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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时去不大合适,何况手边还有事,待会得出趟门。”
范一光“哦”了声,然后就老实地领着人往利来茶馆去了。
几人一走,曾掌柜就飞一般地回了书房,抱起孩子轻手轻脚地打开耳门进了后巷,左右张望了几下,然后如脚踩风火轮般往巷子深处奔去。
从范一光刚才未尽的话里,他能猜到那三人已经逃了。
那么只要将孩子先藏起来,巡检司的人就算进了暗室,也会不明就里。至于这孩子是丢还是留,先观望再说吧。
稍后他擅自将利来茶馆的墙拆除,神不知鬼不觉地弄了处暗门的事肯定会曝光,但那不过是损失些钱财,他并不在乎。
即便王利来不依不饶,致使他真的被关押也无妨,到时让牛二根使点钱通通关系,顶多被关个一两个月就能出来。
哪怕因为此事,百万饭庄保不住,他也能伺机东山再起。
可如果在当前这风口浪尖上,牵涉进拐带田家公子的案件,他就真的完蛋了——有十个头也不够砍!
曾掌柜心跳如鼓,紧紧掩住孩子的身子,提起十二分小心,埋着头,在西镇密密麻麻的巷子里窜来窜去,没多久就远离了那多事之地。
同一时间,利来茶馆事发现场。
门外依然有些许好奇的群众逗留。
祝扬主仆三人被吕同一招放倒,着人捆成了粽子,塞住了嘴巴。
流了一摊血的宋耀祖也在第一时被移去了千草堂。
临走前,邱大夫对着江寒叹了口气,道:“如何又闹出了这些事?幸好伤口不深,老夫来得也算及时,否则……”
江寒松了口气,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邱大夫又道:“不过,这碎瓷扎伤最麻烦之处就是把碎瓷清理干净,若是清不干净,待得几天,恐怕……”
江寒哭丧了脸:“邱大夫,您老这话说得……我这心受不住啊!——唉,反正麻烦您老一定要给他清干净,保住他的命!”
宋耀祖这人虽然贱,可也罪不至死啊!
更何况,虽然瓷瓶不是她砸碎的,那残骸也是宋耀祖自己扑上去的,可她与这事的干系却是无论如何都撇不清的。
邱大夫白了她一眼,板着脸道:“老夫当然会如此!只是你这丫……你,好自为之吧,你爹,唉,可真是命苦啊!”
明明是她命苦好不好!
也不知道当初穿越时到底是哪个姿势没摆好,如今要落得这么个麻烦缠身的下场。
江寒欲哭无泪,吕同跟王掌柜却终于发现了那门板的猫腻。
“咦?这并不是墙板被砸裂了啊。”吕同面色疑惑,微微用力推了推那块墙板。
哪知那墙板被推开至最宽处仅两掌宽的距离时,遇上了阻力,再也推不动。手一放,墙板又自动合拢,只余下一条上窄下宽,两拃长半指宽的缝隙,远远看去还真像是墙板砸裂了。
吕同拧起眉头,示意王掌柜将那瓷瓶带血的残骸搬去一边,手再按上墙板,猛一发力……
“砰!”
干涩刺耳的响动之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墙板被彻底推开,瓷瓶后面的墙面上露出个宽半人高略矮于瓷瓶,中间宽两头窄的不甚规则的菱形洞口。
墙板落地,板后的空间的骤然亮堂起来,吕同矮身探头一扫,便发现了不对。
他倏地回头,问道:“王掌柜,你家隔壁是谁?”
在他身后探头探脑心急火燎的王掌柜,蓦然一怔,道:“隔壁……二楼,应该是百万饭庄的包厢……”刹那间,他意识到不对,怒目道,“曾启那家伙把我家墙拆了?”
“恐怕没那么简单啊,王掌柜。”吕同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低头弯腰侧身从那洞口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