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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多看她一眼,脚尖一点朝陵园中央那座庞大又宏伟的陵墓飞去。
吕心彩也不甘落后的追了上去。
他们今晚主要是来查探地形的。
这座庞大宏伟的无碑陵墓,别说其他人靠近,就是慕凌苍来这里都是以祭拜为主,从来没想过要打扰自己母妃的长眠。
罗克来的那一次,是因为担心他身上带有蛊虫会伤及无辜百姓,所以他们才把他往陵园引。
那时候陵园的守卫还没有这么严密,也是夜颜在密室用粉尘炸幼蛊后,祁曜才加派了人手来陵园巡逻。
陵墓外面的情况慕凌苍已经给他们说了,但如何进入墓中,这才是最难的。
吕心彩围着陵墓飞了一圈,完全摸不到门路,只能落在地上这里跺跺脚、那里去敲敲,“那位玲妃究竟是从哪里钻出来的?我都仔细看过了,一条细缝都找不到!”
祁滟熠停在她身侧,冷冷的回着她,“墓中有机关,玲妃是靠机关出来的。她人一出来,机关自然又合上了。”
虽然他也只是猜想,但除了这样的解释外,他也想不出更好的解释了。
这墓穴是比照皇族陵墓而建的,其规模和布局都有很大的讲究,要是任谁都能轻易进入墓中,那这样的墓穴早就把盗墓贼引来了。
吕心彩扭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蹲在墓边又开始拍来敲去,“每一处都很结实,就算让人挖恐怕都挖不动,这要如何弄啊?”
祁滟熠没理她,继续在四周转着。
确实找不到下手的地方,据皇兄说,当初修建陵墓的人已经被他们父皇秘密处置了,就算知晓这座陵墓的人也都是父皇信任的人。那个把机关透露给皇兄的人,他大概都猜得到,肯定是父皇身边的裕德公公。
“走吧,我们先回去。”
见女人还蹲在地上到处摸索,他冷着脸招呼。
吕心彩头也没回的道,“什么都没查到,回去做何?我还要留下来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呢。”
要不是看在夜颜和慕凌苍交代的份上,祁滟熠真想转身就走。
这女人除了聒噪外,还一点都不听话,跟她一起做事真是……
人不累心都累!
“走!”
他没了耐心,上去抓着她后领子粗鲁的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吕心彩肯定不干了,起身后就跟他闹了起来,一边把他推开一边怒道,“要走你走,我还没办好颜颜交代的事,打死都不回去!”
要她无功而返,她回去怎么交代?
一点事都做不好,让她怎么好意思在魂殿白吃白住?
她推人的力气也是极大的,祁滟熠差点被他推个踉跄,稳住身形后咬着牙恼道,“你还想做何?这里不是我们轻易能动得了的!”
吕心彩不屑道,“谁说动不了?就算找不到机关的入口,我也会想别的办法,大不了掘墓,一天挖一点,总会挖到墓里面去的!”
祁滟熠听得双眼大瞪,“你是疯子不成?这地方是你随便能挖的?”
他恨不得把她脑袋拧下来敲开看看,这脑子里究竟装的什么东西!
虽说他脾气坏,可吕心彩也知道他没说错。再看了一眼这座宏伟庞大的墓穴,她始终不甘心,“不挖的话那该如何做?入不了墓穴就没办法帮颜颜和王爷,那我跑这里来做什么?难道要跟鬼聊天,找它们想办法?”
祁滟熠都快被她气乐了,上前抓住她胳膊准备强行把她带走,“给我回去,别在这里无理取闹!”
要是被人发现,父皇绝对不会原谅他们的。
说她是猪脑子一点都没侮辱她!
连找鬼聊天这种胡话都能说出来,这脑子能是个好的吗?
吕心彩哪会轻易跟他走,当即就准备跟他动手,“放开我——啊!”
