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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她两手一叉,骂道:“这码头是你家的?还是巡检司是你在做主?我们手上有特许证,凭什么不能来?哼,没有老子你们这些瘪三想在这摆摊,门没有,窗户更没有!谁他妈再让老子听到一句不让我来码头摆摊的话,我就敢让他先摆不了——老子连黄帮人都不惧,你们这些鸟人我还不放在眼里!”
“你那么能,怎地被人赶出了瓦市街呢?!”有人耻笑道。
江寒一个厉眼扫过去:“老子不能,老子是码头上第一个不交保护费就敢摆摊的!瓦市街上我认栽,可这码头却不是那些个背后作妖的小人,砸几个臭钱就能说了算的地方!”他黄员外想来还要看沈黑脸给不给他面子。
沈黑脸不待见她,应该也不至于看着别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作践她吧?
应该不会吧?!
江寒突然有些没底气,可是也不能因此怯了场,念头快速变换,不经意间,她的眼睛就瞪得形似铜铃了。
“江家小哥说得对,只要有沈大人在,咱们这码头就不是那些有几个臭钱就随便挤兑人生意的家伙们可以横行霸道的地方!”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江寒差点热泪盈眶。
这位徐大哥如今也是码头上响当当的人物,有他给自己撑腰,她有些颓泄的底气又暴涨了起来。
她那狰狞表情配上身高八尺身形壮实的徐汉阳——压顶般的气势一下就镇住了心有怨念的小贩们。
见群情激愤的局面暂时被压制了,江寒连忙弯下腰从来箩筐里拿出五个大包子,道:“徐大哥,谢谢你,这些请你吃!”
徐汉阳赶紧掏出几文钱,塞进她手里。江寒又要塞回来,他急忙摆手道:“不用请,照往常的来,该收多少就收多少。你家这些日子的事我都听说了,唉,这世上就是有太多为富不仁的人了——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一言难尽啊!几个月前我在瓦市街上碰到黄家表少爷将一位挑着酱油的小孩推倒在地,想也没想就上去揍了他一顿……但是我也被揍了个鼻青脸肿,还赔了二十两银子,在大牢里待了十来天。”
“这算什么大事,即便是你先动手的,你也赔了钱还坐了牢,再多的不忿也平息了,更何况,他推人小孩不对在先,你那是路见不平!”
江寒无奈一笑:“呵,人家外甥比咱们金贵,估计是觉得赔钱和坐牢不够解气吧……”
徐汉阳义愤填膺:“不够解气?他们还想怎么解气?坏了你的生意把你逼死?就他家表少爷金贵,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就不是人了?”他一手抱着包子,一手拍了拍江寒的肩膀,“你别怕,这落霞镇可不是他黄家说了算!瓦市街待不下去就再回来码头好了。不是我说你,你原本就该牢牢占住这码头,好好经营下去,你那什么串串摆在这,我就不信会卖不出去!”
那倒也是,这串串与火锅是差不多的,以前似乎听人说过,那川蜀之地的火锅原本就是某个冬日里码头工人们聚在一起会餐,意外发明并兴起的。虽然多半是杜撰的,但冬日里在码头卖这类东西肯定是会受欢迎的。
只是现在才是初伏天,离冬日还远着呢,她爹的腿虽然有一百多两赔偿银子保底,但她不能消极对待问题,必须尽快解决。黄员外如此费尽心机,还不知道正憋着什么坏招在后面等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