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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儿,这位是凌王妃!”司徒麟南朗声介绍道,眼底却窥不见半分温情。
“司徒逸飞见过娘娘!”司徒逸飞微微弯身行礼,温润的眸光在撞到那双澄亮清澈的瞳眸时,微泛起一丝涟漪,似是惊艳,稍纵即逝。
“司徒少爷。”风清晚轻点颔首,浅声道。
记忆中那惊鸿一瞥,与眼前这张俊美无暇的脸重叠。风清晚心中的疑惑更甚,眼前的男子真的是司徒麟南的儿子么?
司徒麟南体格魁梧健壮,全身充满锐芒。但是眼前的司徒逸飞,清俊高瘦,俊美尔雅,眸光温润,笑容浅淡,全身上下无不朗然照人。
她对司徒麟南恨之入骨,却无法对眼前的司徒逸飞产生相当的恨意,因为他曾经救过自己么?
“司徒少爷,可否近身让老夫一看!”项无拘忽然沉声道,浓眉蹙起。
“有劳前辈!”司徒逸飞淡笑说道,走至项无拘的面前,自行掀开衣袖,露出手腕。
那是一只相对于男子来说过于纤细且白皙的手腕,清晰的能看见其下的青筋血脉。
项无拘伸手替司徒逸飞号脉,脸色逐渐凝重。
沉吟了片刻,他松开手,对上司徒逸飞的眼。“恕老夫无能!司徒少爷的心疾乃天生所赐,除了用药物维持,别无他法。”
司徒逸飞闻言依然淡笑如风,黑眸温润如水,似乎早已心明如镜,反而温声宽慰道:“前辈勿需自责,生死有命,晚辈早已看开!”
司徒麟南忽然沉下脸,冷道:“本将军千方百计请两位来替犬子医病,想不到号称‘天山神医’的项无拘竟是与那些庸医无异!”
“爹……”微弱的抗议声,不及蚊蝇的嗡鸣。温润的眸子低垂,掩下所有的情绪,不让人窥见,也无人能窥见。
司徒麟南面有愠色,冷瞪司徒逸飞一眼!
其他四人看到这一幕,除了凌王神色如常,悠闲喝酒,风清晚与项、白两位前辈,皆神色微变,各自诧异。
“将军若真想救令公子,老夫倒知道有一个办法可冒险一试!”项无拘老眼精芒一闪,似是洞悉一切。
“哦?何法?”司徒麟南的锐眼瞬间迸出一道亮光。众人看的极为清楚,那不是喜悦,而是贪婪!
“不知将军可曾听过‘以心换心’之说?”
“什么?!”司徒麟南的脸色霎时僵硬,嘴角的一丝贪婪笑意还来不及收回,整个脸孔扭曲怪异,目露狰狞。
其他人的眼中,同样闪现一丝惊疑。就连司徒逸飞亦抬眸,惊讶万分。
“将军若想救得令郎,只有一个方法可行,那就是以一颗崭新鲜活的‘心’换取令郎现在的这颗‘心’!而且,必须是至亲之人方可!”项无拘一脸肃穆,并无半分玩笑之意。
司徒麟南起先一脸惊愕,旋即放声大笑,嘲讽说道:“项神医果然与众不同,不知你这‘换心’一说可有依据?是否有成功先例?”
“将军大可不信,老夫言尽于此!反正至今确实无人做过先例!”项无拘面容沉稳,不屑再多说一语。转而看向凌王,眼中带笑。“尉迟小子,多年未见,可还记得当初的约定?”
凌王笑而不答,只是端起桌上已斟满美酒的青花瓷酒杯,“嗖”的一声,被灌注内力的酒杯腾空横过圆桌,朝项无拘飞去。
项无拘两指一收,平稳接过酒杯,顺势一仰饮下,并大赞一声:“好酒!”
自始至终,酒杯内的水酒未洒落一滴!
他们两人的身影几乎同时飞离凉亭,跃上九曲回廊,两人各站在一边的廊柱之上,边打边行,湖水在强劲的内力冲击下,击出千层水花。骤起复又落下。
这是……切磋武艺?
风清晚眯眼望去,心中虽早有预料,但还是吃惊不小!凌王使的皆是天山派的武功,且功力不输她与师兄,而且,据她猜测,他至少练了十年以上!
难怪他对天山派如此熟悉!相必定是受到了师父的指点,就不知他们二人在何种机缘巧合之下结识?
风清晚明眸绽出一丝亮光,这可有趣了!
师父一向严谨沉稳,性情耿直,虽然江湖上名望颇高,却极为厌烦那些虚名。近几年,更是常常与师娘出外游历,以逃离那些上山纠扰的江湖人士。
而凌王是尊贵无比的王爷,也是师父最讨厌的权贵。而今看他们二人从刚见面的戏言,到现在的互斗,似乎都充满着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凉亭内的司徒麟南,看到凌王与项无拘顾自打得难舍难分,根本未把他这个主人放在眼里,心中早已暗火狂炽,总奈这两人却又是不能轻易得罪之人!心中的怒火化为一双锐利阴鸷的眼神,瞪向一边的司徒逸飞!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爹……”司徒逸飞扬声叫道。却见司徒麟南步伐未停,昂然阔步,转瞬即逝。
“抱歉!招待不周,请娘娘和前辈见谅!”司徒逸飞一脸尔雅的对着在座的风清晚和白汐凤行礼。
“司徒少爷,夫君性情耿直,万望莫怪才是!”白汐凤点头回礼,面露微笑。
“怎么会呢?项前辈所言句句属实,晚辈早已心知肚明。”司徒逸飞笑容和熙,眸底却迅速掠过一抹黯然。
风清晚早在司徒麟南走的时候便也想跟上,她没有忘记今夜来的真正目的!只是看着亭内几年未见的师娘,她的心中终是有丝不舍。
师娘依旧还是那么温柔和善,想起当初刚上山之时,每天都是师娘在她的身边悉心照料,一直以来,把她当作女儿般疼爱。可是此刻她却不能与她相认!
