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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就他这种人,能养出好儿子来?白浪费我功夫,还生一肚子气。
”徐婆子这会反而不气了,捂着肚子笑的开怀:“报应!这就是他的报应!”笑了几声,徐婆子的声音慢慢地低了下来,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压抑和不解:“当初多好的一家人
啊,怎么就变了呢?你说他真的就忘了兰花?”
徐鸿达沉默了片刻,扶起徐婆子:“娘,别想了,反正他早已不是那个当初对我岳母一往情深的宁老大了。”
“唉!”徐婆子颤抖着腿往出迈,声音里有着深深的心疼:“兰花命苦哦!行了,你不用扶我,我自己回去。你赶紧看看兰花吧。如今她怀着身子,可不能难受久了。”徐鸿达应了一声,叫来一个仆妇送徐婆子,自己则赶紧回房。王氏和吴氏此时都在后宅不敢说话,见徐婆子回来少不得问上两句,登时徐婆子气的又骂了回宁老大,还把
他家的荒唐事学了一遍,听的两个儿媳妇目瞪口呆。而此时宁氏正合衣躺在床上哭泣,徐鸿达摆了摆手,示意朱朱离开。他叹了口气上床掰过她身子:“何苦为那种人生气?”宁氏红着眼圈趴在徐鸿达怀里,抽噎着说:“你不知道,刚开始看到他时,我有多高兴。我以为他飘落到异乡才回来,我以为他费了好大劲才找到我。可是……”宁氏哭的声音支离破碎:“他回来了那么多次,他在京城呆了
好些年,他就没想过去看我一眼。”
徐鸿达心疼地抱住她,不停地安慰道:“不要再想了,他理亏没脸见你,我已经赶他走了,以后再不许他上门了。”朱朱熬好了一碗安神汤,让葡萄送了进去,徐鸿达亲自抱起宁氏一口一口地喂她喝了,或许是安神汤起了作用,或许是哭的太久累了,没一会宁氏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青青和朱子裕去铺子里转了一圈,送去一些字画,又往外城去转了一圈,听了一回书买了好些个话本子回来。朱子裕在马车上略微翻看了一下,笑道:“我觉得哪个故事也
不如你说的好听。”青青最近没少编排些新的故事,神奇的情节让一家人都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不过有一点不好,青青的故事没一个讲完的,不是主角莫名其妙地死了就是到故事发展到关
键时刻戛然而止了。急的一家人抓耳挠腮偏偏又拿她没辙。
见朱子裕满脸幽怨地看着自己,青青忍不住笑道:“上次给你讲什么故事没讲完来着?”朱子裕瞬间眼睛亮了,凑到青青身边一脸讨好:“没讲完的那个就算了,有一个之前讲的复仇大侠的那个故事,你刚说大侠找到了杀父仇人就被野狗咬死了,难受了我好几
天,能不能重新换个结局?”
青青:……这么坑爹的结局是我讲的?两人嘻嘻哈哈了一路,回到徐府时却看到大门紧闭,朱子裕连忙跳下马车去叩了叩门,门房小心地看了一条缝往出瞅了瞅,见是朱子裕才舒了口气,连忙唤了个小厮一起
打开大门。朱子裕一脸狐疑:“怎么了这是?”门房摇了摇头:“今天不知哪里来了个老爷的同乡,是个做珠宝生意的,进去没半个时辰就得罪了老爷叫给扔出来了,还让我们关紧了门,以后不许再让他进来。”朱子裕
听得摸不着头脑,让车夫将马车拉了进来,才扶了青青下来。青青原本也没当成是大事,还以为那富商想贿赂她爹才被扔出去,可是一路走着看着满府里婆子丫鬟的都不敢吭声才发觉有些不对。到了正院,朱朱从厢房里出来,看到
朱子裕忙忙摆手让他先回去,自己拉着青青进了厢房一五一十地将白天发生的事说了。青青听了顿时急了,她不过出去转了一圈,哪里跑来个便宜外公把娘都给气病了。青青赶紧进了正房,葡萄和石榴两个无声地行了礼,青青点了点头,绕过屏风,一进卧
房就见徐鸿达坐在床边在摸宁氏的额头。
“爹,娘发热了吗”青青小声地问了一句,徐鸿达见青青来了,连忙给她让开地方:“你摸摸,我有些拿不准。”青青挽起袖子,卸下镯子,在宁氏的额头、脖颈都试了试温度,又拿起宁氏的手摸了一回脉后微微皱起了眉头:“肝气郁结,疏泄失常。娘这是伤心过度又受了气才发起热
