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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熙抱住了他的脖子,再一次把两个月以来心里所承受的最大的煎熬说了一遍:“我好想你。”
此时此刻,智衡就只有一个念头,想要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她,但是在理智被火覆灭之前,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没戴套。”
顾文熙:“别管了,继续吧。”
智衡:“你怀孕了怎么办?”
顾文熙从来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但她就是不想让他戴:“别管了,继续吧。”
智衡沉默片刻:“没事,怀孕就生,反正我是富二代,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顾文熙笑了,但却有了股想哭的冲动,抱紧了他,温声细语的说:“要我吧智衡,要我吧。”
第一次的紧张和生涩褪去后,这一次他持续的时间很长,顾文熙也不再疼了,感受到了极致的愉悦,也不再担心邻居会不会听见这个问题了,毫无顾忌的放纵着自己的声线,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的肆意酣畅过。
结束的时候,她浑身软的像是没了骨头。智衡将她抱进了怀里,像是宣告主权似的说道:“你是我的。”
顾文熙累的简直不想说话,但还是硬撑着回道:“恩,我是你的。”
智衡还是不怎么放心,即使把她抱在了怀里他还是没有安全感,半是威胁半是警告的说:“以后不能走了,不然我就不要你了,我真的会不要你!”
顾文熙回:“我要是走了,你就可以去找个更好的。”
智衡怒:“顾文熙!”
顾文熙:“好好好我不说了,睡觉吧,我好累。”
智衡想了想,又翻到了她身上:“不行。”
顾文熙半是震惊半是无奈:“你还来?”
智衡咬牙切齿:“我要让你长记性!”
顾文熙觉得,整整一个晚上,她都在长记性,这条狗简直不知道什么是累,不,应该说是这头狼。没开荤前他还是一条挺嫩的小奶狗,开了荤后,彻底变成了一头野性大发的狼。第二天睡醒的时候,她浑身上下都是是酸疼的,上一次有这种体验,还是她十七岁那年第一天参加特训的时候,至今她都记得当时的任务是负重十斤山地拉练十公里。
真是有一种想骂娘的感觉,但更让她想骂娘的还在后面。
智衡比她醒的还早,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他一脸贱笑,八成是皮痒的表现,于是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质问:“你笑什么呀?”
“我今天早上一睁眼,发现你特别美!”智衡一边说着一边拿手机,“然后我就没忍住给你拍了几张。”
顾文熙突然明白了什么,心头“咯噔”一下,下一秒,智衡就把手机转过来正对着她,然后她就看到了屏幕上那张晕妆晕的惨不忍睹的脸——照片里的她两个眼圈全是黑的,被眼影和眼线晕黑的,看起来跟熊猫一样,但更可怕的是口红,下半张脸全被染红了。
就在顾文熙觉得自己可以去死了的时候,智衡又给她补了一刀:“今天早上一起来,小爷我发现自己身上全是口红印。”
要是去死,也要先把这条狗杀了!
顾文熙真是气得要爆炸了,但她已经没工夫屠狗了,掀开被子翻身下床直奔卫生间,看到镜子里面那张跟化了小丑妆一样的脸的时候,她自己都快吐了,真不知道智衡是怎么容忍的,竟然没把她踹下床。
彻彻底底的卸了个妆,她又好好地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后,霸气侧露的杀了回去,扑到床上掐住了智衡的脖子,咬牙切齿:“我他妈要杀了你!”
刚洗完澡的顾文熙脸上干干净净的,脸颊透露着几分自带的红晕,一双狐狸眼水光迷离,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沐浴液的香味,智衡瞬间就燥热了起来,虽然被掐着脖子,还是不知死活的说了一句:“要不,再来一次?”
“你给我滚蛋。”顾文熙瞪了他一眼,翻身躺回了被窝里,直接把眼闭上了,“我要睡觉。”
智衡也知道她累了,就没再继续,看了一眼表,快十点了,问了一句:“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顾文熙半抬起了眼皮:“你?给我做饭?你会么?”
智衡冷哼了一声,傲娇的说:“爷这俩月在家待着什么都没干,整天就光研究怎么做饭了,我觉得我现在能有国家二级厨师的水平。”这是实话,这两月他被网络暴力攻击的连门都出不了,每天在家除了看书就是做饭,心想着以后能做一顿饭给她吃,这就是他这两个月以来咬牙坚持的动力。
顾文熙又开始心疼他了,但却没有表现出来,怕他再陷入那段不堪的回忆里,回了一句:“才二级?你现在怎么这么谦虚?”
智衡:“做人不能太骄傲。”
顾文熙:“你真要做饭?但是家里没菜。”
“去超市买吧。”智衡道,“我自己去,你睡吧,等我做好了饭喊你。”
顾文熙:“呦喂,你还挺知道体贴人。”
智衡:“废话,我女人我不体贴还等谁来替我体贴?”
这话还真没毛病,顾文熙觉得有点甜:“那你去吧,出了小区大门往左走,过一个路口就有一家超市。”
“行。”智衡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时他才注意到卧室里正对着床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幅黑白素描画,画中是一个女人婀娜的背影,她面朝夕阳,背对画家,身侧是田圃与花丛,头顶是白云与飞鸟。
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顾文熙的背影,同时也明白了是谁给她画的,画的确实挺不错,笔法细腻,意境感十足,能看出来是走心了。
“他送给你的么?”智衡看着那幅画问。
顾文熙淡淡的“恩”了一声,她说不清自己现在对小唐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但是她知道自己不恨他。她心中的小唐,永远是那个为她画下这幅画的大男孩,无论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所以,她把这幅画留了下来,一直带在身边。
智衡道:“画的挺好。”
顾文熙像是说一段旧故事一样平静的开口:“那个时候我才二十一岁,小唐十八,现在我已经二十七了,小唐二十四,整整六年,发生了太多的事,多到我都快忘了二十一岁的我是什么样了,只有这幅画记录了那个时候的我。”
智衡能感觉出来她和季小唐之间有很多的羁绊,但却没有刨根问底,毕竟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他没必要再计较这些事儿,更何况现在跟她在一起的是自己,又不是季小唐。然后回头看着她,笑着问:“你二十一岁那年我十五,你说咱俩要是在那个时候见面了,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