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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转过身去,不敢去看。
包扎过后,丫鬟为他换了衣裳,如汐这才回头去看,但见他面容稍显苍白,随即嘱咐店小二,炖碗鸽子汤端过来,为他养伤。
“你还知道关心我啊?我以为你不在乎呢!”
他那倚在椅边笑笑的模样,令她有些难为情,抿唇想了半晌,才憋出一句,“看在你的伤是因我而受的份儿上,才会关怀罢了,你莫多想!”
“哪敢多想?你连帮我脱衣裳都不愿意,我不敢奢望其他。”
她也不是冷血,只是没尝试过,终究有些害羞,“我又没帮人脱过!”
他也不勉强,心想总有她主动的时候。比如用过晚膳之后,该就寝之时,关定北故意将丫鬟打发出去,自个儿解盘扣,假装很疼痛的模样,轻呵出声,如汐便要出去找丫鬟过来伺候他,他却不许,
“白日里有人在场,你不想动手也就罢了,这都入了夜,你身为我的夫人,宽衣只是举手之劳,还要特意去唤丫头,让人怎么想?还以为咱们之间有矛盾呢!”
双手捧着下巴,她认真琢磨着,好像的确是这个理,不由惆怅,“那怎么办啊?你自己宽衣好像很疼的样子。”
居然还问他应该怎么办?这个媳妇儿是真不开窍还是装傻?关定北心塞至极,又不想做坏人,必须让白兔自己入套,便咬牙坚持着,“无妨,忍忍就好了。”
看他好像真的很疼的样子,想起那伤口那么长,万一扯到再渗血,岂不是白包扎了?思来想去,挣扎犹豫,如汐将心一横,上前去抬指帮他解扣子,好不容易才解开,为他脱下时,她还别过头去不敢看他,
关定北顿感好笑,“里头还有内衫呢,你怕什么?”
“也是哦!”被提醒的她越发窘迫,只是解个外衫便已惶惶难安,一颗芳心提到了嗓喉处,也不晓得自己在怕什么。
本以为这就结束了,哪料他竟道:“里头好像渗血了,你帮我解开看看。”
“啊?”还要解内衫?那岂不是得看到他匈膛?一想到那种情形,她的面颊已开始发烫!
关定北只说一遍,也不再求,只是用那真挚的目光看向她,似乎只是让她看伤势而已,并无其他歪念,所以她再迟疑,是不是太小家子气?
想通之后,她不再扭捏,羞答答的为他解开白衫,再往下褪掉,赫然看到上面已经渗出血来,心疼惊呼,“这可如何是好?要不要解开重新缠?”
“你会么?”她的手没轻没重,只怕勒紧了太疼,勒松了没效果,“罢了,还是等明儿个让大夫换药罢!”
“哦——”如汐突然不大明白,“那你让我看伤口作甚?”
逗逗她而已,没想到她会问,关定北随口扯道:“只是让你瞧瞧伤势,提醒你晚上老实些,莫碰到我的伤口。”
就为这个啊?轻斥了句小题大做,如汐没再管他,自个儿去洗漱。
夜深月高,冬月将至,被窝有些冷,走得太急,没带汤婆子,她又不好意思凑近他,只能蜷缩成一团,那句话一如鱼刺梗在她喉间,最终忍不住问他,“那会子你说,家里有个青梅竹马的等你回去,可有此事?”
快要睡着的他听闻这话,轻笑出声,翻过身来,“都说了是权宜之计,你还当真?”
那就是没有了,放心的如汐背对于他,抿嘴偷笑,“随口问问罢了!”正得意呢,忽听他又道:
“倘若真有,你会如何?”
气得如汐回首怒斥,“一会儿有一会儿没的,到底是怎样?耍我很好玩儿么?”
而他最乐得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笑吟吟望向她,继续探话,“有的话,你会生气么?”
“不会!”
口是心非!关定北笑点她粉嫩的薄唇,“可你这小嘴儿嘟得,都能挂油瓶了!”
她心里已经很堵了,他还有心情说笑,恨恨的如汐张口便咬住他手指!
未防备的关定北被咬中,立即抽回,心中微动,只因方才被咬时,她的小舌头正好触碰到他的手指,柔柔软软,令他热流顿涌!
不明白他为何反应如此剧烈,如汐奇道:“干嘛呀你,很痛么?我都没用力的好罢!你肯定是装的,对不对?”
越说越凑近的质问,樱唇开合间,隐约显露出贝齿与柔舌,他那强忍了许久的意念忽然就撑不住了,如山洪喷发一般,顷刻间微抬身,俯首堵住她唇瓣!他从来不知道,相贴的滋味可以如此甜美,初试而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