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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想象中那么的光鲜亮丽，难道这些年过得不好吗？模糊的记忆中，她以前很爱打扮，买回来的衣服也都是当季流行的，那时候身材微胖，白白净净的。但是眼前的她，清瘦了很多，皮肤也黑了一点，脸上也没有装扮，可能是为了脸色好一些，特意抹了个口红。完全不能把面前的这个女人跟李雅芳想到一起。
“你是？”女人看见莫念，赶紧站起了身子。
“你真的是李雅芳？”莫念问道。
“是，你是雨凡吗？妈妈都快不认得你了。”说着，女人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轻轻的抹起了眼泪来。
莫念看看四周，没有人在看他们，然后淡淡的对她说：“先别感动，跟我出去说。”
李雅芳点点头，跟着莫念走出了大门。两个人在大楼的拐角处停下。
“为什么回来找我？”莫念直接了当的问，没有多余的感情表现出来，她想这是她最后的坚强了吧，怎么也不能在这个女人面前哭出来的。
李雅芳惭愧的低下头，对莫念说：“小凡啊，我听说你爸爸……哎，我们虽没有走到最后，但也毕竟曾经是患难夫妻，在新闻上听见他的消息还真是吓了一跳。”
“你今天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个的吗？”莫念淡漠的看着她。
“不是，小凡，你这么改名字了，他们说你叫莫念，我一开始都不敢认你，还以为你不是我的小凡呢！后来我在你一张照片上，认出你后脖上面的胎记，才敢认出来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莫念不耐烦的说。
“小凡，你就这么不想跟妈妈说话吗？这些年，妈妈每天都在想你，上次我给你寄的那些东西，我每天都要拿出来看看的。我知道你恨妈妈，但是妈妈能不能请求你给个机会，让我弥补一下对你这么多年的亏欠？”
“能不能不要口口声声说什么妈妈妈妈的，我有过这么一个亲人吗？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小凡……你不能这样说……”李雅芳听到莫念如此狠心的话，忍不住哭了起来。
“如果你今天来是哭给我看的，你已经成功了。那么以后请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就当当年那个被你抛弃的女儿已经不在了。”说出如此决绝的话，莫念也没有想到这么简单就说出了口，但是她好像没有理由说服自己去原谅面前的女人，伤人的话便脱口而出了。
李雅芳拉住转身要离开的莫念，哽咽着说：“小凡，你就这么恨我吗？一点给我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吗？我说了当年我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好笑吗？你们怎么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身不由己你就可以在我爸最困难的时候离开他，身不由己你就可以招呼不打一个就扔下了我，跟着别的男人远走高飞？这些都不是让我最恨你的，最让我恨你的，是你让我误会了爸爸那么多年。你告诉我，我凭什么要原谅你？”莫念用力甩开了李雅芳的手，瞪大了眼睛怒吼着，吼出压在她心里所有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