来。”
徐鸿达急了:“朱朱给你娘熬了安神汤了,怎么还发热了?你赶紧给你娘抓点药。”青青道:“吃安神汤本来是能平缓娘的情绪的,只是药力弱了些。”青青去榻上拿了纸笔半天才写了一个方子出来。因宁氏怀有身孕,吃多了药总归不好,青青尽量选了没
有毒性的药材,亲自熬了药,喂了宁氏吃了半碗。又写了几个药膳方子,和朱朱去厨房做了出来。宁氏醒来时天已经黑了,青青和朱朱两人依然守在这里没有走。见宁氏醒了,青青去试了体温,见宁氏没有在发热才舒了一口气,叫人打了热水,把火盆挪过来,姊妹俩在被子里拿热汗巾帮宁氏擦干了身上的汗水,又赶紧拿了身干净的中衣给她穿上,这才又穿外头的袄褂。宁氏由着姊妹俩折腾,心里的郁结倒是去了大半,青青也看出宁
氏心情好转来,故意讲了几个笑话哄她开怀。宁氏感念女儿的孝顺心思,也不再去想她爹的事,她小时候就听说她爹掉江里淹死了,如今还是当他死了比较好。宁氏努力说服自己将白天的事抛在脑后,徐鸿达从堂屋
来探头见宁氏心情好转了,这才放心叫泽宁和泽然进来请安。葡萄摆了炕桌,宁氏坐在里头靠着大迎枕,徐鸿达挨着她坐。两边是两儿两女,都一个个孝敬地给宁氏夹菜。宁氏看着儿女们的举动,心里热乎乎的,心里原本的悲伤也
去了大半,一个个挨个夹菜回去:“娘没事,你们也吃,菜凉该伤胃了。”一家人吃得和乐融融,而江家则嚎的哭天喊地。江氏拽着宁老大的衣裳,不停的打他的脸和头,咒骂道:“那是你闺女女婿,凭什么不管我们?有没有良心?连亲爹都不认
,你快去告她!去告那个死丫头忤逆不孝。我就不信你那个状元郎的女婿不要名声了?”“告什么告?”宁老大吼了一句,又唉声叹气地掉泪:“当初我说接兰花道身边,是你死活不同意,如今出了事就想起人家来了?我今天可是豁出脸皮上门去的,还不是挨了
一筐的骂。你可知徐家的人是怎么看我的?人家凭什么帮咱儿子啊?”
“我不管他们怎么看你?他要是不救随风你就告他!我不信一个不孝的人还可以当官?”江氏声嘶力竭地尖叫着。
“没用的。”宁老大悲哀地坐在地上任由江氏扯来扯去:“两嘴皮一动就说是人家爹?证据呢?”
江氏的手僵住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宁老大:“你就放弃了?你就不救儿子了?那可是我们老江的独苗啊!啊呜呜……啊……”“行了,别哭了。”正在江氏喊天喊地地时候,从厢房里出来一个姑娘,她似乎没看到两人伤心一般,反而大咧咧地往那一坐:“有什么好哭的?我哥那是不长眼,得罪了人
家侯爷的儿子能有好?人家不当场打死他还记得送官已经算是好人了。”
江氏一听就炸了:“死丫头,你说的什么话?那可是你亲哥?”女孩嗤的一声笑了,不屑地说:“从小到大我可没看出他哪里有哥样来。”看着江氏又要骂自己,女孩一句话堵住了她:“我哥已经废了,救不救都没啥用了,白浪费了咱老
江家的钱。”江氏闻言上来就要抓女孩的头发打她:“让你说你哥废了!让你说你哥废了!”女孩一边躲一边道:“不是跟他的小厮说的嘛,子孙根被人踩的就挂了点皮,你救他回来有什
么用?是能传宗接代啊还是能给你养老送终啊?”
江氏被打击地瘫软在地上嗷嗷直哭:“你这个不孝的动心,丧良心的玩意。”女孩却没理她,反而走到宁老大身边,伸手将他扶到椅子上:“爹,我听说从牢里捞人没几万两办不成,况且人家侯府也不能给眼睁睁看着咱把人带回来啊。咱家统共就那
些钱,何苦用来打水漂。你看我也及笄了,不如像我娘一样,也招个上门女婿回来,我保证以后我生了儿子让他姓宁。”
宁老大闻言,心里一动:“这是你说的?”江姑娘点头笑道:“打小就爹疼我,我生的孩子不和爹姓和谁姓?”
江氏听了从地上蹦了起来,指着女孩的鼻子破口大骂:“休想,这是我们老江家的财产。”女孩漫不经心地将头发丝在手上绕了两圈,看着自己亲娘的眼神充满了讥讽:“老江家只有我一个人能传宗接代了,你若是现在对我好点,或许我会良心大发,留一个孩子
姓江的。”
江氏愣住了,看着被她打骂了十来年的女儿,似乎有些不认识她了。江姑娘却没再多看她,反而挽住了宁老大的胳膊:“爹,现在就给我改姓,我跟你姓宁。”宁老大神情复杂地看了看女儿,过了半晌才点了点头:“好!”