她呵斥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尖叫起来。
原来祁滟熠用力过多,把她夜行衣的袖子给硬生生扯了下来。随着撕拉的声音,整只袖子都落在了祁滟熠手中。
这一幕,祁滟熠自己都傻眼了。
他没觉得自己多用力,要怪只能怪夜行衣的料子太差……
吕心彩本来就对他不满,这一下更是不满到了极点。怒火一起,她再也没有客气,运起掌势就朝他击出去。
好在祁滟熠在扯断她衣袖时就有了防备,先一步朝远处飞去。
“敢扯我衣裳,看我不打死你这个流氓!”掌风扑空,吕心彩纵身一跃,跟着追了出去。
如果地下有缝,祁滟熠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地缝里。
他只想带她走而已,其他任何心思都没有。是这个女人不听话非要逼他动手,然后才出现这种事的!
他也想好好跟她讲理,大不了道个歉,可这女人动不动就叫嚷、二话不说就要与他动手,这种地方是吵架打架的地方吗?
他就算想跟她分个胜负也要把她引去别处才行!
“姓祁的,你给我站住!”
吕心彩紧追不舍,为了尽快抓到他,她突然间来了一招猛扑。
尽管没有把人扑倒,可也成功的抓住了祁滟熠的后背。
祁滟熠在半空中就来了个转身,欲将她的爪子拉开——
“什么声音?快去那边看看!”
不远处突然传来侍卫的惊呼声,祁滟熠暗叫不妙,正抓着女人手腕的他立马放弃了与她争执的念头,担心面前这个女人会继续整出动静被人发现,他转瞬放开她的手腕把她搂住,另一只手把她嘴巴捂得严严实实。
也不敢再飞了,抱着她不安分的身子直接滚落在地,直到被一块硬石头挡住才停了下来。
“唔唔……”
“别闹,来人了!”
女上男下的姿势,祁滟熠也来不及尴尬,只是恼火身上的女人。压着他就算了,她还动来动去,真以为他不敢掐死她啊?!
最让他恼火的是自己的反应,也许是太久没碰过女人,所以他才会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居然对这样的女人也能有反应!
吕心彩一把拉下他的手,咬牙溢道,“你是不是又想用暗器伤人?”
月光下,祁滟熠面红耳赤,不过吕心彩没心思去看他,因为脚步声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她抬头发现身旁是一块墓碑,上面的字也挺清晰的,看样子这座墓是一个战死沙场的将军墓。
她赶紧从祁滟熠身上离开,再把他墓碑后面扯,“你给我躲在这里别出来,他们由我来对付!”
说着话,她迅速的把身上已经破烂的夜行衣给脱了下来,粗鲁的往墓碑后面一扔,穿着白色里衣的她故意把头发拨的凌乱,半张脸都被乌黑的发丝遮住,然后跪在墓碑前。
很快,四五名侍卫手持兵器赶到,见墓碑前跪着一名白衣女子,都吓了一跳。
“你……你是何人?”其中一名侍卫大着胆子问道。
“奴婢乃范将军的丫鬟……”
她清幽低沉的声音伴随着夜风,就像什么在哭一样,几名侍卫直感觉头皮发麻,下意识的挺直了背脊。
“你……你深夜在此做何?还有,你是如何进来的?”还是那名侍卫壮胆问道。
“范将军说碑上的字凿错了,他让奴婢出来重新凿过……”吕心彩一边说着话,一边拿起手中的石块在碑上划动起来。
她没有看到几名侍卫的脸色瞬间全白了,在短暂的安静之后,只听一名侍卫‘啊’一声大叫起来——
“鬼啊——”
他这一叫,其他人回过神,丢了手里的兵器就跑,一个比一个叫得厉害。
“鬼啊——”
“鬼啊——”
在碑后的祁滟熠看得目瞪口呆,掉着黑线的他心里第一次对她表示佩服。
这样都行?
就在他愣神之际,吕心彩已经走到墓碑后,恼火道,“还愣着做何?等着被抓啊!都怨你,现在搞成这样,还怎么挖墓?”
祁滟熠差点吐血,“这都怨我吗?”
吕心彩抬头凶恶的瞪着他,“不怨你吗?谁让你扯坏我衣裳的?回头你要是不给我亲自缝好,我饶不了你!”
让他一个大男人缝衣裳,这对祁滟熠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侮辱,忍不住就把手中她脱下来的夜行衣甩给她,“拿去!”
见他要走,吕心彩一把抓住他衣袖,“我不管,你要赔我夜行衣!要不然我也把你的撕烂!”
说着话,她丢了自己的夜行衣就去扒他的,又是扯他衣袖又是拉他衣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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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