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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木叶女忍拂去溅湿了裙角的血液,也一同消失。
纤细柔美的年轻姑娘,喋血的微笑,踪迹神秘莫测,是很容易使心志不坚毅的人往鬼神方向联想的。持有特效忍刀的那两位勉强还能保持冷静,杂鱼们没损失在战斗里的余者,已经两股战战有了一哄而散落荒而逃的征兆。
使用不能爆炸了的自爆刀的那名绿发女忍待要维持纪律,甫一启唇,却被身边的胖子开放的脉管里喷涌的腥甜铁锈味液体溅了满头满脸。又一位实力不弱的同伴折戟,可是她依然没看清:到底那个来自木叶的宇智波是如何做到的?因此也依然无法判断自己遇到相同的杀招如何躲避和反杀。
那女孩又失踪了。她在哪儿?她在哪儿!?
人类总是重蹈覆辙,在多年战斗养成的战斗直觉的预警下,她行动先于意识地向身后神出鬼没的黑影砍出一刀,超水平发挥地同时掷出一把千本,扭脸看到千本叮叮当当地悉数落空钉在树上。失算了!那个木叶的宇智波女忍不在后面!
在左边!举着染血的苦无、笑容无比碍眼的那个般若就在左边出现!
极快极快地向右迈出一步后,在细颈传递的迟来的冰凉与刺痛中,草绿色螺旋爆炸头的女忍回过头来,对上一双血池般的来自奈落的瞳眸,它们平静无波,两枚森黑的勾玉流转其间。再也无法冷静,惊惶地回避那冰冷到不属人间的鬼之眼,下垂的视线里,女忍骇然发现,自己握紧爆刀飞沫的身体,坠下树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旁的尚未来得及近身的蒙面者们不约而同地将手摸在自家颈部,似是确认有没有同样用它攻击了别人的刀刃。忽见白雾侵袭,他们松了口气,雾隐之术,看来是援军到了……砰!砰!不!那不是白雾,那是混杂着大量白色粉末的白烟!
闪烁着蓝紫色雷属性查克拉的大太刀宣告着死神降临,笑容一如既往的高傲的木叶女忍嘲讽道:“你们的头儿喜欢我的眼睛?真是凑巧呢,我也喜欢。我喜欢的东西不多,可不会轻易地让出去哦。来吧,作为对于你们的眼光的赞许,起舞吧!”
火光接天,爆炸连着爆炸,枯枝碎叶四处崩飞,一株又一株年代久远的粗大老树沦为薪柴,林火欢腾着舞蹈,派出浓烟与高温两位舞伴先行,露出了大自然狰狞的另一副面孔,兴高采烈地享用着受了伤和脚步慢的、自己送上门来的祭品。
没有人能够接受这样的邀舞,无论是头颅舞上天空、身躯倒在原地,还是完整地在烈焰中手舞足蹈,所有人都敬谢不敏。侥幸没死在当场的雾忍肝胆俱裂,无心再战,于是豕突狼奔,急急如丧家之犬,从追击者变为逃亡者,四散奔溃。
出人意料的,胜利者没有乘胜追击,没有人知道这个年轻的、单薄的、明明看起来只是个胸大无脑的花瓶的死神去了哪里。不管她去了哪里,远离她就是再好不过,越远越好。谁知来势汹汹的林火还不是连环杀招的最后一环,火焰中腾起的碧绿烟雾,借助冷暖空气对流产生的风势,狞笑着收割几乎就要幸存的人。
负责播撒助燃粉尘的影-分-身残存的查克拉所剩无几,随着亲眼见证追兵之中最后一人捂着胸口,紫胀了脸,慢下脚步,终被林火赶上,她喘息着解除影-分-身,并将查克拉与信息传送回正主。暂时安全了的扉错躲在无人的溶洞里,洗洗手撩了一把山泉拍在脸上,让仍在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掏出水袋大口喝水。
现在制造的现场,是同归于尽没错了。她再三回顾本体与影-分-身视角交错的战斗过程,心想自己还是不够强,居然同几条杂鱼打得这样狼狈,要更强才行。
头晕目眩越来越厉害,看来之前连续的近距离爆炸,伤害到的不止是杂鱼们,对她本人也造成了一定影响。果然还是太弱了,要怎样才能在普攻中持续稳定地插入特效呢?她一边手脚麻利地裹伤,一边昏昏沉沉地思考着完善新开发的技能。
这场战斗胜利得来并不轻松,从木叶带过来的药物已经所剩无几。接下来怎么样还需要好好想想,可是她已经用尽了最后的意志力。勉强拧紧水袋的盖子,晃了两步,直接软倒在铺了芦苇稻草的石头上,再三用疼痛刺激自己保持清醒也没用,不可抗拒的黑暗覆盖了她。
浑身上下哪里都疼,有个地方格外疼,可是沉沦的意识已经使她无法分辨到底那里是什么地方。身上很冷,受伤的地方现在无暇顾及,出血量不应该冷成这样,气温也不至于使她发抖,到底是怎么回……
来自木叶的年轻女忍彻底失去意识。
她面色潮红,薄唇却没有血色,呼吸急促,额头与鼻尖沁出大颗的汗珠,看来像是发了高热,实际上体温并不太高。小小的身体在稻草堆上蜷成一团,似乎在以此抵抗从骨头里渗出来的冷意。女孩子纤细的手臂抱住自己,黑长炸散开在草率的卧榻之间,刀鞘因为她的翻滚,从她腰间滚落。睡梦中的少女瑟缩一下,把刀捞回怀里抱紧,这才重归平静。
她身下的草席,透过浸湿了的衣服,一点一点蔓延着,洇开的殷红色液体。
付了酬金之后,大名允许受到很大惊吓的夕烧院夫人向娘家捎封书信,这也是富姬最后一次洗白自己的机会。小姑娘显然也很清楚这一点,言辞恳切地极力刷着大名的好感度。
扉错安静地蹲在夕烧院夫人卧房的横梁上,挥毫泼墨的富姬絮絮低语,就像这场长度已经超出预期的任务初期,她保护结婚前的火之国姬様时那样,中间的奔波时光都被剪掉,徒留岁月静好。
彼此都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见面。水火二国之间路途遥远,水之国的大名正室再难离开她的院子,木叶村的精英上忍没事干也不会再跑来蹲在她的屋顶。有扉错负责警戒,富姬放心地问出心中疑惑:“大姐姐,你找到我时,是来月事了么?”
