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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天朝古代的习俗,现在赞礼者应该高呼礼成,然后宣布新郎新娘步入洞房。
可是岑子陌和林窈的这场的大婚却是按照大雍的皇室规矩来。
所以两人夫妻对拜之后,依然站在原地,岑子陌抬手,仿佛是拂去古卷上的沙尘,又仿佛是拈起花瓣上的露珠,总之是一种十分珍重轻柔的态度从中间撩起遮住林窈面容的珠帘,露出了后面那张灼灼其华的绝艳面容。
风华绝代,满室生辉。
以这对新人为中心,一股心照不宣的沉默向四周蔓延开来,所有人的视线都牢牢地被新嫁娘吸引住了——
在场的来宾都知道林窈美,特别美,跨越人种超脱性别的那种美。
她的每一个荧幕形象都各有千秋,高冷凤君、霸道皇后、傲骨女帝、妖冶宫主、绝代佳人、灵魂舞者、美艳毒枭,不同的扮相有不同的风情,所以很多粉丝甚至闲来无事会“撕一撕”到底林窈的哪个角色才是她的颜值巅峰?
但是对于不怎么关注电视剧和电影的世家族长来说,他们最熟悉的,应该就是CC纯之香水的广告大片和Aphrodite(阿芙洛狄忒)铺满全世界大型商场的硬广海报。
一个是清纯天真中透漏出不自知的诱惑风情,一个是淡妆薄涂也藏不了的媚骨天成。
美到极致,却又十分高级,让人连对着照片发花痴都会觉得是一种亵渎。
但是在今天见过林窈的盛世红妆后,不止是古往今来的绝代美人儿,就是她自己之前的妆容扮相,都在众人的脑海中迅速淡化碎裂,随风成沙。
虽然婚宴还没有正式开始,但是众位宾客已经有些熏熏然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一见林窈误终身。
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受天道偏爱的女子呢?她细腻的轮廓、精致的骨骼、饱满的额头、华贵的眉眼……每一个五官,每一个细节都像是上苍用玉笔细细描绘的一般。
偏偏她的前额被化妆师一双巧手画上了三根细小又灿烂的金红凤尾,又在鸣凤眼的眼尾晕染了一道流媚的红痕,嫁衣裹身,宝冠加冕,让她整个人就像九重天上最明媚骄傲的凤凰,带着灼伤人眼球的热烈温度,不容拒绝地燃烧掉你所有的理智,成为她忠实的信徒。
不对,好像只有一个人还没有丧失理智。
与林窈面对面站立的岑子陌只是初初愣了一下,随即仿佛没有任何心理波动一般,将手里撩起的珠帘分别挂在她凤冠的两侧。
林窈也仿佛没有察觉到全场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一般,歪着头,盈盈笑道:“子陌,我好看么?”
岑子陌的喉结动了动,牙齿仿佛被什么东西黏住了一般,良久才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好看。”
新郎官的不给力看的围观宾客心里直痒痒,岑大导演刚才舌战林宝玉的“文采”哪儿去了?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放在你面前,你不夸她一万字都对不起人家仙女下凡。
他们仿佛有志一同的忘记了,林窈不是仙女,她是妖精,专门勾魂摄魄吸人阳气的妖精。
只见方才高华绝丽的新娘笑了,就为了新郎“笨口拙舌”的蠢样子。
她伸出食指,在岑子陌的唇瓣上点了点,颔首道:“子陌也好看。”
众位宾客:“……”
卧槽新郎这是被新娘当众调戏了吧?!
