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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柔原以为吕元亮会很惊讶，或者是意味深长地笑着，结果吕元亮只是瞥了她一眼后继续扫地。
面对如此淡定的吕元亮，姜柔都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她原本想着因为她在擦拭男性的器官，吕元亮应该是会很震惊，或者是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要是吕元亮有在想乱七八糟的事，那应该是会意味深长地笑着。
结果，吕元亮居然那么淡定！
或许吕元亮只是把这个当做是一件艺术品，从来没有用邪恶的眼光看待吧。
就好像房间里的那幅裸画，吕元亮看的时候眼神也是特别的温和。
所以，是她自己的思想太龌龊了啊！
如此一想，姜柔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擦拭干净，多看了男性的特征两眼的姜柔这才去擦拭其他的石膏像。
当她全部擦拭完时，吕元亮还递了两张纸巾给她。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姜柔问道：“你是每天都要这样打扫吗？”
“有时候是每天，有时候会隔一天。”
“那挺累的，”停顿了下，姜柔问道，“为什么不让你老婆来帮忙？”
听到姜柔这话，吕元亮叹了一口气。
叹气后，吕元亮道：“我跟她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根本没有共同语言。我热爱绘画，她热爱的就只有她的麻将而已。以前刚结婚的时候，我还会跟她聊和绘画有关的话题。结果因为她越来越显得不耐烦，我也就不再和她说了。就像我这画室，成立的这五年里，她过来的次数不到五次，近两年更是没有来过。其实我也希望她别过来，我特别怕她会看到那幅画。要是看到了，我都不敢承认是我画的。不过她也不是笨蛋，她肯定会因为看到右下角有我的签名而知道是我画的。”
“那幅画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可爱的少女是裸着身体的。”
“不是挺好的吗？”
“假如你老公是画家，他曾经跟一个裸着身体的少女单独相处，你难道就不会怀疑你老公跟那个少女有一腿吗？”
被吕元亮这么一问，姜柔陷入了沉思。
想了一会儿，姜柔道：“我估计我会胡思乱想，但我不会跟他生气。他如果是画家，那他面对少女的**时并不会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而是以艺术的眼光去看待。就像吕老师你，我知道你肯定就是这样的。所以哪怕你看到女人的**，你也不会动歪念头，对吧？”
“跟男人比起来，女人的身体更像是艺术。”
“其实我想知道，既然你和你老婆没有共同语言，那为什么还要结婚？”
“我喜欢绘画，所以我都不想结婚，后面是在爸妈的逼迫下去相亲的。那时候我老婆对绘画表现得格外热情，甚至还叫我教她。我想着既然两个人有共同语言，那干脆就结婚吧。结了婚以后，我才知道她对绘画根本没有兴趣，所谓的感兴趣都是装出来的。那时候我有车有房，她就是看上了我这一点。”
“我讨厌建立在欺骗基础上的婚姻。”
“我也讨厌，不过因为她让我当上了爸爸，也不会干涉我的事业，所以我也就不管那些了。”
“感觉你肯定很不喜欢回家。”
“喜欢，”停顿了下，吕元亮笑着补充道，“因为我儿子会在家里等我。”尽管吕元亮脸上有笑容，但姜柔总觉得吕元亮很痛苦，她更觉得如今的她也是这样。
因为代言人的事，丈夫和她吵架，所以她以后都不敢和丈夫说涉及到代言人的话题了。
而吕元亮呢，他是不敢和妻子说涉及到绘画的话题。
命运相同的人更容易相遇，她和吕元亮的相遇就是如此吧？
因这想法，姜柔心里都有些暖和。
“对了，今天不是周日吗？怎么没有人过来画素描呢？”
“早上没有开课，下午才开课。”
“是因为我要过来吧？”
“不算是。”
“我就当是了。”
说出这句话，姜柔还露出了非常甜美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