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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太好了,有人维持秩序,感觉安全有保障了。他们都是神格者吗?”
女生摇头:“异能者、神格者都有。大学城里你不用太担心身份问题,异能者和神格者相处不错。”
北大门进去,穿过绿化带幽美的小树林和新建的羽毛球场,就到了占地面积最大的红旗广场。
一路走来,遇到的人数确实比之前翻了几番,看来除了V大,还有很多其他高校的人也选择了停留V大。V大位于大学城中心,建筑面积最大,基础设施齐全,再加上有自卫联盟驻扎,做据点确实是个好选择。
原容轻车路熟,很快走到宿舍区。
他在的宿舍南区是几年前扩招时,新建的西洋式公寓楼,柔橙色的墙皮配大理石白的小阳台,十分前卫而现代化。
远远地,望见进宿舍区必经的主干道上,围绕着不少人。二人警惕地走过去,见路边摆着五张长桌,每张上有两三个人坐着。
他好奇的选一位肩上有徽章的人问道:“请问,这是在做什么?”
那人面貌和善,热情笑道:“你们刚回学校?这里是交易处,若有不需要的道具,可以在这和别人交换、或者换取生活物资。”他抬手指向最边上的第一张长桌,上面摆放着一个手写的牌子,“物资”。
原容走过去,坐在桌子边的人纷纷招呼他:“同学,有要换的东西吗?”
原容和奥德伦特对视一眼,开口:“你们有什么要换的?”
一个卷发女生凭空掏出两样东西,左手一个琉璃瓶,右手一把小臂长的军刀:“这是我做任务得到的。瓶子里的药能使伤口瞬间长好,还剩一次的剂量。这把刀坚硬无比,最重要的是可以在使用时隐形。”
确实是好东西,但对神格者来说,并无多大用处。
原容摆出遗憾的表情:“我做任务就没得到这么多好东西,真羡慕你。”
二人又在摊子边看了一圈,交易处贩卖的大多是治愈、武器类。而物资处则要判断道具用处,能换得一箱到三箱面包。
原容心下有了判断——这个联盟大概率是由神格者主导的。大门处,原容说二人异能者身份时,眼镜女毫无招揽意味;交易处的道具事实上只是神格者把适合异能者用的、自己不需要的道具摆出——刚经历过两个世界,道具自己用还不够,怎么会把自己用的上的换出去。而从物资处来看,这个联盟差不多垄断了附近的物资,且人数众多。
“你想加入他们?”
奥德伦特突然出声,让原容停下了脚步。
他们顺着小路一路走向了V大的地标之一,承德湖。
春夏时,绿柳茵茵,微风拂来波纹荡漾,在湖心亭休憩乘凉,最舒适不过。然而此时入了冬,南方气温没那么低,水边未结冰,也是潮冷寒气弥漫。
怪状枯枝、腐烂落叶,被风刮入不深的湖水,杂乱的厚厚堆积在水面,像镜子上破碎的裂纹,一股颓废苍凉感油然而生。放在日前,清洁工人会定期清理湖水中的杂质,而现在只能这样破败着。
原容感受着空气中不算蓬勃的水汽,叹口气:“不想。虽然理性来说,加入他们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一个成型的,有一定威望和秩序,完美运作的组织,能在如此短暂的日子建成,他的领导者定不是常人——这已经无关实力问题。
仿佛如他惆怅的思绪,湖水随冬季寒风扬起细微波澜,毫无秩序的在空中飞过一串水波,又落下,激起一片涟漪。
奥德伦特许久出声:“去别处看看吗?”
原容转身,定定的看向面色沉稳,正目不转睛望着他的北欧男人。
没有温度的苍白阳光照耀下,高挺的鼻梁打下一片阴影,整个人英俊如古希腊名家雕像。深邃的漆黑瞳孔里如曜石镜面,反射出少年清丽瓷白的小脸。少年微垂的眼角正一如既往忧郁而怅然的看着他,奥德伦特微卷的黑色短发显出略硬的质地,倒是符合这男人一贯形象。
不过,原容脑中突然浮现奇怪的观点,头发硬的人,往往心软。
他鬼使神差般伸出手,踮起脚尖揉了揉男人的卷发。很硬。
他随即笑出声,在男人不明就里的目光下跳下承德湖。男人来不及伸手去抓,就见原容浮在水面上,如轻盈的蜻蜓,踏水奔跑。
这位年轻漂亮的神祗做了好久之前就想做的事,他欢快的奔跑在湖面上,享受了一把古人“凌波微步”的感觉。
凉风打在他细嫩的脸颊上,风声,湖水波荡声呼啸而过,他张开双臂,畅快的大喊——
许久,闹够了,他拉住奥德伦特伸来的胳膊,笑着跳到岸上。
二人从侧门出了V大,出口处驻守的人一言不发,见人离去并不阻拦。二人顺着大学城的路一路参观了其他几所高校,除了培养政治人才为名的K大校门被堵住,其他学校均大敞着门口,想必已失序。
拐出大学城两个街区,一个新建还无人入住的高档小区旁,一家偏僻的小超市幸免于难,原容和奥德伦特把超市能储存的食物,面包、饼干、泡面、糕点一类洗劫一空,又把悉数饮料类带走,勉强装了一半空间,也算收获不斐。
回家路上,原容想起什么,拐进商厦三楼电器间,找到收音机,又找了几板电池回去。
——
华夏湘省。
窝在沙发一角,睡姿极不舒服的少女缓缓睁开眼帘。积压在怀里变了形的抱枕被甩出几米,过于柔软的皮料让她浑身僵硬。
室内昏暗沉闷,埃及馥郁沉香弥漫于空气,让人心烦意乱。
这是间很大的客厅,土耳其细脚针织的大花毛毯铺满整件屋子,空旷而高的顶上一盏华贵的纯水晶吊灯,在黑暗的屋子里闪着不明意味的黯淡光泽。位于中间的约三米长的沙发上只一位纤弱的女孩,好似巨大牢笼中唯一的活物。
意识到这点,女孩倏然间沉闷的喘不过气。
之前不是这样的。
华灯璀璨,永远明亮如白昼的客厅里,来往的老佣人热热闹闹的说着吉利话儿,端着香气四溢的盘子,走向餐厅。一向嘴巧伶俐的姐姐逗得老夫人咯咯笑个不停,小妹捧着游戏机打得热火朝天。大哥和二哥一个陪父亲下象棋,另一个臭棋篓子净出馊主意,惹得二人嘲讽。
现在没了电,没了光,也没有了……那些人。
她从来没意识到过,这个家竟是这么大,这么空旷,这样寂寞的教她想落泪。
花枝玉缓缓走向二楼自己的卧室,她光着脚,再也不怕老管家训斥她要她穿鞋了,轻轻地脚步声回响在太过空寂的走廊中,路过一间卧室,她停了下来。
一张……便签纸?
她颤抖着手撕下:
“我出门打探情况,晚上回来。有谁看到此信,待在宅里勿动,等我回来。”
花浸露
1月25日”
欣喜若狂。压抑已久的泪水夺眶而出,打湿了纸张上与姐姐外表不符锐利有劲的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