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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婧亦连忙走到苏俊森跟前,但见到身边的人,立马又规规矩矩地,“叔叔!”
“今天这么有空出来?家里的事都处理好了?”苏赫云问的是荣博明的事。
荣婧亦乖巧地回答,“嗯,已经好了,爸爸他走时还算平静,没受罪。叔叔……”
苏赫云见她这样娇羞,打趣道:“两人都订婚了,还这样不好意思。今天和谁来的?”
荣婧亦挽着苏俊森的手,“和亚姿小姐一起来的,还遇到几个朋友。”
苏俊森低头看了荣婧亦一眼,他发现最近她变化不少,比以前乖巧,也不会太过骄横,不知道是不是荣二爷的死刺激到她。不过成长总归是好事,拍拍荣婧亦的手,当是鼓励。
荣婧亦对她露出笑容,让他放心,“啊,叔叔,我难得来商城,你可得关照我。”
“荣家养不起你了,跑来祸害我?”苏俊森玩笑道。
“哪有嘛,人家,我,我只是想你了,所以特意来看你,你……”荣婧亦你了半天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只能跺着脚,装佯生气。倘若是以前,苏俊森必定觉得她是闹公主脾气,但现在看来倒是有几分味道。苏俊森一把搂住她的腰,“卡不是在你那了吗,想要什么自己买就是了。”
“真的?买什么都行?”荣婧亦喜出望外。“那我可要好好向她们介绍你这位少东家。”
苏赫云和苏俊森大笑,这小丫头也太容易满足了。随后让荣婧亦带着他们去见见她的朋友。舒若翾见他们正朝着自己走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荣婧亦的主意。
任予墨紧张地看着舒若翾,却不想她面上带着笑容,让人移不开眼。微微握着舒若翾的手,满是担忧。
舒若翾回头,对她淡淡一笑,那笑容如清风拂过,安抚她紧张的心。见她毫不畏惧,心平静了不少。上官宁馨见荣婧亦带着其他人朝他们过来,连忙站起来,这个人,她认识。
“苏叔叔,好久不见。”
“是啊,订婚宴上也没见到你。”
“这位是上官市长的女儿,上官宁馨,这位是任予墨。”
苏俊森听到她介绍任予墨,下意识往她身边那个背对着他们的人望去,该不会……
“舒若翾,姑父的义女。”
舒若翾大大方方地站起来转过身,对着两人微微点头,算打过招呼了。“苏总,苏少。”
苏俊森万分紧张地盯着苏赫云,生怕他发现了什么,只见他看着舒若翾出神,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那目光夹着温柔、痛恨、后悔、疼惜,有太多他看不懂的东西。
荣婧亦悄声问苏俊森,“怎么了,苏叔叔怎么见到她,中邪了一样?”
舒若翾笑容依旧,也不在乎眼前这个人为什么要一直这么盯着自己看,倒是苏俊森害怕了,便轻咳几声拉回苏赫云的思绪。
苏赫云回过神,“舒小姐别介意,一看到你,我还以为见到熟人了。”
“苏先生的反应和我第一次见苏少一样,这张脸有这么像吗?”说着还不自然地摸摸自己的脸。
“像,有七八分像,除了这双眼睛,你是桃花眼,不过很漂亮。婧亦说你是爱德格伯爵的义女?”关于舒若翾的事,他派人查过,16岁被爱德格领养,之前便是一片空白,他猜想应该是爱德格故意让人抹去的,不然还有谁有这个人力物力财力?
“是吗,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一面,比较比较,到底有多像?”
“她已经死了!”苏赫云握紧了拳头,不知道在隐忍什么。
舒若翾见状,笑容更深,“真可惜,难怪平时伯爵夫人总是会看着我的脸出神,原来是在缅怀故人,大概也是我长的比较像,才收留我的吧。”这话听起来有些自怨自艾的味道。
“别这样,人长的相似肯定是有的。”上官宁馨劝道。“而且人都不在了,不用太介怀。”
苏赫云听到这话,脸色一白,对啊,她已经不在了,一切都是他亲手促成的,连带着她留下的女儿也死了。她该是生自己的气,所以他总梦不到她,再也见不到了。她一定是怪他了,怪他太过狠心,为了苏家,不惜一切代价。
“你们慢慢逛,我还有事要处理,先离开了。”苏赫云率先离开,他不想再看到那张酷似的脸,那张脸让他想起每当午夜梦回的时候,梦里没有她的出现,更在告诉他,如今一切都是他自己亲手照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