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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凉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生日。
“你好，我是宋西菊的朋友，我来保释她。”陈凉急忙掏出那张江辉朝给的卡递给警察，还另外塞了几张红票子给他。
警察却是摆摆手，“不行，她涉嫌故意伤害罪，等那边验伤结果出来才能对她判刑，暂时扣押在这不能保释，希望配合。”
陈凉愣住，“什么？伤害罪？”
宋西菊在铁栏杆里也愣住了，“对啊，我什么伤害罪啊？我什么时候伤人了？”
警察用棍子敲了敲栏杆，“别吵！监控已经拍到了，今天中午十二点三十分，你进过405病房，等下午两点护士上班时，405病房的三个人全都废了，他们的……全都……你别狡辩了。”
宋西菊莫名其妙，“他们什么？……”
警察脸一黑，“你一小姑娘怎么就……”
“警察同志，我也就踢过一次，啊不两次，不是同一个人两次，是……妈的，我尼玛真的是服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咋回事就把我给关进来了你说坑不坑爹？”宋西菊抓了抓脑袋上的长发，烦躁的不行。
周边一圈本来还围在她身边的男人听到她犯了什么事儿之后统统远离她两米开外。
宋西菊，“……”
“你们肯定弄错了，她是医生啊，进病房理所当然啊，你们不能根据这个就把她抓进来吧？”陈凉急得上火。
“据说你们院长停了她的职。”警察慢声慢语，“试问，一个被停职的医生突然进了一间病房，而且这间病房里的三个人都是她恨不得宰了的人……”
陈凉睁大眼睛，这才反应过来405是关押那三个司机的病房。
“听说，其中一个在手术室就险些被她踢废。”警察低头在纸上划了个着重号，“你以为我们警察没有证据随便抓人？”
警所里人来人往，吵闹喧哗地像是在红灯区，陈凉不得不提高自己的音量，“但你们谁亲眼看见了？你们根据这些证据就认定她是凶手，那好，其实凶手是我，那个司机当时抓了我，我没来得及报复，因为我是医生，我有的是时间跟他慢慢耗，所以我……”
“行了，这位小姐，不要站在这儿耽误我们的时间。”警察截断她的话头，“她在这有吃有喝的，不用太担心。”
陈凉急慌慌地摸出手机，“你！我去找律师。”
宋西菊却是问，“喂，今儿我朋友生日，我能不能出去陪她过完生日再进来？”
“不能。”警察头也不抬。
陈凉气得咬牙，嗓门都控制不住往上飙了好几个调儿，“宋西菊！都他妈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陪我过生日？”
“一年就一次生日，劳资当然要陪你过！”宋西菊抱着蛋糕站起来，隔着铁栏杆朝陈凉吼。
整个警察局瞬间寂静无声。
陈凉的眼泪突然掉下来，她背过身，吸了吸鼻子，“我不要你陪！你给我安心蹲那！我找人把你弄出来，生日下次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