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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漏一丝怯懦。
好像跟在王妃身边这些年，她也渐渐沾了几分她的气质。从初次见面那个乡村小姑娘变成了一个处事缜密的大丫头。
赵舒玥不知他心中所想，可是被他若有所思的目光定定望着，心火越来越旺，好像下一秒就要将她吞噬。
面上更加灼烧，只好转身走进了院中。
转头见凝烟站在廊下，朝她露出一个了然的笑意。
赵舒玥更加羞涩，只好装作看不见。
凝烟正要开口打趣，却听见屋内传来动静，唤她：“凝烟。”
“在呢，王妃要起了吗？”凝烟立马收了玩笑，认真问道。
顾媺轻声应了一声。候在门口的凝烟带着身后七八个小丫头立马推门进去伺候两人洗漱了。
顾媺穿了一件宝蓝色的外袄，洗了脸坐在镜子前任凝烟帮她盘头，问道：“小月呢？”
凝烟笑起来，一副高深的样子，朝顾媺眨眨眼，“江将军来了，赵舒玥姐姐在门外招待呢。”
“江循？”顾媺惊讶道：“来了怎么也不通报一声？”
“是江将军不让说的。”凝烟道：“怕打扰了您和王爷。”
这句话说的别有意味，顾媺水眸含羞，嗔道：“该打。”
一边正在净面的弋凌听见了，低声笑了一声，“江循做的不错，该赏。”
凝烟麻溜地朝弋凌行礼，“王爷英明。”
顾媺被她逗笑，“凝烟，你可得分清楚谁是你主子啊。”
凝烟拿起簪花插进顾媺挽起的云髻里，笑着否认，“奴婢可什么都没说。”
待两人收拾好，在外厅摆了早膳，江循才进来禀告事宜。
顾媺坐在一边安静的吃早膳，也不打扰他们。
等两人把军中的事情安排结束，眼看着两人就要去上早朝了，她才开口问道：“说考虑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江循闻言，下意识抬眼望了一眼赵舒玥。
赵舒玥正在旁边给顾媺盛粥，她并不知道顾媺所问何事，可是接收到江循的目光，心中已明白过来，不由得手下抖了一抖。
顾媺的目光在两人间来回逡巡，像是感受到一丝异样。
江循收回目光，看向顾媺，雪后的阳光在她垂在耳边的耳坠上折射出耀眼的碎光。旋即他又望向弋凌。
“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弋凌吃了一口粥，好像一点也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我愿意。”江循极低极低的应了一声。
顾媺愣了片刻，笑起来，“江循，可别让这一片深情白负了。”
江循抬眼望向她，目光坚定道：“不会。”
“小玥，我们可都听见了，以后若是受委屈了随时来告状。”顾媺开心地转头对赵舒玥说。
赵舒玥已经羞红了脸，满心满眼只有那个坐在偏位上的人，早就听不清顾媺在说什么了，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却旋即像是想到什么，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