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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水之欢”包间，慕容瞳无数次经过，却没进去过。
她正要进去，包间的门忽然开了，谢放客气道：“容公子，请。”
包间里剩下她与萧沉冽，她瞥见墙上有一幅巨大的彩画，裸露的男女以各种不可描述的奇葩姿势交缠在一起，栩栩如生。
还真是鱼水之欢呐。
顿时，她心慌气促，却故作潇洒地坐下，“萧少帅，有何指教？”
萧沉冽看见她的脸红粉菲菲，心里有数，倒一杯美酒递给她，“我从陵州带过来的春醉，尝尝。”
“我从来不饮酒的。”她睁眼说瞎话，自行斟茶，“我还是喝茶吧。”
“这么不给面子？担心我在酒里下毒？”
“萧少帅不是那样的人。若你要下毒毒死我，又何必数次救我？”
“容公子是个明白人。”萧沉冽从西装外套的衣兜里取出一张牛皮信封，递给她，“打开看看。”
慕容瞳挑眉，打开信封，原来是他们在上海街头被李记者拍下来的照片。
这姿势，暧昧激清；这男女，郎才女貌，简直配得一脸。
这瞬间，她的脸颊热烘烘地烧起来。
“李记者抓拍得很好，把你我最美、最俊的一面完美地拍下来。”萧沉冽愉悦地低笑，“不知情的人看了都会以为你和我是未婚夫妻，天生一对。”
“你这是夸你自己吧，不害臊吗？”慕容瞳瞪他一眼，把照片还给他。
“我家里还有一张，这张留给你做纪念。”
“我不要！”
“若你不要，随便丢在哪里都行，不用还给我。”
有人敲门，萧沉冽去开门，侍应生端着三蝶菜肴进来，摆上桌之后便退出去。
慕容瞳，勉为其难地把照片放在衣兜里。
他舀了一碗老鸭汤递给她，“那些洋枪都进了江南军的军备库了吧，你父亲责骂你了吗？”
“萧督军责骂你了吗？”她不答反问。
“自然责骂了几句。江总司令很快就会知道抢走这批洋枪的人是你，你打算如何应对？”
“船到桥头自然直。”其实，她之所以来赴约，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想知道他会如何应对。
江扬军隶属于京系军，听命于赵总司令。江总司令知道江扬军抢了军火，会不会发兵讨伐？
慕容瞳又道：“我只是小人物，自然有慕容家担着。倒是你，就不怕江总司令发兵攻打江扬吗？”
萧沉冽付之一笑，“若真如此，你我就要在战场上见面。”
“你放心吧，我不会上战场。不过，江总司令到现在还没查到我们，说不定查不到呢。”
“这就要看老天爷的意思了。对了，你母亲与周师傅很熟吗？你了解周师傅年轻时候的事吗？我想知道一些周师傅年轻时候的事。”
或许，这就是他的目的。
慕容瞳道：“虽然我娘一直请周师傅裁衣，不过交情一般，见面时说的大多是旗袍，很少谈及私事。萧少帅，我也很想帮你，不过实在是无能为力。”
萧沉冽的俊脸沉了沉，“你娘与周师傅年纪相仿，你娘应该知道一些周师傅的事吧。”
“我也不是很清楚。很抱歉，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她站起身，刚打开门，就有一只手按住门，砰的一声——
她恼怒道：“你干什么？”
他语声冷冷，“你还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