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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会不会一直留在这里,所以,请不要对我抱有希望。
也请不要把心思都放在我的身上,因为,我注定给不了你什么——
气氛突然地伤感起来,韩墨辞眼底深处的暗光,宛如万丈之下沉睡的大海,幽暗,深沉,一眼望不到底。
霜华渐浓,月色更冷,谢悠然觉得,自己的脚趾头似乎要冻僵了。
“呼——”她忽然吐出一口气,苦笑道:“咱俩是不是脑子有病啊,这么冷的天,没事爬房顶上来吹冷风……”
“你冷吗?”韩墨辞问。
她下意识道:“冷啊。”
韩墨辞点点头,将手里的酒壶放到一旁,然后,默默地脱下了自己的外衫,披到她的身上。
谢悠然一愣,“你脱给我了,自己不冷吗?”
他淡淡道:“我是男人,火力壮。”
好吧。谢悠然拢了拢他的衣服,果然觉得暖和了一点。
刚才那个令人沉默和难过的话题好像就这样揭过去了,两个人谁都没有再提起。
“你打算什么时候下去?”她问。
韩墨辞没有回答她,只道:“你晚上唱的那首歌,叫什么名字?”
谢悠然愣了愣,脑子一时有点短路:“你……”
她晚上是唱了一首歌没错,可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一直在跟着他们?
韩墨辞不知道从哪里忽然摸出了一支陶埙,放到唇边,吹奏了起来。
然后谢悠然惊讶地发现,他吹的,竟然是《阳光总在风雨后》的曲调。
天呀。她太惊奇了,没想到韩墨辞竟然还有如此棒的音乐天赋,他吹出来的旋律,竟然分毫不差。
“墨辞,你怎么还会吹埙啊?”她托着腮,满脸星星状地问。
这个少年,哦不,在她心里是少年,可在这古代,二十岁已经能称之为男人了。
这个男人,真的,总是会给她意想不到的惊喜。
韩墨辞淡淡一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本来就是猎户啊。”
谢悠然这才想了起来,陶埙在古代主要为诱捕猎物所用,是中国最古老的闭口吹奏乐器。
猎户会吹埙,也是正常。
不过,他的音准如此之好,乐感如此之强,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墨辞,你能给我吹一首这里的曲子吗?”她期待地问。
他愣了愣,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好。”
然后,他将埙放到了唇边,吹了一首她从来也没有听过的古代埙曲。
陶埙的音色和陶笛,还有箫差不多,但是,埙是所有乐器中最无法言喻的东西。
它的成质是泥土,发出的声音也是泥土的呜咽,仿佛沉埋千年后的殉葬品,有永远诉不尽的伤感。只能说它像个幽灵,不属于尘寰不属于白天也不属于人类,你也根本无法分辨它的声音来自何处,若远若近那么飘渺迷茫。
谢悠然坐在屋顶上,双手托腮,听着这埙声,宛如被席卷进去这曲子的灵魂里,久久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