扉错:??
朝夕相处将近四个月,刨除早先不熟的时间,扉错确认富姬的思维实在是太天马行空,她实在跟不上。这话题跳跃度未免太大了吧!这要人怎么回答?
于是她试探着回复道:“没有?……富姬大人为什么这么认为?”
她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一头乌云般的发顶,与插在发髻上闪闪发光的珠玉。顶着满头并不喜欢的沉重的首饰的公主一边写一边思考,进度极慢,还要分心说话:“血腥味儿。那天的大姐姐身上有白玉兰的香气,混着泥土和很淡很淡的血腥味儿,还有……”她回忆着说出几味平平无奇的常见香料名,随口给出月事时遮掩血气有什么更好的配比方子。
扉错默默记下她的话,决定下次改进消除气息的熏香时充分参考她的意见。
富姬很习惯于她说扉错听的模式,反正这位团扇大姐姐除了乔装改扮后的角色扮演,始终沉默寡言,非常地树洞。面对树洞不需要顾忌什么,以后统统都要烂在心里的话,趁着最后一次机会倒出来好了:“大姐姐受的伤好了没有?”
扉错语速飞快地终结话题:“并没有受伤。有人来了,是阿初嬷嬷,还有大名大人的侍女,拿着包裹。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近了,正在和我的影-分-身交谈,要我催促夫人,尽早回去。大名大人今晚歇在这里,她们来为夫人沐浴更衣。”她的话语戛然而止,富姬的门外响起阿初嬷嬷请示的声音,正是她传递的那些事。
连最后一次放飞自我都不能尽兴。富姬叹了口气,摘下晾干了的信纸,折叠好,自有侍女处理完善交给扉错。像这种小人物的退场是不会有人在意的,阿初嬷嬷与侍女早就去忙服侍富姬,扉错也就很符合忍者高来高去的传说,从屋顶上飞奔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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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了大部队的扉错独自一人的返程格外艰难。
富姬不愧是品香的一把好手,她的鼻子着实厉害。扉错在找到她的时候确实受伤了,不过伤得不重,仅仅是背上被一支涂有阻止血液凝固伤口愈合的千本伤到,现在早就好了。
从两个上忍和六个中忍的眼皮底下逃出来,并不像她轻描淡写的那样轻松。少女与成年男子间天然的体格差距带来的体力差距,需要多到超出想象的技巧去弥补。幸亏这些雾忍因为她的年龄与性别对她的轻视,也幸好他们只知道她来自木叶是个不出彩的宇智波,不然她的出走恐怕更要困难百倍。
两个上忍有一个是擅长药物的偏科货色,搁在木叶也就是个特别上忍。那家伙的毒雾如果没有提前预防的话,确实棘手,扉错在发现他们的焦点从寻回公主变为活捉她以后,决定不如将计就计,伪装被毒雾波及失明,刻画出一个胸大无脑暴躁易怒的花瓶人设,弄清楚外面监视她的人数与布局,在旅店老板娘放松警惕后破门而出。
直接说两个上忍和六个中忍可能不太好想象,代换成木叶出场人物设想一下,那就是阿斯玛+夕日红带着猪鹿蝶和侦察班。扉错的年龄与加入暗部时的卡卡西差不多,对手哪怕并不是战斗专长,一人占一个方位,光靠人数就能碾压她。四面八方都有侦查专长的忍者,这里是对方主场,需要尽量回避正面冲突,怎么逃?
五大国的地理特色都很分明。水之国顾名思义,水汽相当丰沛。扉错出走那天像以往的很多天一样,天地之间蒸腾着茫茫白雾。白雾启发了雾隐村的忍者,他们开发了许多借由地形隐藏身形的暗杀术,比如后世桃地再不斩曾经使用过的雾隐之术、雾瞬身与无声杀人术,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有了前身。
敌人能够借着白雾隐藏身形与气味,扉错扮演着一个失明的暴走宇智波的女忍,如果无法一瞬间诛杀八人不给他们任何传递信息的机会,那么成功的机会只有一次。
雾忍派来药物专长的一位上忍和三位中忍,幻术专长的一位上忍、一位中忍,和可以与鱼和鱼虫沟通的两位中忍,看来是对她在路上表现出的擅长群体幻术与药物的忌惮与重视。
可惜他们的重视没有传递给捕捉她的实际执行者,干活的雾忍对她始终不以为意,不然就不会让她有机会在行程中到处刻下到此一游的记号,其中不变的是隐蔽的“X”的标记。
这些人从来没想过,宇智波与千手关系不睦是真,但是以严厉著称的千手扉间还有一名姓宇智波的弟子呢,为什么另一个宇智波就不能学会二代目火影的成名绝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