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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卖着肉抠着臭脚，谁还来买？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脚……堪比生化武器。”
孬蛋用抠过脚的手挠了一下鼻子：“你这找茬儿来了是不是？哥们儿够对得起你了，别人早就收摊儿了，我这儿为了多卖几个钱，都靠到下午三点钟了。真他妈没人性，你黄世仁啊你？”
“你还有理了？”我说道：“你看你，工装也不穿，袜子也不穿，胡子也不刮，就你这形象，你丫的是不是来损我品牌的？”
孬蛋歪了歪脑袋：“工装洗了，要不你再给我配一套？袜子破洞了，你这当老板的，是不是该给发点儿福利？”
“扯淡！”我皱了一下眉头：“这八个摊位，就你一个邋遢！等有时间，我带你去别的摊位上看看，你看看人家刘姐，还有孙姐，整的多利索。你看你……我都不好意思形容你这形象了，跟刚从沼泽地里挖出来的似的。”
孬蛋朝下面打量了一下自己：“我真有你说的这么邋遢？小样儿的，你牛逼上天了是吧，我是你发小，是你哥们儿，你丫的就这么埋汰我？真是见利忘义，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
我追问：“你说什么？”
“我这是话糙理不糙！”孬蛋一仰脖颈，得意地享受着跟老板对骂的成就感：“你丫的自从把这什么连锁摊位干大了，有钱了，以后，就不拿兄弟当回事儿了。你要是心里还有我这哥们儿，晚上请我耍耍去，反正你又不差钱儿了。”
“就你这表现？”我一咂舌：“我还请你耍耍？我问你，你今天卖了多少钱？”
孬蛋啧啧地道：“不多不少，一千一。怎么样，够可以吧？利润对半儿的话，我为你赚了将近六百块了！”
“一千一？”我将了他一军：“你觉得很多吗？以前我在的时候，一天至少两千以上！你这一千一有什么好显摆的？这个摊位是老摊位了，积累了大量的老客户，一天没有两千块钱，根本不正常。其它七个新摊位，目前也平均都突破了一千三以上。你这一千一……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自鸣得意？”
“啊？”孬蛋愣了一下：“你蒙谁呢？一个摊位一千三，八个摊位就是……一万多……”
我点了点头：“这又怎么了？”
孬蛋瞠目结舌地道：“这么说，你丫的一天就至少纯赚五六千？”
“小意思。”我得瑟地一扬头：“这对我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今天晚上，新概念餐厅，我向你宣布一个更爆炸的新闻。”
孬蛋追问：“关于你的？”
我道：“当然。”
孬蛋凑过来，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提前透露一下呗？”
“暂时保密！”我虚张声势地说着，摸出一支烟塞进嘴里，任烟气上漾，荡气回肠。
孬蛋抢过我的香烟，抽出一支来，将烟盒往自己口袋里一装：“没收了！对待老板就不能仁慈，你一天赚五六千，发点儿福利也是应该的！”
我用车钥匙把那新奔驰遥控开锁，冲孬蛋说道：“去吧，去后备箱拿一条。”
“真的假的？”孬蛋环视了一圈儿，没发现我那辆比亚迪，冷哼道：“就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你车呢，都没见你车，我去哪儿拿烟？”
我指了指身边的奔驰车：“这儿嘛，这么大车看不见？”
孬蛋瞠目结舌地望着这车，嘴巴都半天没有合拢：“大……大奔？你……你的？”
我继续得瑟：“刚买的，还没挂牌子！”
“你……你……”孬蛋像看新大陆一样看着我，然后摸了摸我的脑门，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这他妈的这是怎么了，你这种人都能开上大奔了？刚提了比亚迪越野，接着又换大奔，你这是什么节奏？你这是……你这是败家子儿的做法啊！”
我用钥匙把车锁死，说道：“算了，看你这人太不着调，烟别想了，自己买去！”
孬蛋赶快拉住我的胳膊：“别呀别呀哥们儿，我这不话糙理不糙嘛，善意的提醒。不是，哥们儿，这大奔真是你的？”
我皱眉：“不信拉倒！”
孬蛋来了兴致：“不管是不是你的，先带上我兜一圈儿呗？咱也……咱也享受一下大奔的待遇，坐坐。”
我一扬手，强调道：“好好卖你的肉，表现好了再说。如果你丫的争气，有惊喜送你。”
孬蛋追问：“什么惊喜？送我……送我……这大奔送我的？我猜对了没有？”
“你咋想的啊孬蛋？”我推了他一把。
孬蛋嘿嘿一笑：“你等我啊，等我，我这就收摊儿。坐上你这大奔，咱去炫炫酷。这大奔也是泡妞神器啊，女孩子见了这三叉星的标志，马上就投怀送抱……”
我骂道：“你丫的也就这点儿出息吧。”
孬蛋振振有词地道：“我这是话糙理不糙。”
我照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巴掌。
孬蛋很积极，用最快的速度收完摊子，便象膏药一样，粘到了我的车上，这动动那动动，呲着嘴笑个不停。
我开车载着他，兜了一圈儿风，这丫的非要也开一下过过瘾。
我本以为自己已经够笨了，这孬蛋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在车上找了半天，也是硬没找到档把子。
我咯咯直笑。
卖了几分钟关子，我传授给他挂档技巧。
奔驰车在手，孬蛋还时不时地打开半扇车窗，冲外面经过的美女，吹上几声口哨。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孬蛋摇晃着脑袋，一脸兴奋地说道。
我追问：“什么地方？”
孬蛋神秘地说道：“一个美女云集的，泡妞的，好地方。”
我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这点儿出息吧！”
孬蛋强调道：“大奔开着，哥们儿今天就是要去实践一下！”
我疑惑地望着他，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