“司徒少爷,老身想与娘娘单独说会话,不知司徒少爷可否成全?”白汐凤温柔说道,语气之中却带有不容拒绝的威严。
“当然。晚辈正要去厨房再叫几个小菜,待王爷与项前辈切磋过后再食。”司徒逸飞心明如镜,微笑的揖身之后,离开了凉亭。
亭内只剩下风清晚与白汐凤,两人对面而坐。风清晚忽然觉得心尖微颤!
她能感觉到师娘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心中微有一丝慌乱,是否师娘看出了她的破绽?
“娘娘,请恕老身直言,娘娘对王爷可真是情深一片呢!”白汐凤笑意盈盈的说道,娇哝柔软的嗓音,有一种江南女子的婉柔。
风清晚匆忙垂眸,状似娇羞的柔声道:“前辈莫要取笑我了!”
白汐凤轻笑出声,凤眸温柔似水,风清晚却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发毛……
“老身可否冒昧地问娘娘一个问题?”
“前辈请说。”风清晚手心爬汗。别人或许不知,但是她再清楚不过,师娘最大的杀伤力便是她笑得最温柔的时候。
“老身长年与夫君出外游玩,对天下大事知之甚少,不知娘娘与王爷何时成亲又是因何成亲的呢?”
“三……三年前,我奉父皇之命,嫁到央国。”她怀疑师娘已经看出了她的身份,否则师娘又怎么会这么问呢?
“父皇?”
“是,我本是燕国的公主燕婉。”
“晚儿,你你你……如何知道的?”白汐凤忽地站起身,凤眸惊瞠,不自觉的惊喊出口,温柔的脸容震惊不已!
师娘唤她的名字了!她认出了她的易容!
风清晚的震惊不在白汐凤之下,微颤着起身,垂下头,眼眶泛红的低语:“师娘,你……都知道了?”
师娘会如何罚她?会怪她任性妄为么?
白汐凤惊愣回神,眸光微闪,疑觉哪里有异,“你叫我什么?”
“师娘。”风清晚抬起水雾清眸。
白汐凤上前握住风清晚的纤手,凤眸含泪,哽道:“你这孩子……”
风清晚双手回握,含泪说道:“师娘,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白汐凤慨然一叹:“晚儿,你的易容术已出神入化,就连师娘我也认不出了,若非看到你颈后的红印,师娘也很难相信眼前之人是你!”
“师娘……”风清晚轻声娇道。
“晚儿,你告诉师娘,这三年你怎么成了凌王妃?是否,依然放不下心中的仇恨?”
风清晚心中一怔,抿唇不语,眸光闪烁不定。
白汐凤见此,心中已然明了。默叹一声,轻斥道:“晚儿,你即便要报仇,又怎能拿自己的终生幸福作赌注!”
“师娘,十几年前的那天之后,我便没有了任何的幸福可言。报仇对我来说,是活下去唯一要做的一件事!”风清晚嘴角泛起凉意,幽幽说道。
白汐凤只觉得心疼,却也是无可奈何!这孩子自从经历了那次劫难之后,一直活在梦魇之中,心中一直想着为家人报仇,这么多年不管他们做了多少努力,也改变不了她的决心!真是个执拗的孩子!
“这樊儿也真是,怎能允许你如此任性妄为呢!上次回来之后,我和你师父一直追问你的下落,但是他死也不肯开口,把你师父气得差点要打死他!”
风清晚听得心口一紧,“师娘,不要怪师兄,是我不让他告诉你们的!”
“我知道,樊儿从小便对你百依百从,若不是知道有他在保护你,我和你师父也不会放心呐!但谁想到,他竟连你随便嫁人也纵容你!我还以为……唉!”白汐凤说到最后,只得重重一叹,心中一阵凄然。很早之前她便看出,樊儿对晚儿一片痴情,但是晚儿一心只想着报仇,对儿女私情毫不动心。她本以为等晚儿不再想着报仇时大概就会与樊儿成亲,想不到她那傻儿子竟……
“师娘,师兄一直在保护我,暗中也帮我很多,你们不要怪罪他,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晚儿,你要为家人报仇,师娘无话可说,但报仇的方式很多种,为何要选择嫁人这条路?”
“师娘,你听我说。”
风清晚娓娓道出这三年间的事情,包括她为何要进凌王府,为何易容,还有她与凌王间的约定,无一隐瞒。末了,她说:“师娘,我只希望你和师父能成全我!”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报仇!
白汐凤听罢,一时间无语相对,良久,她低声叹道:“晚儿,告诉师娘,王爷对你可好?”
“我和他只是假夫妻,各取所需而已,不会有任何感情牵扯。”风清晚知道师娘担心什么,这句话说的格外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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