细是栽在林如海的两幅画上,他难免心痒,还特地到大理寺去要了两幅画像回家品鉴。确实与平日见到的画作不同,画出来的人物也栩栩如生,就算没有经过特殊培训的普通百姓,也能通过画像将人找出来。
而经过特殊培训的人,甚至可以通过画像,将变装后的人找出来。
是个好东西。
贾数撇撇嘴:“我给了你一个信息,你不回我一个?”
贾代善眉心跳了下:“这本就是你欠我的!”
贾数靠在椅背上,眼皮轻撩:“所以你就更应该将你知道的信息告诉我了呀,不然我怎么帮你将人找出来?”
贾代善有些犹豫,毕竟他手上有了这个车夫的画像,将那位皇子的身份揭穿的可能性就大多了。
在确定自己能独立将人找到后,他并不想让贾数进来插一手——
若是他们提前将那位皇子的身份揭穿,那么,他自然可以拿着这个消息,让贾数再帮他做一件事。
贾数见贾代善迟疑的神色,立刻便猜出了他心底打算,当即冷笑一声:“若你不告诉我,这事儿可就完结了,日后不要再来找我。”
贾代善一愣,愈发踟蹰。
虽然觉得以他和太子两方人马,必然能靠着这个马夫,以及他们之前调查到的东西将人揪出来,但万一呢?想想他们之前,不也是踌躇满志,觉得一定能将那位皇子的狐狸尾巴揪出来?但耽搁了这么些年,进展却十分缓慢。
况且这个马夫虽然很可能指引着他们将人找到,但他毕竟是个下人。而下人的命从来不值钱,万一他出了什么意外……
因为贾数的话,贾代善一下子想到了许多可能。
贾数见他神情松动,猛地起身:“既然你决定了,我们便各凭本事吧。日后可不要来找我问情况……”
“等等……”
眼见贾数要走,贾代善急忙将她叫住。
贾数回头:“国公爷还有什么事?”
贾代善见她云淡风轻,似乎真没将他手上的信息放在心上,立刻下定决心:“你坐下,我又不曾说不告诉你我在江南调查的结果。”
贾数看了他一眼,对刚才的交锋彼此心知肚明。
她挑了挑眉,直接坐下,仿若刚才一切都是幻觉,什么都未发生:“国公爷,还请不要隐瞒。”
既然准备说,贾代善自然没打算隐瞒。
他想了想,让人到书房取了一个匣子过来,然后从里面拿出一张画像:“这人叫冯文,江南的所有事,都是他出面办理。”
贾数将画像接过,然后:“……这什么玩意儿?”
她抬头,有些不敢置信,“我记得那西洋素描的画法已经有许多人学会了,为何你这画像……”
还是之前的传统写意画法,就跟高中历史教科书上的历史名人似的,根本看不出那个所谓的冯文究竟长什么样。
贾代善之前还不觉得有什么,但在看过贾数给他的马夫的画像后,心底也有些窘迫。
但这也没办法……
“这画像是一年前找人画的,当时画这画的人在江南,根本不会素描。”
要知道,这西洋的素描画法可是在江南之事彻底爆发后才广为人知,在此之前,根本没人瞧得上。
贾数叹气:“没其他信息了?”
许是觉得两方信息差了点儿意思,贾代善将冯文的个人信息说得十分详尽:“这个冯文,据说是巴蜀人士,是位年纪在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如今居住在京城。但那富商与胡耀忠仆,全是另一个叫做库温的人联系,我们也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个冯文挖了出来。”
贾数挑眉:“你们确定没有被骗?否则两年过去,一个住在京城的人,你们为何一直没找到?”
两年的时间,若这个冯文真的在京城,怎么可能找不到?
贾代善表情难看:“我们也有些怀疑,但……”
将这个消息查出来的人是跟他出生入死过的属下,他对对方的能力十分信任,相信他绝不可能将一个根本不存在人当做重大发现禀报给他。
贾数陷入沉思,看贾代善的表情,便明白这个冯文是肯定存在的,可究竟是哪儿出了错,会导致以荣国府加上太子的势力,都没能将这个人找出来呢?
“会不会是名字错了?”贾数迟疑,“比如这个人不是叫冯文,而是冯温?”
贾代善拧眉:“我得到的是冯唐易老之冯,文章诗词之文,不会有错。”
贾数有些茫然:“会不会是对方另取了个化名?”
她就是干情报这一行的,在需要近距离打探消息的时候,经常需要使用化名。所以,这个冯文,会不会也是化名?
贾代善摇头:“不会。我们也找过其他与这个冯文接触过的人,确认是同一个人后问过此人姓名,他们也都叫他冯文。”
就算是化名,当所有人都叫他冯文的时候,化名也成了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