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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乃文很清楚的看到，他握着勺子的修长指尖，因为刚才突如其来的病发，此时此刻仍旧微微颤抖着。
吃了一口红豆沙，尽管对他来说口味偏甜了，但季凌寒仍旧面不改色道：“是不是吓到你了？”
吓到是真的吓到了。
姜乃文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总之在看到他病发的那一刻，她很紧张，很慌乱，那种感觉有点超过对朋友的关心，可明明他们的关系也只是朋友而已。
她在他对面坐下，手撑着台面摇了摇头：“还好啊，没有被吓到。”
迟疑了片刻，她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你每次……不舒服的时候，是不是都很……”
突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表达了。
季凌寒咽下了嘴里的红豆沙，抬眼盯着她：“要说不难受是假的，不过从小到大经历了那么多次，都习惯了。”
他语气淡淡的，可不知怎么的，姜乃文总觉得这样的话题过分沉重了。
“嗯……刚才我也没好好的练习到，要不然……”她想岔开话题好让气氛变得轻松一些，“不然我明天还有时间，或者我们找个地方，你陪我练一会儿钢琴？”
生怕他不愿意，姜乃文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没空的话就算了，我自己练也一样。”
“不会啊，我有时间。”季凌寒回答。
“真的？那先谢谢你了，”姜乃文眉眼弯弯的笑开，“如果演唱会上的个人solo成功的话，我一定请你吃饭好好答谢你，你可比我们公司里那些钢琴老师弹的都好！”
说话间，一碗红豆沙见了底。
季凌寒先是看了看快要被自己吃光的红豆沙，又再看了看姜乃文：“怎么你不吃吗？”
她摇了摇头：“不行，最近要保持身材，登台才好看，就是吃也只能吃点清淡的，这种甜的东西完全不能碰的。”
季凌寒“哦”了一声之后也没怀疑，继续低头吃光了剩下的一点红豆沙。
吃完之后，他半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那还真是可惜了，原本还以为可以继续之前的美食之旅……”
他的话，使得姜乃文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
今天仍旧是范叔开着车送姜乃文回的家。
这个八卦又多嘴的中年大叔一边开着车一边偷偷的从后视镜里偷看坐在后座的两人。
和往常一样，季凌寒依旧是一副清清淡淡的表情眼望着窗外，而姜乃文在百无聊赖之中拿起了手机，也不知道在玩什么，只见到她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的滑动着，丝毫没有和周围人交谈的意思。
所以在四下无人的时候，这两个人也是这样相处的？
这样想着，范叔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这大少爷也真是的，身为一个男人，整天把姑娘撂在一边冰着，这感情还怎么升温！
生着一副聪明的样儿，也不知道学学二少爷！
默默叹了口气，范叔觉得当代月老这个角色是非他莫属了。
于是他看似很随意的开了口：“姜小姐，过几天你就要开演唱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