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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原来害得她一身狼狈的竟然是那个白深深的女儿。
新仇旧恨，凌沐雪当即不满的挑眉，冷声指责：“你这个小孩子怎么这么没有教养？餐厅是能跑来跑去的地方吗？你妈妈没有教育过你吗？幸好只是饮料，万一是热汤，烫伤了我，你赔得起吗？”
白子兮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都道歉了，这个阿姨还这么凶。
竟然还说她没有教养！
虽然不知道没有教养是什么意思，但是肯定不是好听的话。她还提到妈咪了，而且还是那么惹人眼的语气。还有这个阿姨好眼熟啊。
白子兮皱眉想。
凌沐雪见她跟白深深七分相像的脸就想起修凛哥对白深深温柔的画面，更是其的心肝肺都是疼的。
对小小的白子兮，当然也更加刻薄。
“没有爸爸，生来就是个野种，怪不得没有教养。你这样的人，就该跟你妈妈生活在最底层，当一个苦苦挣扎的普通人。呵，竟然还敢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简直是痴人做梦。小小年纪就这么没教养，等长大了说不定也是你妈那种随便跟人睡，还没人愿意负责的贱人。”
凌沐雪把这段时间憋屈的怒火全都化为恶毒的话语，狠狠地当着一个四岁孩子的面唾骂。
她眼神里的轻蔑和不屑，言语间的鄙薄，像世界上最恶毒的针，狠狠地刺入白子兮纯白幼小的心灵。
呆呆的看着满脸恶毒的凌沐雪，白子兮无措、慌乱。
她看着周围，可是没有人看到她，没有人能帮助她。
凌沐雪还在继续。
“知道我的衣服多少钱吗？弄脏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明明就是没有父亲的穷酸，就不该到这种高档的地方来。就应该生活在污泥里，生来就是被人踩在脚底的。”
越说越畅快，尤其是看着白子兮那张惨白的脸时，凌沐雪的心里满是扭曲的快意。
说够了，见白子兮依旧呆呆的，凌沐雪觉得恶心、碍眼极了。她毫不客气的伸手，直接把人推开。
“别站在我面前，脏了我的眼睛。”
白子兮被用了一堆，狠狠地跌坐在地上。手肘擦过地面，蹭破了皮，刺痛让她忽然回过神来。
凌沐雪在她面前就像是狰狞的女巫。
“坏人！坏人！”
白子兮忽然失声尖叫，声音里满是惊恐。
“小溪！”
刚打完电话正要回座位的白深深听到慌张的叫喊，脸色一变，心狠狠的抽了一下。她连忙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追过去，看到跌坐在地上不断挣扎的白子兮，惊慌失措的跑过去。
“小溪！”
她冲过去，把白子兮抱在怀里。
“妈咪。妈咪”
白子兮缩在白深深的怀里，抓着她的手臂，呜咽着叫她的名字。
可怜极了。
“乖小溪，没事了，没事了，妈咪在这儿，没事了。”
“妈咪，坏人好可怕，小溪不要再看到她。”
白子兮躲在白深深的怀里，哀求的说。白深深疼的整颗心都在颤抖，她抱紧了小溪，冷冷的看了眼凌沐雪，转身就走。
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她感觉到小溪有些不对，只能先带着她离开。
凌沐雪本来还想连白深深也羞辱，想到陆俢凛应该快回来了，只好压下心里呼之欲出的恶意，冷眼看着白深深母女离开。
“怎么回事？”
见妹妹被妈咪抱在怀里，白子渝立刻抿唇站起来，皱眉问。
“没事的，哥哥。”
在白深深的怀里，白子兮已经平静下来。虽然小脸还苍白，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努力笑着说。
她这样子，可不像是没事。
只是白子渝没有多问，他看着白子兮笑眯眯的模样，把疑惑和担忧都压在心里。
“妈咪，哥哥，我们回去吧。”
“不吃东西了吗？你特意点的甜点马上就要端上来了。”
“那就打包带回去吧。”
白子兮想了想说，一双小手在自己没注意的时候紧紧地抓着白深深的衣服，像是抓住了避风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