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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橱窗里精致的水晶娃娃，高端的牵线木偶，让她吃什么，她就吃什么，让她什么时候休息，她就什么时候休息，问她什么，她便答什么。她不会再多说一句话，不会再多做一件事，她似乎是没有了自己的意识，最多的时候，是坐在阳台，看着外面的天。
他开始想念那样倔强而有生气的慕晚歌了。
“慕晚歌，你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你在不满些什么？还在不满些什么？”
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七个月了，肚子越大，慕晚歌似是越被掏空灵魂。尽管她听话的什么营养品都吃，但是她还是瘦的有些可怜，看起来就像是一副骨架撑起一个大肚子。
“回答我慕晚歌！”
“霍先生想让我说什么？”自那天顾婷婷来过之后，她对他的称呼就变了，不是哥，也不是霍庭琛，而是没有任何感情，疏远的一句霍先生。
面对这样的慕晚歌，霍庭琛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
“慕晚歌，你到底想要什么！”
慕晚歌眼底闪过一丝波澜，静静地看着霍霆琛，许久，“我想看看我爷爷。”
霍霆琛盯着她的眼，想要看透她真实的想法，可是她的眼底，如死寂一般。
“明天我陪你去。”
“我不想让我爷爷看到你。”慕晚歌看到霍霆琛的犹豫，“你在担心什么？我爷爷还在你手上，我能怎么样？如果你不放心，让你的人看着我就是了。”
“琛哥，我可以陪着姐姐去的。”
门口传来顾婷婷的声音，一袭白衣长裙，清秀的像是国民初恋。
霍霆琛本能的不像让顾婷婷靠近慕晚歌，只皱了皱眉，顾婷婷便盈盈的走了上去，很是自然的挽住霍霆琛的手臂。
“姐姐这么久没有见到爷爷了，如今又做了母亲，一定是很想念爷爷的，琛哥，你就让姐姐去吧，有我陪着姐姐，一定没有什么问题的，琛哥……”嗲声嗲气的摇着霍霆琛的手臂，那撒娇的模样让慕晚歌平静的转开了头。
顾婷婷很了解霍霆琛，她知道霍霆琛在意什么，
“好。”霍霆琛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慕晚歌的身上，观察着她的任何反应，可惜，这一次，什么都没有，怒从心来，霍霆琛挑了挑眉，“替我去看看那老头子，还能活几天。”
慕晚歌看着霍霆琛看了许久，如果是以前，她听了这话或许还会生气心痛，但是现在，她的心里已经起不来什么波澜了，只要能看到爷爷，她就心满意足了。
这一次，一路上一直到医院，顾婷婷都没有再出言刺激慕晚歌，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无视慕晚歌的存在。慕晚歌知道，她不过是又想要在霍霆琛面前刷好感罢了。
霍霆琛很是提防她，爷爷的病房里安排了特别看管的人，慕晚歌也不在乎，只是看着爷爷躺在病床上，紧闭着双眼，靠着氧气罩和营养液维持着生命。
坐在病床旁，慕晚歌真的很想把这一段时间的所有委屈都说给爷爷听，最疼她的爷爷，从来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的，可是现在，她不能，她只能将泪水吞到肚子里，只能说谎告诉爷爷她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