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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用力将刚刚站起来的吴启悠,给推在墙上,然后跑出楼栋,去车库提车,想要去接那个,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受到无尽的屈辱和伤害的女人。
他后悔了,他现在是真的后悔,当初执拗的要她去完成那个难为她的任务。
连区区一个吴启悠看着她,他都狂躁的要疯掉了,他又怎么能够做到,让舞台下的那么多双眼睛,去盯着这样一个辛酸,落魄,凄苦的可人儿看呢?他们更本就不懂得她的美,她的贫瘠所能勾勒出来的艺术与欲妄。在那一张张的黑白照片里面,她是那样的悲惨,也是那样的完美。她就是他所能够塑造出来的最好的艺术品。他差一点就亲手打破了这个无价之宝。
她的心碎在牵引着他,让他想要现在就把她抱在身体了,好好的保护她,好好的安抚她,好好的疼爱她。
骆钧仁将车停在范云想家的门口,伴随着门房里面传出来的清冷的钢琴伴奏,跑上楼梯。他刚欲敲响大门的时候,季郁颤抖柔媚的女低音,轻缓的唱着一首凄美绝伦的歌曲:
My-body-is-a-cage
That-keeps-me-from-dancing-with-the-one-I-love
But-my-mind-holds-the-key
I'm-standing-on-the-stage
Of-fear-and-self-doubt
It's-a-hollow-play
But-they'll-clap-anyway
......
骆钧仁的手,停在半空中,他背靠着门,缓缓地坐在了地上,闭着眼睛,一边聆听,一边在心里问道:“原来你的身体,是一个被紧闭的牢笼吗?丫头,你怎么......在我给你Bésame的时候,你不唱这首歌给我听呢?如果你当时对我唱了这首歌,可能这一切的悲剧,都不会发生了。“
我的身体是一个被紧闭的牢笼,它违背我的心意,阻止我和我的爱人翩翩起舞。不过我的理性掌控着开启这扇大门的钥匙。
我站在舞台上,带着恐惧和自我怀疑。我清楚,这不过是一场空洞的演出,人人都在做秀,但是舞台下的人们却还是会匪夷所思的献上掌声,那些空洞的灵魂也会得到令他们感到心满意足的喝彩。
季郁沙哑性感的声线,接着隐约传入耳畔:
My-body-is-a-cage
We-take-what-we're-given
Just-because-you've-forgotten
that-don't-mean-you're-forgiven
......
我的身体是一个被禁闭的牢笼,我们拿走上苍赐予我们的恩赐。
所有的爱恨嗔痴,所有的罪恶欲妄,只是因为你被遗弃了,而不代表因为如此,你就会被宽恕......
季郁在结尾的时候反复的吟唱,如同梦游般呓语,同时也如向上帝祷告般虔诚:
Set-my-body-free......Set-my-spirit-free......
让我的身体得到解放,让我的灵魂得到自由。让我的灵与肉都能够随心所欲,尽情享受欢爱。
钢琴声戛然而止。
范云想受到季郁歌曲的感召力,难以在演奏下去。他从钢琴边起身,抱住季郁,将她带到沙发上,欺身在她娇弱的躯体之上。
他轻抚着她颀长的颈部,慢慢向下游移,声音暖暖的,软软的,说道:“我帮你摆脱掉你的痛苦,我带给你一个宝宝,好吗?我让你的灵魂不再踽踽独行,你愿意......让我继续下去吗?“
季郁的手指冰冷颤抖,牵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
范云想的另一只手伸进她的睡衣,捏揉着她平坦,光滑的腹部。
由于他温柔的触碰,季郁敏感的轻蹙着眉,闪烁着眼睛。
范云想被她的表情触碰到心中柔软的痛楚,他将脸埋进她瘦弱的胸怀,磨蹭着她酥-胸前的衣襟。
季郁毫无设防的,软弱的轻哼了一声。
范云想含住她薄薄的下唇,轻一下,重一下的吮-吸着,啃噬着。
季郁伸手抱住他的头,轻揉着他的头发。
范云想被勾起了无穷的欲妄,下肢刚欲用力。
这时,骆钧仁站在门外,敲响了房门。
范云想停下手中的动作,拉季郁从沙发上坐起身,季郁柔弱的依附在他的怀中。范云想轻揽着受惊,娇柔的季郁,做了一个深呼吸,调整了一下嗓音,问道:”哪位?“
骆钧仁站在门口回答道:”云想,给我开门。“
范云想拉了拉季郁的衣领,轻抚了抚她凌乱的头发,然后捧住她的脸颊,轻声说道:“是钧仁,小郁,告诉我,你想要留下来,还是和他走?”
季郁抬起贴在他心脏上的头,坚定的看着他,拉过他的手,紧贴在自己的心口处,用接近于气息的声音回答道:“我想要,留在你的身边。”
范云想点了点头,牵起她的手,引领她走回卧室,抱她坐回到床上,然后轻吻了下她的眼睛,交待道:“在这里等我。”
季郁乖巧的点了点头。
范云想转身走出卧室,将门轻掩上。
然后他来到玄关,把大门打开。
骆钧仁抬起头,轻推开范云想,穿着鞋,走进客厅,围绕着刚刚还传来歌曲的声音的钢琴,左顾右盼的打量起来。转身看向范云想,问道:“季郁呢?”
范云想拿起一双拖鞋,也走进客厅,将拖鞋放在他的脚边,扶住骆钧仁的肩膀,轻声说道:”你不要再吓到她,好吗?钧仁,我和你去书房里面谈谈吧。“
说完,便款款向书房走去,在前面引路。
骆钧仁换了拖鞋,将自己的布洛克皮鞋提到门口玄关处放下。看了一眼卧室紧闭的房门,想起了她的那句——我的心是一个紧锁禁行的牢笼。
骆钧仁想到:“是我带给你这种压抑,紧迫,沉重的氛围的吗?是我让你感到难过了吗?”
然后他回过神来,收回自己的眼神,跟在范云想身后,走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