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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络，而早就派了人跟踪自己了吧。
就算没有那个拥抱，也有在飞机上早就准备好的那张照片，两人不明不白的关系照样说不清楚的。
真是算得一手好棋。
可越是如此，她越不能退缩。
如果现在被打倒，她的职业生涯就宣告结束了。
打开水龙头，她洗了洗手，又从墙上的纸盒里抽出一张擦手纸。
“哎唷，董小姐，你是怎么了啊？”保洁员大婶刘阿姨一边拿着拖把一边关切地问道。
董馨有些不明白，刘阿姨难道也听说了自己的那些事吗？
刘阿姨将她拖到镜子前，她这才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居然在流鼻血。
昨天晚上一夜没有合眼而已，自己的身体已经这么娇弱了吗？
“董小姐，你多注意点啊，是不是太操劳了啊，年纪轻轻的，不要太拼了啊，我跟你说啊……”
刘阿姨叨叨絮絮的声音她已经听不进去了，再次拧开水龙头，董馨想将鼻血给冲掉，却发现有血流不止的迹象。
好像扯上血有关的，自己的身体反应就很奇怪的，譬如大姨妈啦，再譬如流鼻血。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好像怎么样都冲不掉呢。
看着水槽越来越红的刘阿姨也慌了起来：“我看你这样不行，你得去看医生。”
接下来的话她听得迷迷糊糊地，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吧，她居然眼前开始发黑，趴在水槽边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不行了，她可能……要昏倒了……
一个长长的梦，她看见自己回到了无忧无虑的时候，十来岁的样子，还在国内。
爸爸妈妈围在自己的身边，爸爸在炫耀自己新买的一杆钓竿，而妈妈则兴致勃勃地拿出一条裙子在她的身上比划。
“馨馨真漂亮，比妈妈年轻的时候漂亮多了，真不知道以后谁家的小子有这个福气，能把馨馨娶回家。”
妈妈笑得很甜美，看着自己的眼神布满了温柔。
“胡说什么呢，孩子才几岁你就胡说八道了。将来馨馨要陪着爸爸一辈子的。是不是啊，宝贝。”
“对啊，我会一直留在爸爸妈妈身边啊！”
彼时的她，就是这么爽朗地回答的。
至少在梦里，一家人还能相见。
董馨迷迷糊糊地想着，耳边传来了“嘀嘀嘀”仪器发出来的规律的声音。
“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她已经昏迷了整整四个小时！你们的医疗水平没有问题？让院长来，我现在就要见他。”
耳边传来一道冷酷至极的声音，声音的主人显然在发脾气，执意要见院长。
“先生，像这样的失血过多情况昏迷是正常的，董小姐心律都已经恢复正常了，你可以把这样的情况理解为休息。请不要太焦虑，当她休息够了就能醒过来。”
只是流鼻血留到失血过多而已，根本不是大毛病，可这个病人家属却始终无理取闹。
就算他有钱，爽快地让病人住进了最高级的病房套间，可也不能这样罔顾常识啊。主治医生有些郁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