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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的孩子，不是小晨不要，而是你们逼着她不要，是你们派人把她带到医院，让高静打掉的，是不是？”凌非凡跨前了一步，凌然伫立在唐丽茹的床头，紧咬着牙关一字一句质问：“还有那些照片，根本不是小晨背叛了我，而是你故意要拆散我们，偷偷让人拍的是不是？”
“非凡……妈这都是为了你好啊。”唐丽茹知道再也抵赖不过，近乎哀恳地开口。
“咣当”一声重响，凌非凡大力一挥手臂，把床边柜子上一对精致的古瓷花瓶全数扫落到地上，暗沉的眼眸中冒出痛苦又暴怒的火焰：“这就是为了我好？妈，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伤害小晨，你还不如拿刀杀了我！”
在隔壁房间休息的凌思翔听到动静走了过来，看到面前的场景，不由吃了一惊：“怎么回事？”
凌非凡没有理会他，继续用喷射着噬人火焰的眼睛紧紧盯着唐丽茹：“你还打过小晨？我真想不出来，你也是女人，你也做过母亲。怎么能对一个孕妇做出这么狠毒的事情？她怀的，是你的亲孙子啊！你到底是爱我还是害我？怎么可以这么狠？这么没有人性……”
他说不下去了，抬手挡住了眼睛，掩盖住痛心而又苦涩的男儿热泪。
“非凡，这也不能全怪妈妈啊。妈当初也是想过，和你爸商量一下，把这个孩子留下来……毕竟那是你的孩子，可是，肖婷婷那么一说……”唐丽茹结结巴巴地说着，第一次看到长大了的儿子流泪，此刻，她的心中不能说不后悔。
“不要再给我提那个贱女人的名字！”凌非凡大喝一声打断她，额上青筋暴露，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害得我和小晨这么惨，我绝不会放过她！我一定要让她血债血偿！”
“儿子，你要做什么？尽管咱们有钱，可是也不能做犯法的事情啊……”唐丽茹彻底惊慌失措了，脸色惨白地下了床，生怕儿子一冲动，真的会叫人杀了肖婷婷。
她相信，盛怒之下的儿子，一定杀人的心都有。
“杀了她吗？放心，她还不值得我让人去杀她偿命，那太便宜她了。”凌非凡冷冷一笑，俊朗的脸容上阴戾尽现，浮现起残酷的寒意：“我有一百种方法让她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到底怎么回事？丽茹，小晨那个孩子是你和肖婷婷弄没有的？”在旁边的凌思翔大致听出了一个端倪，紧皱着眉头问道。
他并不知道唐丽茹和肖婷婷合谋让米小晨打掉孩子的事情，一直以为是米小晨自己不想要的。
“那时候，我是想和你商量一下的，可是，可是……”唐丽茹讪讪地说着，心虚地低下了头。
“丽茹，你怎么这么糊涂啊？肖婷婷是一直想嫁给非凡，当然不想要别的女人生下凌家的孩子，才会想出这样的馊主意！你怎么也跟着一起瞎折腾？”凌思翔也受不住了，愤然责怪道：“你明知道，我早就想抱孙子了。我的年纪越来越大，非凡现在三十岁都过了，可还是孤身一人。唉，我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真是太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