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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他的指节因为先前捏紧，而显得发白。
看起来，福利院的院长，对他来说，是个很重要的人。
所以，这么多年，苏浮云连打电话的勇气都没有，只能趁着现在喝酒了，才把号码拨出去。
号码在他心里，连通讯录都不用翻，直接就能拨打出去。
夏灵抢了酒：“大叔，你喝醉了。”
看着苏浮云这茫然如孩童的模样，她叹了口气，起身，坐在了苏浮云的身旁。
“才一杯黄酒，怎么会醉呢。”苏浮云看她。
他的眸色有些恍惚，对一个从没喝过酒的人来说，这黄酒的后劲上来，他也是承受不住的。
“你没醉，那你累不累？”夏灵微微的笑，她坐在他旁边，挽上了苏浮云的胳膊。
两个人并肩坐着，在夏灵的引导下，苏浮云醉酒后本就晕乎乎的，终于，沉重的头靠在了一个舒服的地方。
他靠在了夏灵的肩膀上。
而夏灵的脸也依偎向他的头。
两个人身上散发的是一样的沐浴类的味道，从苏浮云身上，也感受到这种味道。
夏灵心里有淡淡的温馨，她伸手，穿过他的背后，轻轻揽着苏浮云削瘦的腰身。
一米八几的男人，靠在她怀里，就像是长手长脚蜷缩了的大猫一样。
轻抚了苏浮云的脸颊，夏灵凑在他唇上，偷了一吻。
温热的吻，带着一丝黄酒的味道。
桌子上的蛋糕，还是一刀未切的。
蛋糕和这桌晚饭，是苏浮云送夏灵的生日礼物。
这个吻，才是夏灵送给自己的成年礼。
*
而后，天气一天一天冷。
临近年关的时候，俱乐部也放了半个月的假期。
城市里到处都是和春节有关的广告。
贴窗花，贴对联。
作为无家可归的，苏浮云和夏灵自然留在A市，抱团取暖。
两个人，谁也不会处理年货，所以拿着俱乐部发放的过年津贴，到超市里采购了一番。
但回到家才发现，他们采购的这些东西，看上去是非常好的，但是两个人都是厨艺杀手、根本不会处理这种东西。
不会处理，又不能浪费。
最后硬着头皮去做，两个人把厨房弄得一团糟糕，但是，最后出炉的包子、炸菜，总算是像模像样的。
味道也不错！
这种折腾，对一个非常怕麻烦的咸鱼大叔来说，简直要要了他的老命。
往年……
他一个人过，从来都是几桶泡面了事，哪里需要这么麻烦？
看了眼旁边的麻烦精，少女忙里忙外的，正在把他们包好的饺子，向锅里下。
那饺子下锅，人得跳到一米开外的模样，让苏浮云叹了口气。
“你把饺子放那儿吧，我来下。”他走了过去。
站在厨房里，夏灵一脸无辜的看苏浮云。
那白皙的鼻尖上，是包饺子时不小心沾上的面粉，看上去像是小丑的鼻子一样，滑稽极了。
没忍住就笑，苏浮云帮她把面粉擦去，看着少女无辜的神色，他忍不住捏了下她的鼻子，又转身系上围裙。
“你去客厅里等着吃吧，这厨房……不太适合你！”
说是两个人一起准备，其实大部分的活儿，都是苏浮云做的。
看着他的身影，夏灵眸里泛起涟漪，退到了厨房门口，避免碍事。
苏浮云拿起汤勺，在饺子锅里搅了搅，又道。
“我昨天，路过楼下，听到几个人在议论，其中一个说，‘楼上那个小伙子，其实长得还是能看的，现在上了班，人也踏实，我有个侄女，倒是跟他挺合适的，就是不知道他那侄女是怎么回事，那么大的姑娘，两个人孤男寡女的，怎么就住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