不过人家新娘说的也没错,这对璧人在喜堂中相对而立,互为日月,气度和美貌完全碾压了在场的其他人,感觉这两位像是名家工笔,剩下的人类都是幼儿园小孩儿用橡皮泥捏的_(:з」∠)_。
还是书香世家的沈老爷子最有文化,他捋了捋胡子尖,赞了一句:“珠玉在侧,觉我形秽。”
其他宾客也回过神,七嘴八舌地拽起了文辞,什么“佳偶天成”啊,“郎才女貌”啊,“不羡鸳鸯不羡仙”啊——
毕竟陌窈二人的婚礼是走传统天朝风,大家收到毛笔书写的大红请帖后,今天也都特意穿了定制的长袍马褂,没有一个人不长眼的穿西装前来贺喜,力求和这个穿越了时空的婚礼达到融洽。
就连当年跟着林茂功解放天朝的几位老将军在今天也放下了自己“妈了个巴子的”的“行话”,称呼林老爷子的时候也不会像平时一样叫军衔或者“老哥”,而是文绉绉的一声“林兄”。
剩下不那么相熟的外地世家族长更是夸张,连连叫林老爷子“茂公”。
他们现学现卖的传统礼仪糊弄糊弄别人还行,若是卖弄到纯正的古代人,诸如林窈面前,那就贻笑大方了。
好在林窈也不用和他们打交道,她只需要露了脸,和岑子陌一起给诸位敬了三杯酒,就可以回洞房了。
只不过等她放下酒杯,不等转身,就又被岑子陌“公主抱”了起来。
林窈“呀”了一声,然后就十分熟练地环住岑子陌的脖颈,像只乖巧的猫儿一样靠在他的颈侧,被他稳稳当当地抱进了洞房。
众位宾客看着新郎官浑身上下洋溢着喜悦甜蜜的背影,忍不住和新娘的娘家哥哥夸赞道:“你家姑爷一看就知道是个会疼人儿的,你瞧瞧你家小幺,整场婚礼下来,是不是一步路都没走?”
林·娘家哥哥·空磨了磨牙,恨恨道:“登徒子!”
纵然是岑子陌舍不得林窈走一步路,但是又何尝不是这狐狸精宣誓主权,所以才抱着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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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进了洞房,里面站着岑子无和沈清容,一个穿着樱红色的四喜如意云纹锦锻,一个一袭品红色的的翡翠烟罗绮云裙,就像一对双生姐妹花似的。
沈清容手里捧着一只青玉壶,壶身上有一只作盘绕爬行状的双螭的凸雕,一侧有剔地阳文隶书为“湿湿楚璞,既雕既琢。玉液琼浆,钧其广乐。”。
而岑子无的手里则分别拿着龙凤合卺杯,凤杯的一面镂雕凤形杯柄,龙杯则是盘龙杯柄,龙凤双杯都是上下各饰一圈绳索纹作捆扎状,结扎口上有一方形图章,杯子的内侧各雕刻着两句诗,合起来正是“九陌祥烟合,千里瑞日月。愿君万年寿,长醉凤凰城。”。
“姐夫。”
“嫂子。”
两位小喜娘齐齐开口唤道。
岑子陌看着“守株待兔”的两个天魔星,突然觉得有些酒力上头。
他只是想娶个媳妇儿,为什么全天下都在跟他作对QAQ?
不过岑子无今天真不是来给她表哥拖后腿的,弱鸡表哥走了狗屎运,才能把君桐这么好的姑娘抢……娶回他们希尔家,什么仇怨都得等嫂子安稳的再说啊!
所以,她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看着弱鸡表哥把新嫂子放在喜床上,眼睛亮晶晶道:“那我们可以开始了么?”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岑子陌恋恋不舍地看了林窈一眼,视死如归地咬牙道:“开始吧。”
沈清容将在林家门口老榕树下封了二十五年的“女儿红”倒入龙凤合卺杯中,在如清泉跃落的声音中,两个小姑娘你一句,我一句,脆生生地念起祝词来——
“花开富贵并蒂莲,一龙一凤欲双飞。”
“牡丹玫瑰巧百合,鸳鸯相对浴红衣。”
“花团锦簇呈祥瑞,礼炮齐鸣祝新婚。”
“夫妻对拜高堂后,恩恩爱爱共白头。”
岑子陌和林窈分别接过龙杯和凤杯,手腕扣手腕,眼神交织了一瞬,然后同时仰头,将自己杯中的酒液一口咽下。
两个小喜娘看着他俩喝光了交杯酒,挤眉弄眼留下一句“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后,就嘻嘻哈哈地跑出了新房。
岑子陌和林窈并肩坐在喜床上面面相觑。
别看岑子陌平时口花花,好像恨不得随时化身为狼一样,但是到了眼下,他反而局促起来。
半晌,林窈忍不住开口:“子陌,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我忘了什么?”岑子陌迷迷蒙蒙地抬头,他好像还没有从自己终于娶到窈窈的事实中回过神来。
林窈叹气,一指头戳在他的脑门上:“你是不是忘了被你扔在外面的何尚?你再不出去敬酒酬宾,我家梓琳的‘桃花’就要酒精中毒了!”
