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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夫人没想到二人会过来,惊讶道:“你们怎么来了?你们怎么知道我请了陈姑娘来此?算了……兹事体大,不是你们小姑娘家家的说两句便行的。”
“姨母,慧娘都求到我们头上了,我们怎么能不帮忙?”舒宁郡主噘嘴不高兴地说,“我们又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她自然知道当初郑蓉蓉的事。
“事情不是这么说的。”郑夫人叹了口气道。
郑蓉蓉道:“娘,您就跟爹说说吧。”她顿了顿才又说道,“爹又不是铁面无私之人,能放过其他人,怎么就不能放过李公公了?”“蓉蓉,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郑夫人有些尴尬地看了陈慧一眼,忙训斥自己的女儿。舒宁郡主虽然是她的外甥女,但她爹毕竟是庆王,她也不好说舒宁郡主,就只好训自
己女儿了。
“娘,女儿说的都是实话。”郑蓉蓉道,“爹是主审官,李公公有没有罪,不就是爹说了算吗?既然皇上都不想给李公公定罪,爹何必惹皇上不高兴呢?”
“你爹哪有那么厉害,他当这主审官,还有都察院的人看着呢,大理寺也要看他的结案卷宗的。”郑夫人毕竟是刑部尚书的夫人,有些流程还是很清楚的。
舒宁郡主忙道,“姨母,你就去劝劝姨父吧!我也会去劝我爹的!我爹可是庆王,什么大理寺都察院的,这点面子还是要给我爹的!”
“你们……你们这是在胡闹啊!”郑夫人摇头叹道。“郑夫人,李公公继续留在他的位置,确实比换一个人上台来得好。”陈慧有郑蓉蓉和舒宁郡主撑腰,心定了许多,俏皮一笑,“至少李公公背后还有一个我呀,今后郑大人
或者别的什么大人有什么看李公公不顺眼的,您可以来跟我说,我让李公公改!”
郑夫人虽然还没有被几人劝服,依然忍不住惊讶问道:“李公公……能听你的?”
“能啊。”陈慧自信道,“就比如今年年初的雪灾,朝廷不是拨银赈灾么?我说遭了雪灾的人好可怜,希望赈灾银能安然到灾民手中,公公应了的。”
虽然她确实不知具体结果如何,但……此时自然要当一个功绩说出来了。如此,郑夫人才能好好地帮她吹枕边风啊。
“姨母,您听到了吧?您就去姨父面前帮慧娘说几句好话吧!”舒宁郡主道。
郑蓉蓉也说:“娘,这对爹来说,也是好事一件。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郑夫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终于叹道:“行了,回去我就跟老爷说说!”
陈慧眼睛一亮,立即感激道:“多谢郑夫人!”
刑部大牢。
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仿佛是屎尿味和汗味混合在一起的气味,高处小小的窗口中射入的光完全不足以照亮整片区域,昏暗极了。
一道脚步声响起,渐渐靠近角落的一个牢房,而在那牢房之中,一人正背对着牢房门躺着。相比较于别的牢房,这个牢房明显干净许多。
脚步声在牢房外停下,那高大的男人轻声道:“李公公。”
牢房里的人慢慢坐了起来,看向外头,好一会儿才认出那人,有些惊讶道:“龚参将?”
对方正是当初一起去边疆参战的龚参将,在一众人里,他对李有得还算尊重,因此当时李有得对他的印象也不错。
龚参将微微一笑:“没想到李公公还记得龚某,真是荣幸。”这时候李有得也不知对方是敌是友,眯着眼睛不吭声。这几日他被叫去审问过,但没人对他动刑,他的状态便还可以,只是连日的关押到底让他身心俱疲,他如今头发也散了,衣服也乱了,精神也很是萎靡。那些罪名,他自然是不可能认的,然而被关在牢里好几日对他来说是很严重的精神折磨,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说不定下
一回用上刑了,他便把所有的都认下来了吧。
龚参将站在牢房前,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李有得,神情并不像是来耀武扬威的,但也没有什么谦恭的意思。
“公公,您可不能放弃希望呀,外头一直有人在为您奔走呢。”龚参将道。
李有得一愣,随即站起身扑到牢房门前,又惊又喜:“是谁?皇上怎么说的?”
龚参将后退了一步,笑容有些奇怪:“皇上暂时还不知此事……那为公公奔走的人,公公大概想不到吧,正是陈慧娘陈姑娘。”
李有得神情一僵,眉头紧紧皱起:“你说谁?”“陈姑娘啊。”龚参将笑道,“李公公,陈姑娘可是找了不少人呢。她这样一个普通的女子,也不知哪来的这般魄力。听说这几日她一直在郑大人府前守着,可郑大人却不肯
见她呢。啧啧,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连着几日风吹日晒,郑大人也真是狠得下心啊。”
李有得震惊地听着龚参将说着他所不知道的事,许久都没能说出话来。
他知道他的安排成功了,慧娘被他安然送了出去,可他万没有想到,她不好好躲着,还四处招摇!
她怎么那么傻啊!是,他是不想死,他是指望着皇上说一句话放了他,或者有人救他,可他从没有想过那人会是她。慧娘不过就是个普通的闺阁女子,能做什么啊!为当初她对郑大人家的所谓“恩情”去求情?可郑永这个主审官上头还有人呢,她求了这一个人又有什么用?况且郑永也不可能因这一件小小的“恩情”而放过他的!她如此招摇,反而会引来他那
些政敌的注意,万一、万一她因此被盯上出事了呢?他如今在牢里,自身难保,又如何保她?
真是个傻透了的女人!“龚参将,我李有得向来不爱求人,但今日我求你给慧……陈姑娘带一句话,让她别再瞎忙活了。”李有得望着龚参将,眼睛在他不自知的情况下泛了红,“让她离开京城,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