不过岑子陌委实不是一个为“损友”两肋插刀的人,他第一反应不是何尚酒精中毒,而是:“赵梓琳什么时候是你家的了?窈窈——我才是你家的。”
林窈哭笑不得,只好捧起他的脸,在额头上响亮的“啵”了一声:“好好好,我家的陌郎,放心出去应酬,窈窈会在这里等你回来的。”
岑子陌脸红了,虽然在红通通的新房中并不明显。
他磨磨蹭蹭地站起身,扯着林窈的衣袖,好像第一天去幼儿园的孩子:“窈窈,你能不能再叫我一声?”
“叫你什么?”林窈故意逗他。
岑子陌嗫嚅道:“就是……刚才那句……”
“陌郎。”
林窈收敛了脸上的戏谑,眼波柔柔,又唤了一声:“陌郎。”
岑子陌愣了足足五秒钟,然后傻笑起来,一把把林窈抱起来举高高,响亮地应道:“哎!”
就在他还要接着说些什么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门外传来何尚半死不活的长音:“阿——陌——啊——”
得,现在什么旖旎的心情都没有了。
岑子陌现在只想用小娇妻的嫁妆——就是她二哥送的那架炮台,直接把何尚轰出银河系。
见色忘义,说的就是狐狸精本精了。
他一边磨牙,一边心不甘情不愿地打开房门,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伴郎出去应酬敬酒。
林窈又默默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叫佣人进来帮忙。
她脱掉繁复华重的嫁衣,在加了玫瑰精油的浴缸里好好泡了一会儿——
虽然今天除了拜堂,她几乎是脚不沾地的,但是顶着凤冠走完这一个大婚流程,还是非常耗费心神的。
这是她两世第一次大婚,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它出一点差错,给自己留下遗憾。
半个小时后,她披着一层轻薄柔软的红色纱衣坐在雕花的妆台前,将身上的首饰一一的取下来,放在了妆台上。
镜子里的她没有那些簪环珠翠的点缀,一下子素净了不少,从原来的妖娆妩媚,一下子变成了天然无雕饰的出水芙蓉。
人长得美,无论怎么装扮都美,正所谓浓妆淡抹总相宜,以林窈的颜值,化不化妆,打不打扮,都能美出天际去。
只不过素颜的林窈没有之前上妆后那么威严赫赫罢了。
因为喝了酒,她的唇色是亮晶晶的水红,眼尾也平添一线红晕,一双凤眼蒙着轻轻浅浅的水雾,看着比之前盛装更多了几分慵懒风流,浑身散发着漫溢而出的撩人诱惑。
我就这么嫁人了。
林窈捧着脸,坐在镜前看着自己的容颜——
和前世二十五岁相似却又不同,现在的她,眉眼中是藏不起来的幸福甜蜜,嘴角也总是不自觉的向上翘起。
整个人都比之前那个囚于深宫的淑怡贵妃活泛灵俏了不止一点半点。
她看着镜子里的凤眼里,写着明明白白的满足,突然顿悟——
也许她两世的执念从来都不是所谓的“封后”。
而是像现在,作为明媒正娶的新嫁娘,被深爱自己的夫君用八抬大轿从正门迎娶。
她想要的,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份完整而平等的爱情罢了。
只是这个愿望放在前世的后宫,就是可笑又可悲的奢望而已。
还不等她多愁善感起来,就被拥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只见梳妆镜里映出了岑子陌噙着笑意的俊美面容。
娇妻在房,他心急得很,挨桌敬了一轮酒,这其中还是何尚和江来帮他挡了不少寒暄的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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